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攻！
魯瑛是來通知去彙豐銀行工作重點，李家泗明確工作重點，新添客戶名單讓她心喜。
魯瑛，李麗芳跟隨曹家派遣的衛士，來到停車場，清空了車道。一位衛士駕駛，一位警衛。
無牌轎車驅動，城西賓館一公裡範圍內沒有遭到日軍空襲傷亡，天上人間完好，一公裡外，到處是爆炸後的廢墟和政府基層搶救人員。一路行駛，到處是慘狀，唯一讓人不解的事，政府重要部門都在轟炸之列，省市級各大銀行卻安然無恙。小儲蓄所也在轟炸範圍內，網點沒有出現轟炸後的市民哄搶行為，連巡邏的警察都沒有，隻有附近老百姓自救。
到達彙豐銀行總部大樓，樓頂是巨幅英國國旗，方圓一公裡外無傷亡。林美娜在銀行大門口等待，魯瑛不解問題詢問林美娜，林美娜無法回答。回答的是趕來上班的會計副主管，他說金庫一般設在總行，分行儲蓄所，每天有運鈔車武裝押送到營業點。儲蓄所營業結束後，所有現金，賬本都要進入銀行金庫。銀行金庫一般在隱蔽地下室，航空炸彈能夠轟炸銀行大樓，卻不能炸毀銀行隱蔽地下金庫。儲蓄點，分理處炸毀了隻是損失辦公設備，現金，賬本沒有損失，辦公設備銀行倉庫多的是，炸光了換新的。說完，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林美娜向副主管說明小姑要辦的業務，會計副主管要她專職接待好新的大客戶。銀行人員先後上班，營業部還沒營業，客戶已經人山人海在排隊。
魯瑛，李麗芳在銀行大門口等待，熟麵孔越來越多，孫老板，張老板先後趕到，為她介紹老板，李麗芳手中有改嫁姨太太的名單。彙豐銀行開門營業前十分鐘，林美娜帶著魯瑛等大老板從員工通道進入銀行大堂，企業櫃台，第一個客戶是魯瑛，第二個是張老板，第三個是孫老板等等。
魯瑛在櫃台人員指導下開了兩個賬戶，一個賬戶是黃金賬戶，總賬戶下設無數個雙控小賬戶，總賬戶裡存了十根金條。一個私人大額賬戶，存入東方菱等美人的集資的半噸黃金，這個賬戶憑借魯瑛的私章可以馬上轉賬。魯瑛負責對存入她的總賬戶的客戶簽字按手印。李麗芳負責書寫代辦名單和核對。林美娜負責監督銀行內部櫃員工作，也傳來好消息，湯姆炒股賺取的一噸黃金已經運到彙豐銀行金庫，魯瑛私人賬戶裡有一噸半噸黃金可以提前一天通知提取。
張老板第二個辦理櫃台業務。魯瑛私人賬戶裡有一噸半噸黃金，讓所有在場老板認可湯姆的實力。張老板辦業務痛快，五千塊大洋每個人，一共二十五人，總數十二萬五千大洋，轉賬進入魯瑛的私人賬戶，125噸黃金轉入了雙控子賬戶。林美娜核對數目無誤後在彙豐銀行開具的雙控回單上蓋上魯瑛私章。張老板辦完業務，雙控子賬戶回單，他自己塞入一個信封，貼身收藏。那張轉入魯瑛私人賬戶的銀行回單上，讓魯瑛簽字按手印。
魯瑛在回單上簽上一句話，簽證代辦費已收，人數總計25人。
魯瑛遞還回單時說“b集團承諾，外彙兌換百分之百，超過五噸黃金的加收百分之一的手續費。代辦簽證要排隊，怎麼多了三個名字。”張老板笑著說“親戚的沒辦法。整個山東省，不到三個人，能拿出五噸黃金，謝謝。”
李麗芳書寫代辦名單，詢問去那個國家。張老板說“都去美國。”
張老板從身上拿出一張名單說“中國護照都辦好了，放在誰手上。”李麗芳說交給曹太太手中集中，曹家大公子是上海公共租界英租界山東會館滬魯公司經理，到了上海在那裡集合。張老板說“明白，一起去，還是單獨去。”李麗芳說“誰有本事調到飛機，馬上去上海領事館，調軍列在想辦法。”張老板說“調動軍列，黨政軍這麼多人，一起去上海安全，軍列調到通知我家。”魯瑛說“一定通知，買不買到票，靠你們自己。”張太太說“你是韓老板最漂亮的媳婦，自然能買到貴一點的票，車票漲十倍都可以。”
