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這麼拿下了多沒意思,好不容易遇到個傻子多玩會唄。”
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甚感失望。
一個即將入土的殘廢,焉能抗衡身為修行者的保鏢?
不成想,就在他們這般認為的時候,麵前身形廋弱的老者,僅是麵不改色的揮動了下手中生鏽的槍杆。
哢!
一聲脆響,自崔天瑞麵前炸開。
其後,一路延伸,直至在地麵留下一道十餘米長的裂痕才止住。
再觀保鏢,已經被震的倒地不起
這……
現場,一時間變的鴉雀無聲,實在是對眼前的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這老家夥,還是個修行者?
而且觀其身手,怕還不是簡單的一類。
不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崔天瑞已經踱步來到了方才那個公子哥麵前,他就這麼端直搶,橫在其麵前詢問道“知道這是什麼?”
“槍。”
名為張勇的公子哥冷汗直流,隻好乖乖作答。
因為,亞特煌城的安保隊還沒來,他在此地已經沒了依仗,也就是說,現在的崔天瑞要動他,沒人攔的住。
崔天瑞搖頭“看仔細。”
張勇不是很理解,但還是照辦。
這杆槍,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麵的鏽斑,以及某些部位的窪陷,和那濃烈刺鼻摻雜著血腥的火藥味,無一不在象征著它曾是這個時代的見證者。
“戰爭時期的步槍?”
張勇想了想,這般試探道。
砰!
這話一出,他頭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擊,崔天瑞抬眉,“你還知道,這是戰爭時期的槍?那你知不知道,它當年打死了多少侵入者?”
談及過往,崔天瑞的情緒難免有些激烈。握著槍杆的手臂不自覺間已經青筋暴起。
聞言,張勇瞳孔忍不住狠狠一縮。
這尼瑪,還是個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活閻王?!
怪不得,能有如此了得的修為。
能在那種惡劣下存活至今的人,誰手上沒兩把刷子?
見他啞聲,崔天瑞也沒繼續糾纏,畢竟他的目標,不是這麼個小卒子,而當他轉過身時,那雙眸子,變的越發血紅,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亞千萬。
局勢,不免變的詭異。
亞千萬被他這麼一盯,當即心中翻起滔天怒火,“你這個舊時代的遺物,如今還有什麼神氣的資本?”
“你當,現在還是你那個世紀?”
舊時代的遺物?
崔天瑞沒有反駁,或許,他們那批人真的被遺忘了也說不定。
畢竟,若不是為了那慘遭毒手的唯一孫女,他也不會再提起這杆槍。
他笑著搖了搖頭,隻是這笑,十分的冷,“你剛剛說,平時搞不好一個興致使然就傷害他人?”
“太平盛世,怎麼就養出了你這樣的畜生!”
此刻,他那看似殘破不堪的軀體,吐起詞來,依舊陣陣有勢。
可稱一句,不減當年虎威。
而在多數人的眼裡,看到的隻有崔天瑞滿腔的怒火。
‘太平盛世,怎麼就養出了你這樣的畜生’
當這句話落在帝世天耳中時,品味到的儘是無奈。
崔天瑞這時看了眼酒店上層,似是不想繼續耽擱,便挪動步子步子朝前,像極了頭巔峰落寞的雄獅。
“老夫活了近八十載,當年不說宰了多少異族畜生,就連傷國害民的狗賊也是宰了不少,你迫害老子唯一的孫女,老子為何殺你不得!”
“至於有沒有那個實力?”
“除開你父親,和雪狼安保隊的那個人,誰能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