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候行雲張開眸子。
“有。”溫沐白肯定的點頭“不過得等你傷好一點。”
“那好。”候行雲也答應下來。
他隻身一人再此,身單力孤,要想讓這些人付出代價,隻有回京。
他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為他不能賭,萬一火車上也有他們的人,他這幅帶傷的身體,就是插翅也難逃。
在暖和的被褥裡,候行雲昏昏欲睡,他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沒睡過被褥了。
溫沐白就在一旁守著他。
第二天。
等候行雲睜開眼,溫沐白說“我們得走,不能在家裡待著。”
他媳婦臨走的時候,把鑰匙給了孫嫂,讓孫嫂幫忙打掃衛生,誰知道孫嫂今天會不會過來,要是過來就麻煩了。
“好。”候行雲啞著嗓子回了一句。
走也不能空著手走,溫沐白想了想,拿了床被褥,拿了點吃食,又去藥房拿了些藥,全都裝到背簍裡“走吧”
候行雲對他的行為,不發表任何意見,跟著他翻牆出了院子,又往山上走去。
溫沐白對山上很熟,兩人直奔深山,找了個隱蔽的山洞,熏走蟲蛇,鋪上被褥,讓候行雲躺下“我出去看看,你躺會。”
“山上不安全。”候行雲憂心忡忡。
“哪裡都不安全。”溫沐白頭也不回“但山上最起碼我熟。”
候行雲閉了嘴。
溫沐白在周遭轉了一圈,這會是冬天,深山裡的猛獸也大都冬眠了,倒是很安全。
他拖了一根乾柴回去,生了把火,往火堆裡埋了兩個紅薯。
山洞裡很暗,火堆燃燒發出劈啪聲,溫沐白撥弄著火堆裡的烤紅薯,眉眼認真。
身下是軟和的被褥,候行雲心下放鬆“狼崽子,謝了!”
知道這小崽子是為他回來的,“以後不說你白眼狼了。”
“嗤~”溫沐白冷嗤一聲“自作多情,我是為了錢回來的。”
溫沐白很直白的說“白爺給了我好大好大一筆錢。”
“嘴硬心軟!”候行雲才不信呢。
這倒黴孩子,當初執意什麼都不帶,就為了脫離組織,現在說為了錢回來,他也得信?
“愛信不信!”溫沐白冷哼,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候行雲不解問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你帶話嗎?”
這話一出,溫沐白黑了臉“我倒黴,碰見白爺了。”
“那是挺倒黴的,京市那麼大,你偏偏能碰見他。”候行雲很難不讚同。
溫沐白心有戚戚,可不是,京市那麼大,偏偏他和那老狐狸成了一家,想想就煩。
他已經可以預想到以後的悲慘生活了。
思索間,紅薯烤好了,溫沐白撥弄出來,拿給候行雲一個“一會吃完飯,你在這待著,我下山去看看。”
候行雲咽下一口紅薯“小心點。”
溫沐白點點頭,不顧燙,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烤紅薯,挪了一批乾樹枝遮住洞口,又掃除了有人來過的痕跡,腳步輕盈的往山下跑去。
剛下了山,他就皺了眉,看著村裡的到處搜查的一夥人,革委會的?
其中一個人,在之前胡四海的事情上,他見到過。
他不動聲色的往深山裡退了退,看著他們家家戶戶查的仔細,就連他家裡也沒放過。
非要孫嫂打開門查看一遍後才肯罷休。
看他們這樣子,是來找人的,找的誰自然不言而喻。
溫沐白在山上等到天黑,革委會才查完整個村子,要離開了,他想了想,隱匿身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