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老板傳來一個最新消息，總統套房傳出消息，韓少武報出二十人免費代辦簽證，從地方打點到中央，中央在調劑山東軍列。十萬大洋調專列，讓眾多老板感覺韓老板夠意思，一下子解決大家的出行。老板們辦完彙款進賬手續，聚在營業大廳裡聊天。數小時工作，代辦簽證費是全額支付，雙控黃金子賬戶，黃金不多，都說錢款早就彙往上海各大銀行。如果兌換成功，按上海的行情繼續兌換。魯瑛說她隻作統計，上海兌不兌那是湯姆作主。
法幣兌換外彙拒收，法幣在全國貶值。
一個上午的工作，魯瑛的黃金雙控總賬戶突破十噸黃金，私人賬戶收到的代辦費突破二百多萬大洋。每個人收五千大洋，魯瑛手中辦了二百五十七人。這是有些老板，黃金不多，銀元足夠，每筆數額不大不小，在進賬回單上，魯瑛簽字按手印，書寫非常詳細，扣除代辦費後，多少萬大洋按市值兌換黃金多少兩，黃金兌換外彙多少。商人的要求，魯瑛求之不得。商人們極為信任魯瑛是，曹玉蘭在中國銀行辦理業務快速，雙控黃金突破二十噸，而曹玉蘭私人賬戶資金全部變現黃金。
魯瑛沒想到拆婚行動，成功兌換十噸黃金。
李家泗在魯瑛等人出去公乾，紅牡丹希望韓少武提出條件，她們聯係關係網代辦簽證。李家泗定下三位關係網不能動。韓夫人徐水仙的大客戶不能動。曹二姨太的關係網不能動。魯瑛開展的關係網不能動。限定於發展濟南中層社會，條件開出，第一個提出客戶名單的是王真真，她說她的客戶中，有十萬餘元家產的老板，跟她說過出國，官場上認識的都是街道上的小官，大商人有聯係，卻關係一般。富裕家庭都想出國一個，想在戰爭年代留下根，小國，窮國不想去，歐美國家去不了。
王真真打開電話本，一個外線電話撥出。幾句溝通，對方高興讓兒子出國，條件按大多數老板一樣，事成之後送她一兩小金條作感謝費。對方一條線索，小官巨貪，如果達上線，他有幾位客戶介紹，隻是有一點，警察廳出入境管理處楊處長，親自坐鎮臨時辦公室，平日幾塊大洋的中國護照工本費，上漲到了一百塊大洋，這還是達官貴人的價，象他這種縣級富翁，就怕沒熟人辦不到中國護照。辦不到中國護照，也就辦不了出國簽證。現在整個濟南有錢人都傳遍了，有位美籍華人有能力代辦歐美國家的出國簽證。
李家泗詢問眾多美女，誰跟楊處長有一腿或者關係熟。東方菱說她的中國護照沒花一分錢，有位美人說這是情敵之戰，警察廳都掛上號。東方菱望著交際花宋小蓮，宋小蓮說“他是我的保護傘，從不給錢就上床，還要我給錢給他用，老娘貌美如花，不缺有錢人，要我牽線搭橋，除非你和我親熱地出現在他麵前轉一圈。”李家泗說根本不需要轉一圈，楊處長是高級警官，在場的各位花名早就擺在警察廳長，我嶽母娘桌前，你們的社會關係比你們坦白交待的還清楚。
李家泗要宋小蓮牽線搭橋，小富翁給的好處費就是大家的生活費。宋小蓮隻要求一定帶她去上海租界，現在人太多了，讓韓少武人財兩得。李家泗表示絕對帶宋小蓮去上海租界。
柳紅梅在美女群中不算最美，不算最差，綜合姿色在眾美中排名中下。兩人對話醫學，柳紅梅是濟南醫院的最美內科見習醫生。第一個戀愛是學長，學長留學美國，兩人和平分手，感情受到傷害。護士左芳是烈士遺孀，王真真打電話給左芳，左芳約上柳紅梅，柳紅梅又約好好友護士許琪。三位大小美女進入小總統套房就入選買房團。許琪在三人中最性感美貌，她的婚姻得不到男醫生家庭的支持，被男醫生拋棄，嫁得好和嫁出去是唯一信念。
