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肆意人生!
這一天湖州開發區支公司的管理層成員出奇的都到了現場,開發區管理層要換人的說法已經傳了很久了,但是直到今日,開發區的工作人員才意識到,或許從今天開始,開發區真的要變天了。
“趙理事長,你不找人活動一下,我走了你也快了”。開發區支公司職委會的門口,聚集著開發區職委會的大部分人員,還有一部分已經通知了,但是今天沒到,按照開發區往年的規矩,不過二月二是不上班的。
“走吧,都走吧,這幾年開發區不說是顆粒無收吧,慘淡也是出了名的,你我那還有臉再待下去啊,換個能人來也好,老陳,你的去向定了嗎?”
“還沒有呢,隨便吧,我們都是有罪之臣,能賞碗飯吃就不錯了,哪還敢挑三揀四的”。
說話的是開發區支公司的第一第二大的領導,趙理事長叫趙和陽,來開發區五年了,陳經理叫陳炳泰,來支公司也有三年的時間了,這兩人平時鬥得不亦樂乎,但是此時卻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陳慶龍冷眼看著這倆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他的心裡比這倆人還鬱悶,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去處,但是單單一個丁長生到這裡來當經理就足以使他感到屈辱了。
當時怪自己沒眼力,沒看到蔣文山即將倒台而石愛國即將發跡,硬是找了陶成軍的關係,將自己從石愛國的助理位置上脫離出來,又到了開發區支公司職委會副經理的位置上,滿以為這裡可以輕鬆乾活,多拿高薪,可是這一切都是夢想而已,開發區本來就爛的差不多了,多一個陳慶龍隻是多一個吃飯的人而已,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作為接替自己位置的丁長生,這個家夥好像是走了運一樣,一路飆升,現在已然是高級領導,相比較自己的努力,他感覺丁長生就是運氣好,所以在他的內心裡漸漸的由嫉妒變成了憤恨。
“好了,彆說了,來了”。趙和陽看到了遠處塵土飛揚裡竄出來一輛車,說道。
於是圍在門口的這一乾人都閉嘴了,都注視著遠處那輛不斷駛近的小車,見過丁長生的都在猜會是誰將丁長生送過來,不認識丁長生的也在猜,他們在猜這個家夥是誰,怎麼就敢到開發區支公司這一畝三分地來。
前麵也講過,開發區是湖州市公司直接管理的開發區,所以規格是很高的,基本和縣級支公司是一個級彆,但是比新湖區支公司這樣的低半格,雖然級彆很高,可是人員的調配卻有很大的問題。
開發區支公司的一二位領導當然是蔣文山的親信,接下來就是其他人的親戚,都往開發區裡塞,所以乍一看上去開發區人不少,但是乾活的卻不多,丁長生還不知道的是,吃空餉的也不在少數,有些人連開發區的人都沒見過,但是人家一直都在領著工資,這事不少見。
所以湖州老百姓都在傳,其實湖州最難乾的位置不是市公司董事長,而是湖州開發區支公司,因為湖州開發區支公司集中了全市方方麵麵各式各樣的關係,你和我有關係,我和他有關係,他和她還有關係,所以管理起來不是一般的費勁,管的鬆了,開發區就癱瘓了,管得嚴了,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穿小鞋了,而且最難受的是你還不知道是誰告了你的黑狀。
自從蔣文山倒台之後,趙和陽有這個思想準備,對於他來說,離開這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找個清靜的地方可以修身養性,還可以寫寫字,看看報紙,比在這裡強多了,這些人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媽的,不讓老子乾,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哎呦,陳科長,歡迎你來指導工作啊”。一看下車的是乾部三科的陳琦,趙和陽和陳炳泰都鬆了口氣,要是來個副部長,自己這壓力就大了。
但是相對於趙和陽來說,陳炳泰的心情要放鬆很多,因為今天自己隻是來配合交接工作的,既然接班的來了,自己緊張不緊張都於事無補了,這些年在支公司撈也撈足了,乾也乾夠了,還是早一點離開的好。
“我不是來指導工作的,我是來送丁經理上任的,丁經理,我和你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現在開發區支公司職委會的理事長趙和陽同誌,這位是職委會經理陳炳泰同誌,這位是副經理陳慶龍同誌,這位是……”不愧是市人事部乾部科的,說起這些乾部來如數家珍,一點都不帶打哏的。
“長生同誌,歡迎你來這裡工作”。趙和陽握住丁長生的手,說道。
“謝謝”。丁長生隻有兩個字,一個字都願意多說,對於這些即將離開的人,丁長生懶得和他們廢話,而且對於這些人,丁長生從心裡也是看不起的,每年市公司往開發區撥那麼多的錢,連個辦公樓都沒有建,媽的,讓老子來了還得住板房,等著吧,我會慢慢查你們的帳,誰要是伸了手,該吐得吐出來,吐不出來就進去慢慢吐。
眾人看著丁長生如此冷淡,心裡不由得都打了一個突,而且這個家夥狂傲的就隻是和趙和陽以及陳炳泰握了握手,其他人根本懶得握手了,這讓大家都感覺這個人不好相處,尤其是陳慶龍,他看到丁長生連正眼都沒看他,更不要提握手的事了,心裡的氣血一下子就頂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