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我能指望一個給自己的代號取名叫放我出去的人有什麼好腦子嗎?
顯然不能。
不過……他倒是說得也對,三清鈴的隱藏能力,大家應該都猜到了……隻是沒說而已。
眼下也不是和許一較真的時候,正事重要。
於是,鐘雪燃簡單地把剛才自己遭遇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果然是百年前?井底嗎……等會兒可以去看看那口井。”許一滴咕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那口井還在這個南枝坊內?”鐘雪燃問道。
“當然!過來的路上你沒看到嗎?哦對了……你是被鬼攆過來的,忘了,抱歉。”許一的聲音讓鐘雪燃額頭上青筋直暴。
但不得不說,她因為這麼快就使用了自己的永久道具而產生的緊張焦慮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
“我甚至懷疑醫生和玩家那兩人可能已經下井了,那兩個家夥……”許一忽然住了嘴,轉而問道“對了,照你剛才的說法,陽能看到的鬼,攻擊的是看不到的你,那陽他們呢?他們不是無敵了?”
“遊戲偏心啊……”他滴咕著。
“除非我們這邊也有一隻鬼,是無法攻擊我們,專門攻擊他們的。”
“呸!”鐘雪燃打斷了他,“不要烏鴉嘴了,一隻鬼還不夠受的嗎?更何況他們那邊是百年前,情況更複雜。”
“是嗎?不複雜啊……我對鬼生前的故事不感興趣,我們需要弄清楚的,隻有兩點,一是它如何殺人,二是……為什麼偏偏是它變成了鬼。”
許一的話讓鐘雪燃無話可說。
“那你呢,在這裡找什麼?”鐘雪燃不打算和他一直這樣對峙下去,許一雖然手賤嘴賤,但不是真的腦子不好,而且他的運氣簡直好得離譜,暫時跟著這個人一起行動,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畢竟自己的永久道具剛剛已經使用過了。
這時,鐘雪燃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許一的永久道具是什麼來著?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除了沉骸和月見草,前十席玩家都互相一起進行過遊戲,她也曾和許一一起解謎過怪談,但現在回過頭去想,無論是自己,還是和陽,陳致遠聊天時提到其他玩家時,都沒有談論到過許一的永久道具。
這家夥的永久道具似乎從來沒使用過?
還是說……其實他已經用了,隻是大家沒發現?
許一不知道鐘雪燃此刻在想什麼,當然,就算他也不會在意。
聽鐘雪燃這麼一問,許一便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鐘雪燃雖然看不見他,但能聽到聲音的朝向,聞言便向屋子的角落看去。
之前沒看仔細,以為那是個櫃子,現在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那哪兒是什麼櫃子,那根本就是一口立起來的棺材啊!
“你剛才在掏棺材?”
“是啊。”
“你……太變態了。”
“哪裡變態了?”
“各個方麵。”
“切~”許一不屑一顧,走向角落的棺材,說
“知道這是誰的棺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