她們三個正在等待李家泗的決定，帶她們去上海租界，同意，她們就去醫院辭職。李家泗承諾一定帶她們三個去上海租界，給她們在上海開專科醫院是承諾。
美女中攜帶手槍的就有十二位，王真真是其中之一，丈夫的遺槍。楊小環，李芳的小手槍最豪華，亡夫送的禮物。東方菱的手槍是男性手槍。美女帶手槍讓李家泗高看這些美女一眼。
葉媚娘說山東富翁們想改嫁的姨太太有一百多位，按湯姆喜歡的選美標準，每位老板至少有一位，最多三位，一共五十四位姨太太改嫁。每位都是青春損失費五千大洋，讓湯姆財色雙收帶到上海租界。
王真真說象她這樣的寡婦，入選的有二十六位，她是唯一生過孩子的，她們不象改嫁的姨太太，在濟南有房產，有五千大洋改嫁費，大多數資產不多。
小桃紅說她們是經過精挑細選，加上李麗芳大姐，一共一百六十九位美女。小桃紅從她的挎包裡掏出一大堆休書，離婚證書，個人經曆。李家泗讓她保管，女人管女人才有威信。柳紅梅保證大家衛生。東方菱保證在場的美女不會節外生枝。
打扮之下，女人的身份體現。改嫁的姨太太就是一個小富婆，首飾過萬，衣裳最時尚，是上層社會美女群。中層社會群就數紅牡丹，小桃紅，楊小環等原軍閥的姨太太和交際花，首飾過千，衣裳最時尚。下層社會美女層就是柳紅梅等人，不是工薪階層就是遺孀，衣裳漂亮普通，首飾普通，渾身上下財物幾百上千。上層社會美女群都有貴婦人氣質，中層社會美女群個個風情萬種，下層社會群清純許多。被李家泗的計劃，把她們集中在一起生活。
柳紅梅等三位先走一步離開，她們要去醫院辭職，收拾行李告彆家人。葉媚娘請求按三方第一名排隊，她的前夫就是第三名，讓他財色雙收，她前夫出力不少。李家泗滿口答應，會讓改嫁姨太太得到犧牲色相有應回報。
李家泗打開客房門，走廊上全是排隊的人，主要方向是兩間大總統套房，走廊上都有椅子坐。以年輕人和中老年女性為主，譚行長把東方菱讓出來的總統套房改成了中國銀行的臨時設立的櫃台搬進裡麵。李家泗明白辦公程序，外撥電話連接銀行，線路由軍方控製保密，銀行櫃台針對每一個專款專用客戶報來存錢數據。總統套房辦公室開據雙控子賬戶回單，曹玉蘭蓋私章認可。如此換銀行辦公地點，證明今早的日軍轟炸有日特參與了暗殺行動。城西賓館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譚行長是交易負責人，他守電話，手抄數據，喊名字。兩個總統套房進進出出熱鬨。
李家泗進屋，熟麵孔不少，警察廳長見麵就是一個擁抱說他是福星，昨晚來這，一家人都來賓館，沒房間，在朋友的客房睡地鋪，他老婆講他沒用。早晨日軍轟炸時，他家遭到日本特務暗殺，九死七傷，擊斃三個日特。傷亡的是警衛傭人，家人齊全，萬幸。一位中將說“大家都萬幸，軍，師，旅一級留守人員住宅都遭到日特襲擊，大家都舉家來這裡排隊，都躲過生死一劫。”李家泗說“到我這裡排隊是突發事件，襲擊黨政軍要員是日特預謀，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話迎來叫好聲。
曹玉蘭和她二嫂，抬著一個小頭寸箱，從外麵進來，李家泗上前幫忙，二嫂鬆手。曹玉蘭說“我媽要和你密談。”夫妻倆抬著頭寸箱走進一間臥室。臥室的床鋪上躺著打鼾的嶽母娘，房間裡堆放的大頭寸箱，占滿房間。夫妻倆把小頭寸箱裡的金條放入大頭寸箱。李家泗估算房內大頭寸箱數量，房內是上噸黃金。曹玉蘭笑咪咪說“老公，給我的彩禮好多，愛你一輩子，批準你在外麵鬼混，記住不準帶回家睡覺，這是底線。”李家泗摟抱曹玉蘭說聽令，大老婆。
