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十月
從京市開往春市的火車上,熱熱鬨鬨的車廂一股子汗臭味,咣當咣當的火車聲讓剛剛有意識的喬妗妗忍不住皺起了柳葉眉。
還沒有完全蘇醒的喬妗妗先是感覺到渾身酸疼,接著就是強烈的疲憊感。
隨著腦袋慢慢的從胳膊上抬起,喬妗妗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光景。
車廂裡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素質的沒素質的混在一起,彆提多熱鬨了。
【呦,宿主不錯呦,剛醒來就見到男主啦】
隨著係統的提示音剛落,喬妗妗眯著眼睛往自己的座位對麵一看。
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隻見一個皮膚呈小麥色,一雙劍眉濃密有型,鼻梁很高,嘴唇屬於那種不是很薄也不是很厚的,隻能說薄厚適中。
腦袋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偶爾車廂裡吵鬨聲大一些就會皺皺眉。
雖然穿著一身軍裝,可是一眼就看的出來他身上的肌肉有多麼的結實。
喬妗妗沒有打擾他,現在也不好打擾,最起碼在他沒有睜眼看到她的時候不能打擾。
微微的咕嚕聲響起,喬妗妗尷尬的抿了抿嘴,好餓。
可是喬妗妗隻是舔了舔有些乾皮的嘴唇,小偷偷了她身上的所有錢,帶的點心也早就已經吃完了,現在距離春市還有一天半的車程。
喬妗妗瞬間就想原地去世,這也太身不由己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廂裡一陣一陣的食物香氣,總是不聽話的傳到喬妗妗的鼻腔。
就連喬妗妗對麵的男子都睜開了眼睛,隨後站起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喬妗妗無奈的也開始閉目養神,想著也許睡著了就不餓了。
“統子,你就不能讓我過來的時候舒服一點,這也太難受了,感覺一個人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徐寒章洗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俊臉明顯的有些疲憊。
回到座位前,徐寒章抬手把自己的行李從行李架上拿了下來,將裡麵的熟雞蛋和雞蛋糕拿了出來。
徐寒章根本就沒有留意周圍人,他本身就是比較少言寡語的人,更何況火車上誰也不認識誰,有什麼可留意的。
吃了一個雞蛋,徐寒章剛準備喝一口水,就聽見了很響亮的咽口水的聲音。
抬眼一看,對麵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姑娘,估計都沒有二十歲,長的水靈靈的很是漂亮,那一身皮子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徐寒章擰了擰眉,看了看自己袋子裡的幾塊雞蛋糕,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三個雞蛋,略微一猶豫,拿了一個雞蛋和兩塊雞蛋糕遞給了喬妗妗。
“嗯”
低沉的一個字讓喬妗妗感動的都快哭了,不愧是夫君,不然等到了春市自己就已經餓死了。
喬妗妗還是要臉的,迎著周圍人火熱的視線,迅速的把一個雞蛋兩塊雞蛋糕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現在這個年代,糧食可是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