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肆意人生!
兩輛車經過了兩道崗哨,終於進到了來到了省公司董事會主席辦公的小樓前,這是一個獨棟的小樓,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是樓下的保安室裡還有最後一道崗哨,這一道崗哨丁長生是沒有機會進去的,本來周紅旗打算一起進去的,但是剛到樓下,就看見安如山的助理邸坤成站在樓下了。
“邸助理,這位就是……”
丁長生和陶成軍都沒有下車,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說不定哪裡就會有一雙眼睛看著呢,所以還是躲在車裡最好,由周紅旗帶著石愛國下了車,朝站在樓下的邸坤成走去。
“哎,紅旗,我家裡那位已經和我說了,你要是和我家裡那位是姐妹,你就不要叫我什麼邸助理,叫我邸大哥,或者是坤成哥都行,你要是什麼助理的,這不是顯得我們遠了嗎?”周紅旗本想介紹一下石愛國的,但是沒想到還沒介紹完就被邸坤成一席話堵了回來。
其實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至少對於石愛國是不禮貌的,但是石愛國保持著很好的涵養,自己來乾什麼的,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來見一麵這個中南省的大助理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哪還敢再有什麼不滿。
所以他一直站在周紅旗身後看著邸坤成和周紅旗兩人續交情,他也在觀察這個省公司的第一助理,三十多歲,正是一個人的好時候,過兩年放出去就是一個市公司的總經理之類的,但是既然自己最先向安如山示好,那麼在接下來的幾年裡,肯定要和這個大秘打不少的交道。
邸坤成看似在和周紅旗論交情,但是他的眼睛餘光一直在看著這個湖州公司的總經理,在湖州公司董事長空缺之際,可以說都在打這個主意,這個時候之際老婆說了周紅旗要介紹一個人過來見之際老板,他一猜就知道這個石愛國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是第五個來拜訪主席彙報工作的了。
“那行,綠竹是我姐,那你就是我哥了,坤成哥,這位就是來找安董彙報工作的石總,我就不進去了,見了安伯伯又要被他笑話了,石總,您跟著邸助理進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周紅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把兩人介紹認識,這就算是結束了自己的任務了。
“邸助理,添麻煩了”。石愛國及時向邸坤成伸出了手。
邸坤成和石愛國握了握手,說道“石總,裡麵請吧,安董等你呢”。邸坤成朝小樓裡伸了伸手,將石愛國引向裡麵。
等待是漫長的過程,雖然不知道石愛國和安如山會談多久,但是三個人窩在一輛汽車裡,還是覺得有點悶,三個人除了周紅旗之外,丁長生和陶成軍都是和石愛國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所以他倆的心情遠比周紅旗要緊張的多。
但是有些事也是可以預見的,當陶成軍第五次抬起手臂看表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但是石愛國還是沒有出來,陶成軍的臉上漸漸的有了笑容,這個時間已經超過了當初約定的時間,所以這就說明石愛國是入了安如山的法眼了,要不然,很可能幾分鐘的功夫就打發出來了,要是那樣的話,他這個董事長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回去夾著尾巴做人吧。
“助理長,有門?”丁長生小聲嘀咕了一聲問道。
“不好說吧,但是至少是有希望了,看來石總和安董還是很談得來的,要不然不會談這麼長時間”。陶成軍也說道。
“嗯,對了,周部長,你待會是回家還是和我們一起回湖州啊?”丁長生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儘量讓它舒服點,問周紅旗道。
“當然是回湖州了,我才去幾天,領導都在這裡呢,你這不是唆使我曠工嗎?”周紅旗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
陶成軍看都沒看兩人,就當沒有聽見倆個人的鬥嘴,他已經明白,自己老板石愛國今天能到到這裡來順利見到省公司董事會主席安如山,很大程度上都是這個小丫頭的功勞,但是話說回來,丁長生在這件事上也是居功至偉,他要是隱瞞了這條線,那石愛國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最後的結果還真是不好說會怎麼樣?
又過了十多分鐘,石愛國滿麵春風的出了小樓,這一次邸坤成倒是沒有出來,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石愛國的情緒,丁長生率先下車,替石愛國打開了車門,低聲問道,“老板,怎麼樣?”