李家泗也不打擾做夢都笑咪咪的嶽母娘，嶽母娘在巨款麵前成了親人。李家泗和提著空頭寸箱的曹玉蘭離開臥室，門口警衛的曹家人立即關門守衛，曹玉蘭又去隔壁總統套房。
怎麼排隊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李家泗說他有三個名媒正娶的老婆，以家為單位，每個人推一家名額排隊，曹玉蘭推一四七，徐小香推二五八，魯瑛推三六九。大家詢問魯瑛的名單都是商人，為何排三六九。李家泗說這是專門針對各國領事館外調人員調查，假資料中還是要有真資料。民團總司令說“洋人外調和中國外調不同，前一百個沒一個真企業家會出事，到底是美籍華人想得全麵。”一場排名之爭，就在三言兩語中化解合情合理。
李家泗重申，他的關係數美國駐上海領事館最硬紮，一次性批一二百人容易，如果和高博領事溝通順利，高博大筆一揮，說不定頭五百名就一次通過。英國，法國，德國等歐美國家的關係就一般。他隻能保證這些國家前十名都能拿到簽證，年限都是五年以上的長期簽證，說不定總排名最後一名，選擇冷門國家，還先拿到簽證。按總排名選擇國家，一家人可選擇數個國家，隻要願意分家。
曹玉蘭進屋說她家排第一，她可以去幾個國家。李家泗說他有美國，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五國護照，她可以辦五國簽證。徐小香從外麵進來說“那給我辦幾國護照。”李家泗說“魯瑛有幾國，你就有幾國。”徐小香是來通報師傅要找他密談。一位曹家中年管家說“姑爺，把名單給我，按你的要求排名。”李家泗交出名單，中年管家一看就說有錢人都去美國。
李家泗突然想起一事，他說“在座的誰有能力調動火車專列。”一位高官回答現在山東省鐵路調度權統歸中央和鐵道部。李家泗說“我拜托有中央關係的各位，我免費代辦二十張出國簽證，近日內一定搞到軍列去上海，越快越好，拜托，不到上海租界，大家全讓日本鬼子包餃子。”應者無數，免費代辦簽證誘人，何況是命運共同體，呆在城西賓館排隊還不如去上海租界排隊。聯手起來搞軍列成了在座高官必須的任務，有關係的樂意完成，大家都談到這個問題。
李家泗牽著徐小香離開總統套房，走到走廊上，跟著出來兩位，一位是山東首富，一位是民團總司令。警察廳長隻在門口露臉，又折返。山東首富追上來說“韓老板，移籍美國，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開個價。”李家泗手臂搭在山東首富肩膀上說“移民不談錢，準備好古董，移民主動權在駐華大使和領事手上，古董送大使和領事，古董少了不起作用。移民，曹家人最多，賠錢買賣。魯瑛本是原配，我會在兩人之間平衡，找她，你的排名就靠前。送多少古董，你自己估算，要真古董。”山東首富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搞出個三六九。”臨走時，山東首富不忘送了兩盒進口雪茄煙。
李家泗往前走，民團總司令跟上，李家泗分給他一盒雪茄煙。民團總司令也不客氣，當場打開，拿出兩根分著抽，李家泗詢問有合適的機會沒。徐小香機靈她說師傅的房間在308房，她知趣地乘坐電梯下去。李家泗和民團總司令走顧客通道，坐在五六樓的樓梯間密談。
李家泗想要一個級彆非常高，無權無具體職位無薪的掛名將軍，
