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魯便從廣西防城港一路往南,挨個港口點名橫推。
凡是曾經出動過海船劫掠的,不管你是民間的,還是換了一身皮的官船,一律先來幾輪炮彈再說。
也不跟你逼逼,打完就走。
接著換下一家,繼續打。
宋齊魯率部先後襲擊了鴻基、海陽、太平、寧平。
等到準備攻打清化的時候,交趾王終於坐不住了。
立馬從河內皇宮,派遣了使臣前來議和。
剛見麵,這位叫阮籍的使臣態度還強硬的很。
不僅批判了宋齊魯的欺負人行為,更是言稱自己作為北宋附屬國,理應受到宗主國的保護。
他們的國主一定會如實上書,稟告大宋國的皇帝陛下,嚴懲劊子手宋齊魯。
這一來,可把宋齊魯逗樂了。
“哎呀,你們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這會兒想起來,自己是大宋的附屬國了?”
阮籍冷哼一聲,不搭理宋齊魯。
“第一,我朝皇帝登基,你們家交趾國王,不僅沒有前去朝拜,也沒有賀禮送上,你們這算哪門子的附屬國啊?”
“我們交趾山高林密,本身知道的消息就落後,這怨不得我們。”
“哦?人家大理都知道了,你們攏共才離著幾步遠?這都他娘的快三年了,消息還沒傳到你們這兒來?拿老子當三歲孩子糊弄呢啊?”
“我,我們跟他們素無往來。”
“嗬嗬~那你們縱使官船劫掠我國商船這事兒,你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你們血口噴人,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有什麼證據?”
“嗬嗬,我跟你講道理,你卻跟老子耍無賴是吧?好!要證據是吧,我讓你死心!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諾~給你們的這位禮部大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寧平俘虜的這位交趾海軍校官,立馬唯唯諾諾的,把接上峰命令扮做海盜劫掠的事交代了一遍。
阮籍怒火攻心,大聲喝罵道。
“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宋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如此戕害自己的國家?我砍死你個無恥之徒!”
說罷搶過旁邊侍衛的佩刀,就要手刃了眼前之人。
但是被張誠一個劍花,挑落了手中佩刀,並把劍架到了阮籍的脖子上。
“怎麼著?狗急跳牆了啊?想殺人滅口啊?沒事,殺吧,反正這種證人,我手上還多的是。”
“他們,這都是他們私下的行為,我們國王並不知曉此事!此事與我們國王無關!”
“嗬嗬嗬嗬,丟卒保帥啊?沒事,你儘管胡扯,反正我這次來呢,也不是來找你求證的!”
“我隻是來主持公道的。你們承不承認,對我來說,屁用不頂!”
“大人未免欺人太甚,就不怕惹起兩國交戰嗎?不知這個責任,您擔不擔的起?”
“哈哈哈哈~笑話!來個人,告訴他,我是誰?”
張誠向前一步,正色大聲說道。
“你且聽好了,你麵前的,乃是我大宋齊魯郡王殿下當前!哼!”
“聽到了沒?其他事兒咱不敢說。但就打你們交趾這種小事兒,都不用我們皇帝陛下同意,本王就可以完全做主!”
“你!你這是仗勢欺人!”
“喂~拜托你要點臉行不行?你們都陳兵我國國界了,自己咋想的心裡沒點逼數嗎?”
“還特麼好意思說我仗勢欺人?道理都是你們家的?”
“我,我們的宗主國是大宋,卻是聽聞大宋皇帝早已被金人捉走,你們這位皇帝登基不正,我們拒絕承認!”
“我湊!你特麼不是說啥也不知道嗎?敢情你擱這裝傻充愣,糊弄你家爺爺呢啊?”
“得來,我也懶的繼續跟你費話。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了,那高低先做過一場再說吧!”
“閃開~閃開!各軍聽令,炮轟!”
“你你你,庶子爾敢!”
“那你就看著你爹敢不敢!”
“打!給我狠狠的打!”
本來清化的軍民百姓,還在岸邊翹首以待。
卻沒成想,不僅沒有等到敵人的退走,卻等來了黑壓壓的炮彈。
一時間狼奔豕突。
眼睜睜的看著岸上燃起的熊熊烈火,死屍和破敗的船板飄浮在海麵之上,阮籍癱倒在地,無聲的痛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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