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沒注意到,在帝世天本尊到場的那一刻,柳琴母子,包括謝新嚴幾人在內,全都是激動的雙手微顫。
終於,來了!
帝世天嘴角帶笑,依舊是那副習慣性的淡然笑容,沿途經過的時候,順手抄起兩杯紅酒,穿過客桌範圍,一路來到了帝國義麵前,這才略感抱歉道“不好意思二叔,來的有些晚了,不耽誤吧?”
叔侄相見,往昔皆是雲煙。
再次見到帝世天,帝國義露出了柔和且欣慰的笑容。
他這個侄兒,心裡終究還是有他這個二叔的。
這句話落地,讓帝國義還沒來得及開腔,卻當場將柳琴驚的堆起滿臉笑容,趕忙道“侄兒這說的哪裡話,你能來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一點都不晚。”
說著,還生怕怠慢了,又接著招呼一旁的帝媛媛趕緊叫人。
“堂哥好。”
今非昔比,帝媛媛這聲堂哥叫的十分甜,顯的乖巧可人。
“嗯。”
帝世天笑著點了點頭。
今日帝媛媛穿著一席鵝黃色的裹身禮服,單就表麵看,顯的十分清新純潔。
而一旁帶著眼眶的謝季文,也是一副老實靦腆的模樣。
兩人站在一起,稱上一句郎才女貌,的確不為過。
這門親事,既然是你情我願,再加上帝國義明顯保持看好態度,所以帝世天也沒討人嫌,當即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她,送上祝詞。
他這一舉動,看似隨意,卻讓兩家人樂的合不攏嘴。
畢竟,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講,等的就是這位的認同。
堂哥?
侄兒?
因為幾人對話沒有顧忌,所以這樣的字眼瞬間被下方的人群收入了耳中。
等了半天,來人隻是對方的某個親戚?!
本來,謝氏一族還在因為帝世天本尊的到場大感受寵若驚。
謝新嚴身為家主,剛準備主動伸手問好,卻不想這時被下方的人給打斷,“謝家主,咱們敬您是這一方的頭號名貴,今日來也是懷著足夠的誠意,可您貌似也太沒將我們當回事吧?”
此人,名餘柯夥。
是為本土餘家的家主,分量不輕。
“沒錯!”
“一個小鬼罷了,竟如此不懂禮數,毫不忌諱的說,在場這些人那個不能讓你尊敬有加,以長輩相待?”
“而你,卻擺這麼大譜,讓我們足足等你近一個小時!莫非因為你堂妹與謝公子結親一事,讓你認為自己可是無視我們所有人?”
……
“簡直可笑!謝家主,難道咱們在場的不是日理萬機,分分鐘百萬上下的人?比不過你親家下麵的一個普通親戚?”
“這事往小了說,是為他人不懂禮數,可往大了說,就是你謝家的不對了,一個小輩而已,何至於讓我們等這麼長時間,難道他不來,我們還不能開席?”
“換言之,難道我們開席了不等他,還會遭他降罪?!”
……
隨著餘柯夥的發聲,人群皆是跟著開腔,表達著內心的不滿。
若,來人真的極為不簡單,他們倒是不能說什麼。
但,現下來的隻是對方下麵的一個親戚,還是個小屁孩,這讓他們倍感惱怒的同時,又覺得羞恥至極。
這……
“咳咳!”
謝新嚴看了一眼帝世天,剛準備表明這位的身份。
然而,卻見帝世天輕輕抬了下手。
如果可以,還是以德服人比較好。
跟在其身邊的雷狂一馬當先的轉立,還算客氣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各位,今天這事確實因我而生,耽誤了我家先生的時間,同時又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不過,現下已經快到午時,還是在先進行訂婚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