上海是龍潭虎穴，沒有軍方背景做事打不開。民團總司令抽煙考慮一下說“很簡單，在民團司令部掛個上校參謀長閒職，再到南京國防部考個少將參謀長，有了少將軍銜就順理成章接管嶽老子一個師。少將在上海黑白兩道都買賬。到南京國防部考試，第一需要真材實學，第二需要韓複榘的推薦信。”李家泗信心百倍地說他是西點軍校的高材生，考試絕對通過。
民團總司令從公文包裡拿出檔案公文，空白材料。開始書寫韓少武簡曆，一份假檔案就在兩人抽煙中做成。假檔案內容簡單，韓少武，二十八歲，美國西點軍校畢業，山東民團上校參謀長，國民黨黨員。
民團總司令簽字蓋章一氣嗬成，一式三份，第三集團軍一份，民團總部一份，中央那份備檔和第三集團推薦信一起上交國防部。一根雪茄煙抽完，假檔案做成。隻要交五張大頭照，軍官證，黨員證，每份檔案相片一張。
民團總司令從公文包裡掏出六本中國護照說“這是我家的，隨便那個國家，簽證不花錢，我的家產足夠老婆帶兒女媳婦在外國混十年。”李家泗把六本中國護照塞入他的挎包說“嶽母娘收的錢，我讓魯瑛到上海後還給你美元現金。排隊都是假的，實際幫忙才是真交情。嶽母娘收錢沒退的。”民團總司令哈哈大笑。李家泗說他當了光杆將軍，你的功勞不小，家人在美國混，沒工作到我父母的美國公司混日子，混得好不花錢，移民也是可能。民團總司令說“夠意思，韓夫人是第二關，第三關是中央。帥哥，心想事成，美女成群。”
兩人都心情高興的分道而行，民團總司令返回總統套房，李家泗往樓下走，三四樓樓梯間有人密談，一位中等職位警察和一位老百姓密談。三樓到二樓，排隊的人望不到頭，有警察維持秩序排隊，青年男女，小孩居多。都以為李家泗插隊，說出房間號，才順利的在人山人海的隊伍裡穿行。
307室是山東警察廳涉外臨時工作室，今天，大家都在辦出國護照，有數十警察維護排隊次序，走廊被堵死。308室門外站著等待的徐小香，她揮手示意，警察才讓李家泗經過人牆。
徐小香說辦護照的隊伍都排到了一樓，兩人手牽著手走進房間。
308房是賓館標準間，麵積小，廁所，浴室，臥室連在一起。總麵積四十餘平方米，空間狹小，裝修豪華。徐水仙坐在椅子上與四位權貴太太聊天喝茶，見到李家泗，四位權貴太太知趣告彆。徐小香說“師傅，我在外麵站崗放哨，不讓彆人打攪。”
李家泗坐在床上，徐水仙說“你這位大帥哥，真的是福將，軍隊上前線，後方日特暗殺，特務力量全在郊區和徂徠山附近地域布控。留守濟南的黨政軍差點兒全軍覆沒，一本簽證沒看見，場麵搞得這麼大，你真的有這樣的能力沒？”李家泗說“我的能力已經向嶽母娘交待清楚，不然，她不會敲鑼打鼓要黃金，我的底細隻限於嶽母娘，代辦簽證是違法之事，洋人特務比中國特務厲害。”
徐水仙坐上床頭說“是長得帥，五十四位姨太太高興改嫁，這些老板為了出國，還真舍得割愛，你來者不拒，代辦簽證前後就包養一百六十八美，許多苗條美女都入不了圍，幾百萬資金到手，參與代辦簽證，每位美人背後的勢力，已經聯手，隻要你騙人就是命喪九泉。山東人最恨奪妻之恨。情場如戰場。”
李家泗說“代辦簽證對我來說是小事，所有的懷疑勢力就煙消雲散。我可是拆婚大帥哥。”徐水仙說“自以為是。”李家泗說“我準備拆散，你和韓主席的婚姻。”徐水仙哈哈大笑說“我不相信，吹牛不能無邊際。”李家泗說“你丈夫韓複榘，不出三個月，必被蔣介石以漢奸罪槍斃，你就是漢奸家屬，家產充公坐牢。”
