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計劃的是,讓薛魁成給帝世天安個殺人罪先關起來,等他徹底吃下北海城之後再回去好好折磨。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帝世天竟然抗法被打死了。
“你說什麼?!”李召城往後退了兩步,臉色發白的驚道。
帝世天,死了?
難道他李家,真的要亡了嗎?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來,這個消息江無天先前並沒有告訴他們。
“江公子,帝世天真的死了?”周蜜雙手有些發抖,那是因為太過激動。
“是的,跟本公子鬥,隻有死路一條。”江無天非常得意的開口道。
“哈哈哈,好!好啊!終於死了!”周蜜放聲大笑,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徹底落下了地。
“帝世天這個狗東西終於死了,快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讓其他人也高興高興。”人群中,有人拿出手機大聲喊道。
他們,都是對帝世天恨之入骨的人,隻要帝世天活著一天,他們就一直擔驚受怕。但現在不用了,他們就算有罪,也沒人敢拿他們怎麼樣。
一時間,現場的人全都興奮了起來。當然,除了李家的人。
“爸,我們現在怎麼辦?”李明浩臉色非常難看,帝世天的死,給他們帶來的打擊實在太沉重了。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死也不能像這幫小人屈服了!”李明輝直接將衣服的袖口撕開,準備拚命。
“沒錯,我李家兒郎,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李召城不顧壽文的攙扶,直接大跨步站了出來。
“就算鬥不過你們,我李家,也要從你們身上咬一塊肉下來。”李家眾人,一同開口,聲音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外麵,瞬間衝進來近百護衛,有拿刀的,有拿槍的,一個個全部麵露殺機。
北海城李家,當然不是軟柿子,生死關頭,毅然選擇反抗。
見到這一幕,一群以周家為首的名流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誰也想不到,李家竟然也有那個膽量與江家作對。
“一群垃圾,不足以成為你們保命的資本。”
江無法隻是不屑一笑,然後身影直接閃電般的衝了出去。
四重天的修為儘數爆發出來,一眾護衛在他手中如同遇到老虎的小綿羊一般。
“開槍!”護衛中,有人驚恐的吼了起來。
“找死!”江無法腳步瞬動,手中的虎指上血光閃動,一拳打爆一人,殘忍無比。
“上!”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護衛倒下,李召城首當其衝,準備參戰。
刷!
兩道黑影閃過,直接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定眼一看,正是跟在江無天身邊的那兩個老者,“公子沒有玩儘興之前,你們所有人不得打擾。”
五重天強者帶來的壓力直接讓李召城幾人雙腿彎曲,不能動彈。
修行者,一重一個天地,果真不假!
“哼!真是自己找死,連帝世天都死在了江公子的手中,你們李家還企圖反抗?!”周蜜冷哼一聲,容顏
不屑道。
“老爺子,明浩,你們就誠服吧,一個死去的帝世天,不值得你們這麼做。”這時,冉非又開口了。
“哈哈哈……我等前來恭賀江公子大報殺弟之仇,我萬家,願為江公子效犬馬之勞。”突然,外麵又走進來一批衣裝華麗的人。
“我齊家,也願為江公子……”
“我陳家……”
一道道誠服的聲音響起,這些人,都是在得知帝世天死後前來投誠的。
“恭喜你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時,江無天已經將近百護衛全部殺光,鮮血濺得他滿身都是。
這群剛來的名流,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殘忍,太殘忍了。
“江公子威武!”
……
周圍,奉承的聲音連綿不絕。
江無天非常享用,他擦著手中的虎指,對李召城狠狠的說道“現在,我不要你投誠,我隻要你李家的所有產業,然後,再殺你全家!”
撲通!
聽到這句話,冉非直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啊!為什麼!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選擇跟帝世天站在一邊,為什麼!死都死了還要害我李家跟著他陪葬。”
她麵無血色,死亡,對她來說是一件根本無力接受的恐懼。
“一群蠢貨,帝世天,嗬…一個賤民而已,你們竟然選擇相信他。”
“這北海城,是我們的天下,是江公子的天下,帝世天?等我們殺掉他的家人,這片土地將再也不會有關於他的一切!”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還想著改變豪門與賤民之間的差距,虧你李家還傻傻的跟隨,哈哈哈,到頭來不過是笑話而已。”
一群人哄堂大笑了起來。
“有遺言否?”江無天把玩著手中的虎指,從今天開始,北海城將是他的地盤,他將萬人之上,掌握生殺大權。
“你們,草芥人命!終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李召城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咬牙說道。
“先生,如果你還活著,請為李家報仇,來生,我李明輝做牛做馬再來回報你!”李明輝還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這話,留著下去跟他說吧。”
江無天森森的笑了起來,隨後抬起手,“從今天起,北海城的一切都是我江無天的。”
“幸虧沒有和帝世天那個垃圾站在一邊,不然現在我們恐怕就和李家一樣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了。”
“可不是嘛……”
一群人,見到這一幕再次狂笑了起來,為自己的英明感到慶幸。
“李家,是我帝世天的人,誰動,我殺誰全家!”
就在所有人都麵露笑容的時候,一道響徹天地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隨即,一股淩厲的殺氣充斥著全場,江無天的笑容在瞬間凝固的同時,身軀也是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衝擊,直接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再之後,一道氣勢衝霄的身影不動如山的站在了李家眾人的麵前。
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破棉襖,花短褲,穿著人字拖的邋遢青年。
來人,正是帝世天和關亭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