花都遁甲小道士!
我頓覺握刀的手猛地一震,手裡的斬龍刀差點脫手飛出,而且由於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我一時之間站立不穩,連連往後退卻,好在有紫霓在背後扶了我一把,不然隻怕非得跌倒不可。
我穩住身形,再一看玉虛子,我勒個去,這老頭居然紋絲不動,他手裡的龍頭木拐也是毫發無損。
要知道我的斬龍刀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就算是龍頭都能斬下,卻竟然斬不斷一根木拐,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了,我脫口驚道“我靠!你這拐杖是用啥木頭做出來的!?”
玉虛子冷笑道“此乃龍精木,天生便為龍形,比金剛還要硬上三分,就算你手裡的刀是一柄神器,也休想將此木斬斷。”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硬的木頭。
玉虛子將手裡的龍頭木拐朝我一指“老朽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交不交出棺菇!?”
“不交!”
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固執,而且從不屈服於強敵。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鐵了心,就算是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打算交出那株棺菇。
“那就受死吧!”玉虛子大喝一聲,忽然將龍頭木拐往空中一拋,我本能地抬頭一瞧,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那龍頭木拐竟然化作一道龍形霧氣,朝我直撲而來,隱隱之中,我甚至仿佛聽到了龍吟之聲。
我急忙將龍魂之力注入斬龍刀中,並迅速揮舞斬龍刀,想借助斬龍刀迸發出的強勁刀氣抵擋,然而卻無濟於事,斬龍刀的刀氣雖然十分淩厲,但對龍形霧氣似乎沒什麼效果。
龍形霧氣很快纏繞住了我的身體,我頓時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竟然動彈不得,而且我越是掙紮,那股力量束縛的越緊,我幾乎透不過氣來。紫霓察覺到不妙,想上前幫忙,卻無法靠近。
我心頭暗道不好,急忙運行體內龍魂之力,一聲大喝,強大的龍魂之力由我身體之中迸發出來。
四周草木皆數伏倒,緊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纏繞住我身體的龍形霧氣竟然迅速消失,最終化作一根細小如筷尖的黑色木藤,纏繞在了我的手腕之上。
我靠!這又是什麼個情況?
我急忙甩手,想將纏繞在手腕上的木藤甩掉,但那根木藤就像是黏住了我的皮膚一般,任憑我如何用力都無法甩脫,不但如此,而且越纏越緊。
木藤也就一尺來長,足足在我手腕上纏繞了五六圈才停止,我一看,現在手腕上就像是戴了一個用木藤製作而成的木鐲子一般,而且藤木的一端依然呈龍頭狀。
倒是沒什麼不適之感,不過忽然被這麼個玩意兒纏住手腕,我心裡難免還是有些發慌,急忙用手去扯,想將纏繞在手腕上的藤木扯下來,誰知看似脆弱的藤木十分堅硬,當真是堪比金剛,根本扯不下來。
這td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是一根龍頭木拐,先是化作龍形霧氣,隨後又變成了這麼個木鐲子,這是在變戲法麼?
我正感到吃驚,隻聽玉虛子驚喊道“怎……怎麼會這樣?龍精木竟然與你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我心頭微微一怔,再仔細一看纏繞在手臂上的藤木,還彆說,好像真是和我的手臂融為一體了。難道說這龍精木有靈性,因為感應到了我體內的龍魂之力,所以非但沒再對我不利,反而與我的身體相融了?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福是禍。
我心裡正犯嘀咕,玉虛子拔出背上的長劍,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偷棺菇也就罷了,竟然還奪了老朽的龍精木!”
我也怒了,立刻說道“這你可不能怪我,是它自個兒纏我手上的,我t還想把它拿下來呢!”
“強詞奪理!分明是強詞奪理!老朽現在就將你的手斬下來!”玉虛子似乎已惱羞成怒,一聲大喝,揮舞長劍朝我撲來。
我立刻握緊斬龍刀迎上前去,與他打做了一團。
這老頭的修為明顯在我之上,而且他所用的劍顯然也不是一柄普通兵器,我雖然已經催動了體內的龍魂之力,也隻能是勉強招架而已。
而紫霓手中沒有兵器,隻得運用符籙術相助,不過玉虛子畢竟是道門中人,符籙術對他似乎並沒什麼效果。
就在我感覺快要抵擋不住了的時候,玉虛子卻忽然往後倒退了幾步,大叫一聲,居然扔掉了手裡的長劍,而且長劍正好扔到紫霓腳邊,紫霓立刻彎腰,將那柄長劍撿起來。
緊接著,玉虛子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見此情形,我一下子怔住了,這又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家夥有羊癲瘋,而且剛好在這時候羊癲瘋發作了?
我正感到納悶,忽然大量黑色霧氣由他身體之中散發出來,我再一看他的表情,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他的麵部表情扭曲,臉色已經變得青黑,而且雙眼變得血紅。
“我靠!這老頭該不會是要入魔了吧!”
我立刻掄起斬龍刀,正欲上前將他解決掉,卻被紫霓一把拉住。
“臘八先彆傷他!”
“為啥?這老頭都快要入魔了,不趁機趕緊將他解決,隻怕後患無窮!”
“不!他還沒有完全入魔,不然方才也不會與我倆說那一番話,他或許正在跟自己的心魔抗爭。”
聽紫霓這麼一說,我微微一怔,再盯著玉虛子仔細看了看,隻見他正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拚命掙紮著身體,似乎十分痛苦,不過他倒是並沒有對我和紫霓發起攻擊。
難道真讓紫霓給說中了,這老頭並沒有完全入魔,現在正憑借殘存的意誌在抗爭心魔?
我心裡正犯嘀咕,玉虛子忽然停止了掙紮,緩緩抬起頭來,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著我倆,極其吃力地從嘴裡擠出兩個字“快走!”
他居然讓我倆離開!
我先是一怔,隨即回過神來,紫霓說得沒錯!這老頭確實沒有完全入魔,尚存一絲理智。不過看他這情況,隻怕隨時都有可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