徐水仙臉色嚴肅起來。李家泗說“韓主席，現有三大罪，第一擁兵自重，中央軍在山東地界極少，中央軍三令五申要開赴山東抗日，韓主席不肯。山西戰場，中央軍不比晉綏軍少，加上各路雜牌軍，都在與日軍血戰，這是守土之戰。晉綏軍投入的主力部隊超過閻錫山總兵力的一大半。閻錫山出錢出人，隻要是中國武裝都歡迎，這不是地盤之爭，而是國土之爭。第二，民怨十足，全國都在抗日救國，你老公在濟南大肆抓捕救亡學生，敲詐學生家長。四處遊蕩的血色幽靈伍泗帥看準機會，劫獄，占山為王，段濱部殲滅中央軍主力營，中國銀行大樓阻擊，中央派專機調來阻擊手，最後結果是釋放政治犯，犧牲那麼多本該犧牲在抗日前線的精英，這是誤國。委派大批特務布控城郊和徂徠山，意圖秘斃伍泗帥，要不是我是福將，鬼使神差讓濟南黨政軍和家屬都來城西賓館，排隊跑簽證，躲過生死大劫，這是誤黨。僥幸逃過生死劫的部下，會存雜念。”
徐水仙沒有出聲，抽起香煙來。
李家泗說“第三，德州開戰，日軍先頭部隊根本不是山東主力的對手，全勝應當全力推進，光複外省國土。趁日軍立足未穩，不能固守，等日軍主力援軍趕到，德州攻堅戰變成會戰，會戰最少傷亡五萬人以上的規模。有德州會戰，中央不會拿你丈夫開刀，就怕你丈夫沒膽量與入侵日軍決戰，又不願中央軍，雜牌軍開進山東，軍餉補給。結果就是在日軍主力進攻下撤退，喪失山東大片國土。一撤再撤，變成隻為保存實力，撤回濟南無險可守，固守濟南，隻要日軍炸開黃河水，水淹濟南守軍。棄守濟南，撤回泰安，反蔣救國軍是敵是友難說。主力撤出泰安，山東無險可守。大片山東國土淪陷，韓主席擁兵再多，失去自己的地盤，投靠他省地盤，死路一條。如果你認為我說得對，馬上和老公離婚，帶走韓家一部分財產，將來除奸清算，你就置身事外保住韓家血脈。你是外交夫人，政治上比我這位西點軍校的混混強多了。”
徐水仙進入思考。李家泗抽著煙欣賞一直深思熟慮下時事分析，論點讓思考。良久，徐水仙說“拆婚大帥哥，拆散一對又一對，肯定有事找我。”李家泗掏出文件袋說“讓韓主席做點好事，推薦我去國防部參加將軍升職考試。有了少將參謀長虛職，在每天死亡上萬人的淞滬戰場上是一個護身符。代辦簽證本是神秘特務工作，免得中國特務把我當成可疑分子。”
徐水仙說“你想把代辦簽證產業化，我馬上去前線，讓韓總司令簽字蓋章，敲鑼打鼓離婚，懷不得這幾天沈鴻烈陰陽怪氣，在看我笑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國土之爭，沒經過血戰，就喪失國土就是重罪，打不贏是一回事，抗令不尊是另一回事，我太了解他了。他那舍得向中央軍，雜牌軍糧餉。”
徐水仙收拾好文件說“你的事，我替你辦。”李家泗首先出門，勝利的喜悅滿臉都是。
徐水仙走出客房，命令門口衛士調動一個加強連準備出發到前線。
李家泗明白從這一刻起，他算正式打入國民黨體係內。代辦簽證隻是一個敲門磚，成功第一步就是混進國民黨隊伍。如果代辦簽證成功，這是他手中掌握的本錢，軍隊，地盤，爭奪天下將一步接一步實現。
李家泗和徐小香手牽著手從內部員工通道上樓。員工通道沒人。邊走邊談。徐水仙找湯姆密談的真正原因，想查清楚為何紅牡丹和小桃紅會求包養去上海。這是警察廳，特務科的疑問，隨著一夜之間，一百六十八美的聚集，比紅牡丹更有調查背景的美女一個接一個。五十四位改嫁姨太太代表著山東家族勢力，其她美女各有各的背景。徐水仙是提醒美籍華人好色要有度。
在濟南的特務科，警察廳現在麵臨著，是偵緝伍泗帥下落，還是追捕日特，日本鬼子可比伍泗帥更有實力爭天下，日特早晨的行動打醒山東省決策者，警察廳，特務科分出大部分特務，工作重點轉為防日特，對紅牡丹，小桃紅的秘捕不了了之。
五樓走廊還在排隊，人數少了一半。徐小香去大總統套房幫忙，她想搞好與曹玉蘭的關係。
