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玩家!
離開精神病院,在回伏城的公交車上,秦滿江撥通了夏南的電話。
“能查一查二十年前水庫工程從立項開始的前因後果嗎?”
秦滿江問道。
夏南沉默了許久。
這種程度的資料的確不可能在社會上找到,即便是身為法醫的他也很難去接觸。
“我試一試,明天見麵時把結果給你。”
夏南回應道。
“謝謝你,夏南。”秦滿江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後,他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易雨。
看著車窗旁掠過的樹影與群山,還有逐漸暗淡的天色,秦滿江腦海中翻湧著很多疑惑。
很快,手機那頭傳來了易雨的聲音。
“秦先生,去觀音平湖見吧。”
易雨說道。
“好,你那邊怎麼樣?”秦滿江應下後,問了一句。
“有收獲,一會兒見。”
“嗯。”
兩通電話打完後,秦滿江撐著下巴,看向了窗外。
這次的觀音平湖之行,已經讓他的未來和其他人不一樣了。
等待著自己的隻有兩種結果,要麼葬身水底,要麼提前結束遊戲,永久脫離瞳界。
可觀音平湖的事件中,又有柏家的影子在。
這讓秦滿江心底很不舒服。
他實在很難相信柏陽會是一個彆有用心之人,可越來越多的疑點,正不停地指向他。
陽真的死了嗎?
如果沒死,他在哪裡……
還有,鐘雪燃的事。
算算時間,鐘雪燃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城裡,見到嚴瀟了吧……
————
天色漸晚,一輛白色轎車停在路邊。
鐘雪燃還沒下車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待。
看來秦滿江已經提前通知過嚴瀟了。
下了車,鐘雪燃徑直走向嚴瀟,注視著他“告訴我原因。”
嚴瀟也直視著鐘雪燃的眼睛。
這個女人的眼裡躍動著憤怒與冷靜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她壓抑著怒火,同時這憤怒讓她更加冷靜。
嚴瀟沒有隱瞞,在秦滿江打來電話通知後,他就沒打算隱瞞什麼。
易雨一定會被鐘雪燃發現,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他不是許一。”嚴瀟緩緩吐出的幾個字,徹底擊碎了鐘雪燃的希望。
她扶著長椅,雙目微微失神。
“那他……是什麼?”她在疑問,卻更像是絕望的呢喃。
嚴瀟目光一黯,低聲說道“是我的錯。”
“我,錯信了一個人。”
接著,嚴瀟再次從頭講起了他的故事。
閉口不談的曾經,一天內竟兩次對彆人說起,嚴瀟也覺得諷刺。
“那不是複活,易連海隻是把新生的靈魂注入到尚未腐爛的屍體裡,那個人……叫易雨,除了身體是曾經的許一,他和許一再無半點關係。”
嚴瀟話音落下,鐘雪燃已經徹底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