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嚴瀟指的,是現在正偽裝成自己,正在和大家暢聊的人吧。
“他頂替了你的身份,給他們道歉了,約定來清瞳酒吧賠罪。”
“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那一幕。”
嚴瀟簡單地說明了上午發生的事。
秦滿江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側頭看著嚴瀟那張白色麵具,問“你怎麼發現的他不是我?”
“包紮方式不一樣,”嚴瀟冷冷地說,“你脖子上的傷口是我包紮的,有人完美地複製了一個你,脖子上的包紮偽裝也很完美,但那不是我的手法。”
也就是說,你是知道自己的包紮方式很粗糙,並不完美咯?
秦滿江忍不住在心底說了一句。
“所以,我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假貨,但我想看看他要乾什麼,”嚴瀟繼續說道。
“然後呢?你是怎麼找到的我?還能一直跟著我。”
秦滿江問。
“我沒有找,我隻是一直在清瞳酒吧外等。”嚴瀟平靜地說。
就……單純地一直等?
用這種笨辦法嗎……
不過,如果他是最先到達清瞳酒吧附近的人,隻要提前隱藏在暗處等待觀察,倒是的確更容易發現跟著秦滿江來的人,難怪嚴瀟可以發現花和她的同伴,還有林。
“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會來清瞳酒吧,萬一我不來呢?”秦滿江有些不理解嚴瀟的執著。
“那裡是你和我們現實中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也有大量你的生活痕跡,以我對你的了解,不管你要做什麼,在離開前都可能會去看一眼。”
“除非你已經死了。”嚴瀟簡單地說道。
“萬一我不是今天來呢。”秦滿江問。
“等。”
“那要等多久,也許我隨時都會出現,你這個辦法太笨了。”秦滿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嚴瀟也不說話,隻是側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的意思很明顯這不是等到了嗎?
“坐好。”
嚴瀟忽然一個急轉彎,猛地踩下油門,車輛急馳而去,在秦滿江瞪大的雙眼中,飛快地在城市的車輛中穿行。
太快了,這家夥車技這麼好?
一陣堪稱特技的狂飆後,車在江邊的步道旁停了下來。
“甩……甩掉了?”
嚴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那你開這麼快做什麼?”
“我要去洗手間。”
“……”
嚴瀟果然去了江邊的公共衛生間。
秦滿江一臉無語地等著,不過,他倒是明白了嚴瀟為什麼會把車開來這地方,伏城這條江隻是支流,但它貫穿城市東西,兩岸平坦廣闊,根本藏不住什麼人。
他根本沒有刻意去尋找有沒有跟蹤者,都能一眼掃個大概。
很快,嚴瀟出來了。
他下巴朝江邊的長椅一點,示意秦滿江過去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江邊長椅,坐下。
“你的身上,江渡還在嗎?”
嚴瀟坐下後,出聲問道。
秦滿江搖搖頭“不知道,我試著叫過他,沒有回應,而且……自從手術醒來後就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了。”
“你有什麼想法?”秦滿江看著嚴瀟,既然嚴瀟忽然提起這件事,也許他是發現了什麼。
嚴瀟沒有隱瞞,他看著平靜的江麵,說“我懷疑,現在偽裝成你的人,就是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