李家泗走進501房，敲門進屋，房內美人少了一半。五十四位姨太太的行李箱把整個客廳堆成小山箱，都是富翁們派傭人收拾出的行頭，在上海租界有落腳點，更多的行李會被托運。
改嫁姨太太中，第一個把全部家產交給李家泗的是葉媚娘，她說房屋產權過戶到她的名下，父母兄弟居住，等她在上海站穩腳跟，家人再去上海。房子留給親戚留守。她除了數萬首飾，嫁人之後還存了一萬多塊私房錢。存折在張老板派人換成了大洋和法幣。法幣在濟南貶值不明顯。張老板說法幣在上海租界跌得更厲害，上海老百姓購物幾乎用銀元，許多商鋪用法幣結算那是一天一個價。葉媚娘的財產以黃金，大洋為主。法幣零用，黃金，大洋，首飾整理成小箱。
江蓉是所有改嫁姨太太中最富的，嫁人之前就有私房錢。五十四位姨太太改嫁，私房錢最少的也有六七千塊，多的數萬，還不算首飾。
她們的現金加起來，足夠在上海租界買一棟洋樓。這群美麗姨太太任務一個，看緊湯姆，原夫家家人領到簽證出國，外彙兌換，前夫另有一筆獎金。
財富最多的就數王真真，資產在四萬大洋以上，她開的餐館，生意非常好，廚房西施美名不是白叫的，東方菱是第一富婆，她和家人要去美國。留在中國的第一富婆是王真真。最窮的就數寡婦美女，資產還不如葉媚娘的零花錢。
尋找小客戶，王真真最順利，三個小夥子出國，正在排隊領中國護照，代辦費交給了王真真，雙控黃金金額太少，要求三個小夥子攜帶黃金大洋硬通貨去上海兌換。小客戶最多的是東方菱，隻要去過天上人間的中小老板，都認識東方菱，知道夫妻離婚，前夫被仇人殺了。
一百六十八美的私房錢實在太多，李家泗根本沒有私吞之意。黃金，白銀由他統一集中托運。法幣自帶。紅牡丹，小桃紅心想，發財了，一群傻白甜美女跑到大上海，被賣了都不知道。李家泗交待兩人帶好姐妹，從濟南到上海，一直有人盯梢，這不是單個案例，而是山東省黨政軍集團統一行動，重要人物家人沒拿到簽證，盯梢是不會放鬆，到了上海租界，那是洋人地盤。
李家泗本來是思考計劃，白天看見如此之多的性感美女，幾乎清一色的天生麗質，化妝隻是增加幾分嫵媚。眾多美女見帥哥喜歡素顏美女王真真，紛紛效仿，本來麵目多了幾分清純。論年紀，楊小環，李芳最大，楊小環恢複清純，姿色遠在王真真之上。留意美女們的思想，還真發現愛上他的美人。
王真真最明顯，一切財產奉獻，到達上海租界，不要他出一分錢，每月上繳生活費給他，她想去上海租界開餐館，見李家泗善待女兒，女兒也希望有個帥哥爸爸，加上感覺到寵愛，色誘變誘色。葉媚娘也是明顯，卻喜歡聽從李家泗的喜好，儘心滿足。
李家泗是擅長觀察之人，楊小環，李芳是聰明人，一唱一和，兩人竟然猜出來自不同出身美女，實際是在隱蓋一二位嫌疑人，這讓李家泗刮目相看，許多美女不明白的一唱一合，李家泗看懂了暗示。
楊小環，李芳的現金不足五千大洋，擁有的房子卻是買房團中麵積最大的。一棟獨門獨院大彆墅，地處濟南黃金地段，前夫贈送的。房子毫無保留托管給李家泗，守房女傭已經打發，行李全是最喜歡的衣裳。
兩人的愛情故事露出本意，張宗昌死後，坐吃幾年山空，想改嫁，本地人不敢娶。勾引外地人那是需要時間施展美人計，幾個月下來，追求者花了不少錢，春風一度後，得知亡夫威名，個個留下費用跑了，山東黨政軍許多高官都是張宗昌的部下。兩人的改嫁路途艱難，近半年都沒開張，搭上了美籍華人，那就一輩子跟隨，韓少武根本不對亡夫威名忌憚。連警察廳徐廳長都恭喜兩人終於被美籍華人長期包養。兩人從沒懷孕過，柳紅梅檢查身體就確定。
