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的人們喝酒後,身高會驟然拉長到三米多,身體兩側長出觸手,每隻觸手的根部還長有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們”的胸膛也從中裂開,長有一張豎向生長的,布滿尖銳牙齒的血盆大口。
在殺掉喂給他們酒喝的人後,“他們”就會逃進霧裡。
這算好事嗎?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酒似乎並不是消毒的東西。
相反的是,它對那些細小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卵有著催化的作用。
如果蟲卵沒有寄生在人體身上,它們的確會“死”。
可一旦宿主飲酒,它們就會迅速發育成“成蟲”,搶占身體,把宿主變成……怪物。
該死……這種東西,到底是誰惹進村子裡來的?
————
第六天。
沒辦法了,這場大霧沒有散開的趨勢,有人在組織還清醒的年輕人。
必須朝霧裡進發,去尋找出路。
村子裡的物資早晚會消耗光的,雖然我不認為闖進霧裡是個好辦法,但確實也好過什麼都不做。
我報名了。
這天中午,我們總共五個人,帶上了大家節省出來的糧食,開始朝原本熟悉的,離開村子的方向走去。
一開始很順利,霧裡雖然有怪物,很危險,但我們運氣好,竟然一個也沒遇上。
而且,霧雖然濃,我們身為本地人,對腳下的一草一木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隻是盯著地麵都知道大概走到哪裡了。
可是,問題也出在這裡。
在能見度不足三米的大霧裡,我們明明都快走出村子了,可腳下的路,卻突然又變得熟悉了!
大家開始慌了,這不對。
這完全不是迷路那樣的,越走越陌生,而是一開始很熟悉,在突然的某一步後,變得陌生。
簡直就像我以前玩一些單機遊戲時,走到地圖的邊緣,被係統給傳送回來了一樣。
對……
真的一模一樣。
雖然害怕,但大家還是嘗試了一遍又一遍,每個方向都試了一遍。
然而無論走向哪個方向,無論速度快慢,隻要到達一定距離,下一步……我們絕對會被回到原點。
而這個原點……
是村子裡的公共廁所。
這太詭異了。
每次回來時看到這個公共廁所,我都毛骨悚然,它簡直像是一個時間循環的機器,玩弄著所有人的身心。
終於,有人撐不住了,他大叫著逃回了村子裡。
有時候就是這樣,在情緒本就瀕臨崩潰的時候,一根稻草都能壓死一匹駱駝。
我也回去了。
回去記錄下一切,然後自殺。
與其變成怪物,終日在霧氣裡遊蕩,不如趁自己還活著,還有著身為人類的清醒意識時,有點兒尊嚴地死去。
看到這裡的人,如果你不小心來到了病村,一定……
等等!
那是什麼??????
————
看到這裡的許庭芳突然頭皮一麻,這本書的作者本來打算自殺,但卻突然筆鋒一轉,開始描寫一切詭異的事。
她繼續往下看去,隻見下麵隻寫著一行字
手!
它撥開了霧,伸出來一隻巨大的,長滿眼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