“嗯,回去再說,走”。這一次丁長生沒有坐周紅旗的車,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胡紅軍將車靈巧的駛出了省委大院,這個時候石愛國仿佛終於吐出了一口氣。
“石總,是不是已經定了?”陶成軍雖然老練,但是也是有點緊張,畢竟這也是和自己的利益密切相關的,現在自己是公司的助理長,如果石愛國晉位董事長,那麼自己很有可能被他帶到管委會那一邊擔任大管家,公司的助理長和管委會助理長完全是兩個概念,管委會助理長那是常委,那就意味著自己升級了。
“沒有,但是最後的時候,安董向我征求總經理的人選,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暗示呢,唉,領導的心思不是我們能夠懂得的,但是我感覺安董這個人還是很好的”。石愛國絕對是強壓著自己內心的喜悅說出這番話的,但是看起來正經無比。
邸坤成將石愛國送到了樓梯口就沒有再送下去,等石愛國消失在樓道裡後,邸坤成又回到了省公司董事會主席安如山的辦公室。
“坤成,你感覺這個人怎麼樣?”安如山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但是看上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練,但是也很油滑,知道進退,是一個合格的領導”。邸坤成跟了安如山十年了,知道老板想聽什麼話,所以根本不需要繞彎子,直接把自己的最直接的感受說給了安如山聽。
“嗯,要是這樣一個人擔任了董事長,你覺得湖州會有發展嗎?我也看得出,石愛國並不是一個開疆拓土的人,守成有餘,要是繼續讓他當總經理,那就得有一個強有力的董事長,可是目前來看,這些人都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又不可能同時將兩個主管全部調走,兩難啊”。安如山向後一仰,歪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
“那這就需要配備一個強勢的總經理,而且還得是乾實事的總經理,否則的話,湖州的局麵還是打不開,尤其是在湖州洪水之後,提振當地乾群的士氣也很重要,要是公司不能在短時間內發揮巨大的能動作用,那麼公司的威信將受到進一步的影響”。邸坤成字斟句酌的說道。
“坤成,你今年多大了?”安如山沒有接邸坤成的話茬,而是非常突兀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三十六歲了”。邸坤成一驚,下意識的回答道。
“咱們共事大概有十年了吧?”安如山繼續問道。
“嗯,到這個春節就是十一年了”。邸坤成仿佛是聞到了什麼氣味,但是這種氣味並不明顯,屬於那種你想聞的時候他不見了,不想聞的時候又出現了那種,他的思緒始終抓不到安如山思維裡那個飄渺的東西。
“嗯,十一年了,也是個時候了,坤成,我這樣問你,如果要是讓你擔任湖州公司的總經理,你有這個信心嗎?”
“我?主席,我還是感覺在您身邊工作比較適合我,當總經理,我可沒有想過”。邸坤成的內心巨震,但是還是得非常客氣的說道,雖然未必是心裡話,可是每一個人要的是態度而不是心裡話。
“坤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是一個機會,我再有一屆就要退休了,你跟我這麼時間,我謝謝你,所以現在下去比我走了你再下去要好得多,至少對你是有好處的,你說呢?”安如山再次征求邸坤成的意思。
邸坤成沉默了,這個時候唯有沉默是最好的答複,要是答應,那麼就顯得剛才的表態很是虛偽,可是要是說堅決不去,又違背了自己的內心,所以他做出了一副為難的表象,任何人看了都覺得他是仁義的,可是事實情況真是如此嗎?
“主席,我聽你的安排,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而且既然要乾,我就乾好,絕不會給主席丟臉”。
“你不是丟我的臉,是丟你自己的臉,蔣文山和石愛國沒有把湖州公司管理好,我聽說那裡到處都是爛尾樓,都是一個個招商引資造成的,公司墊付了大量的資金興建基礎設施建設,但是企業卻沒有來多少,全都是浪費了,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邸坤成還沒有做好當總經理的準備呢,安如山這裡已經開始考他了。
下午下了班,邸坤成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應酬,而是直奔家裡,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妻子,熬了這十幾年,終於算是要熬出頭了。
妻子是一個雇傭軍的軍醫,這個時候也是剛剛進家,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呢,就看到了風塵仆仆回來的丈夫,“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沒出去鬼混啊?”甄綠竹問道。
但是邸坤成看向自己老婆的眼光卻是和平時不一樣,也不說話,來到綠竹身邊,抱起她就向臥室走去,綠竹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尖叫著讓邸坤成把她放下來,但是邸坤成哪裡肯聽,一下子將老婆拋在了席夢思床上,而他一個餓虎撲食,撲在了老婆身上,開始了內心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