兩人鬼混史，透露出的信息之一，山東黨政軍對她倆都有戒備之心。張宗昌統帥過幾省軍隊，名氣，實力遠大於段濱。其二，勾搭上的外地富商，春風一度後，留下費用，富人也忌憚張宗昌殘餘勢力，二是在職的張宗昌部下的警告。她倆介紹的美女無數，入選陣營就達八位，由當初的盲目，到現在看來，曹二姨太介紹攪局成功。其三明顯告之，韓少武，魯瑛，紅牡丹，小桃紅是山東黨政軍紅人，也是重點監控對象，她倆把收藏多年的數十把小手槍交給李家泗，攪局更複雜。
改嫁姨太太中，虛情假意的多，她們是經濟特務，為原夫家服務。東方菱等舊愛，完全想信李家泗描繪的未來。
客廳時刻增加的行李中，精美樂器有數十件，邊聽唱邊做愛更是美不勝收，滿屋美女，彈唱高手占了一半，色藝雙全的高手以天上人間，改嫁姨太太的最多，江蓉是她們中的優秀者，到上海租界賣藝能養活自己。
美女們文化程度是大學生的少，多數曲藝出身。山東在張宗昌時代，韓複榘時代，山東人民最感謝政府，就是廣大女性接受文化教育。美女們文化最差也有小學生一二年級水平，能寫自己名字，數清賬目。美女中半文盲占了一半，王真真的文化程度是中學畢業。
李家泗分析每個美女的思維方式，尋找成為親信的可能。大多數美女在兩套大小總統套房打電話對外聯係，二部電話打不停，在紅牡丹指揮下，還真有十一位中產階級子弟出國，基本上都是一家一個男丁，約好見麵交易。
中飯時間，酒店總機在插話通知，韓少武接電話。
李家泗接過電話，是曹二姨太的插入電話，要女婿有空，過來與她密談。這讓紅牡丹慶幸，沒用賓館電話聯係外麵友軍，賓館總機讓政府特工監控。
李家泗任命王真真掌握生活費。紅牡丹，小桃紅協助記賬和管理財物，大家協助。王真真的第一個費用支出是打電話讓外麵餐館送餐。
李家泗走出總統套房，樓梯上排隊的都是年輕人，手裡拿著中國護照，人數不多，減少的人流比增加的多。曹家收錢工作結束，出國人員在上繳中國護照。走進房間，曹玉蘭笑咪咪地拿著五本中國護照說她可以去五個國家旅遊。
房內一位中央軍軍裝的中將點頭微笑說了一聲密談。一起找到一間人少的臥室。房內人都喊出去，介紹之下，一位是山東省鐵路局鄭局長，一位是中央軍駐魯聯絡處於中將。於中將說二十人美國免費簽證作用真的大，一路紅燈從中央到地方。中央的十六人在南京站上車，要求簽證排隊是第一批。李家泗同意。鐵路運輸成了軍事機密，隻有室內密談的三位知道時間，地點。
國民黨中央軍委準備調動山東戰區的重炮旅到淞滬前線。軍列四列重炮貨車二列，炮兵一列，征用的普通列車一輛。統計辦簽證的人隻有那麼多，送行的，去上海租界長住的，人數數千上萬，意味著大多數沒座位。軍列出發時間定在明天下午五點，重炮旅裝載完畢就轉到普客，普客軍管。於中將說完軍事機密。
鄭局長說軍列是直達上海，中途會在離南京幾十公裡的隱蔽小站停留許久，晝伏夜出，南京到上海是日本空軍襲擊的重災區，真正的軍列就在小站卸車。入夜時分，軍列進入南京站，停留二分鐘，上來幾十人去上海。白天抵達南京，時間基本上浪費在南京隱蔽小站。二夜一天的高速行駛，準時到達上海站，軍列加掛的車箱達到極限。曹家人乘車免費。
李家泗聽到弦外之音，他說曹家有一班人，他有一群人。至少三個車廂座票。鄭局長開始隻給一個車廂，漲到一個半，最後李家泗承諾，如果人太多，可以站票。鄭局長給了一節臥鋪車廂，一節普客車廂，以普客座為例，座票是一百多張，站票可以發一百多張。臥鋪車廂站票減半，總計四百張票。
密談結束，李家泗開完雪茄煙離開臥室。兩位高官留在臥室裡密談。李家泗明白，兩人會借軍列發筆財，軍列是免費的，費用支出由國家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