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明在一邊聽得如喪批考,要是胡子也入贅了,他怎麼辦?也找個女同誌入贅?
可他不想入贅,他家裡對他還是很好的。
“那個,白哥,除了入贅,就沒有彆的辦法了?”胡七信還是下不定決心。
他二十多年接受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入贅的沒什麼好人。
有些人家裡再窮,也不會讓家裡的男娃出去入贅的。
這十裡八村,就他白哥一個入贅的。
不過白哥和唐知青都是知青,白哥的父母不在這邊,入贅什麼的不太明顯,影響也不大,自己可不一樣。
他們老胡家是村裡的大戶,祖祖輩輩都在這,他敢說,他要是入贅的消息一放出去,都不用他爹娘,村裡那些叔伯們都能打斷他的腿。
“沒有。”溫沐白冷漠臉。
想要擺脫父母的轄製,要不就跟他一樣,走的遠遠地,讓人找不到。
要不就斷絕關係,隻是走不遠斷絕關係也是一句空話而已。
胡七信低下頭不說話了,囁嚅著“我在想想。”
溫沐白冷淡的嗯了一聲,沒再多勸。
反正辦法他給了,用不用就是胡子自己的事了。
鬨過這麼一出,三人也沒了玩牌的興致,孫文明刷完碗,溫沐白就把兩人掃地出門了。
臨走前,孫文明還嬉皮笑臉的約定,過兩天去黑市一趟。
溫沐白答應下來,正好家裡的細糧快吃完了,狗子也該為他大侄子貢獻一份力量了。
另一邊。
胡七信被掃地出門後,沒有回家,反而去了王知青的住處,在門外躊躇片刻,才敲了門。
吱嘎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王思韻看到外麵的胡七信後,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有事?”
“我、我來給你掃雪。”胡七信吭吭哧哧道。
“不用。”王思韻很是冷漠,就要關門。
胡七信眼疾腳快卡住門,“要的要的,你一個女同誌,爬上爬下的不方便。”
王思韻關不了門,冷聲質問“你還來找我乾什麼?我們都分手了!”
她才不想被彆人指著鼻子罵,沒有男人要呢!
“那是你說的。”到了她麵前,胡七信的臉皮反而是厚了起來“我沒答應,我們就沒分手。”
王思韻看他無賴的樣子,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你到底想乾什麼?”
孤男寡女的,她是不可能讓他進門的。
她還要名聲呢。
胡七信認真的盯著她“思韻,我要是說願意入贅,你會要我嗎?”
王思韻一震,看著表情嚴肅的男人,徹底失語在當場。
嚴格來說,胡七信長得不算好看,也就是一般,甚至嬉皮笑臉的樣子有點討厭。
跟王思韻站在一起,好像那大家小姐和狗腿子。
但王思韻被村裡和知青點雙雙排擠的那段日子,卻是這個她不放在眼裡的男人,來安慰她,開導她,給她送好吃的。
這三年來,風雨無阻,每天都沒斷過。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答應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從小到大的教育告訴她,不要試圖去比較男人心裡,自己和他母親的重量,沒有異議,也把自己放的太低了。
所以胡母找她來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是退縮的,她不想把自己置於那樣難堪的境地。
可現在這男人在說什麼?
入贅?
他不知道入贅是什麼意思嗎?
他不怕嗎?
“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