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仿佛定在了這一刻。
古有將|軍出征,妻子含淚相送。
時下的情形,何嘗不是一般模樣?
彆看帝世天什麼都沒說,但姬甜心裡清楚著呢,作為當代鎮國神,最能打的武將之首,若非不是此行險惡,他又何須特意返程與多人告彆?
“我等你,一定要回來!”
話語間的轉變,來的太過於迅速。
這次,已經不再是我等你回來,而是帶著懇請式的請求,可見姬甜內心究竟有多麼的害怕。
見到她這個樣子,帝世天的內心都忍不住狠狠的扯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隻是將這個女人緊緊擁入懷中,貼著她的耳邊說了句“等我就好!”
最後。
帝世天走了。
沒有揮手告彆,也沒有一句再見。
但他那堅挺的宛如山嶽般的身軀,無形中讓姬甜的整顆心安了下來。
當天午時。
北海城,老城區。
因為小家夥和帝花語的離開,二老平日裡也沒什麼興趣愛好,所以家裡不免冷清了許多,但今天,家裡卻出奇的熱鬨。
來的不是彆人。
正是這老城區周邊的左右鄰居。
當然,並非是老一輩,而是得到消息趕回家的中年一代。
眾所周知,老城區這片地界現居住的都是老一輩的人,子孫後代幾乎全部都在大城市裡發展,甚至連春節都不露麵。
這次幾乎一個不漏的全部跑回來,無外乎是接到了帝世天發達的消息,正所謂身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就是這個理。
平日裡這些人哪一個提及老城區不是嫌這裡又破又臟?哪怕是他們生根的地方也不列外,但現在,聽說往先的鄰居家裡出了個不得了的人物,整個南境堂堂帝先生。
這種人物,是為舊相識,那個不想更親近一步?
這不,甚至有人直接說了“國忠叔叔,多年未見這是小侄的一點心意,談不上多貴重,您彆嫌棄就好,這是小女羅燕,小時候與您家世天那可是關係非同一般啊。”
老宅門前。
桌子板凳擺了一大堆,成群的人落座磕著瓜子喝著茶,將二老團團圍在中間。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禿頭男子,在他的旁邊,還有一些某地特產之內的禮品。
老爺子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這些人,幾乎大幾年上甚至十年都回一次家,不說熟不熟,交情起碼是沒有的,要是家裡那小子沒混出個名堂,彆說這些禮品了。
能主動來上門瞧瞧都不錯了。
至於
老爺子這時又看向其身後的年輕女子,貌似叫羅燕?
看模樣,倒是挺水靈一姑娘,但與他們家阿天關係非同一般?
嗬嗬。
不說他們兩家當初走的並沒有那麼近,單說十多歲未懂事的孩子,關係再好能好的那裡去?
關鍵是,十多年未曾見麵,再好的關係也不免生疏,現下這般明目張膽帶有目的性的攀關係,真的好嗎?
虛偽。
太虛偽。
老爺子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世道,人與人之間除了算計,還真就很少有其他相處方式了。
另外,今天來這的人,帝國忠可不相信他們隻是單純的念及過往來看看他這個長輩,接下來,指不定又要仗著以往的情分,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