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個星辰大海!
在尋常百姓眼中的富家公子史正翔,在真正的紈絝大少麵前,也就隻是個跟班跑腿兒的小馬仔而已。所以林輕歌今天隻打斷了他的兩條腿骨,讓他老老實實地在家裡躺上幾個月就算了。
根據史正翔的供訴,他迷昏崔英之後,人便被洪業文帶走,八成是送去了徐晉鵬那裡。
折磨傷害崔英的真正凶手,應該就是徐晉鵬,還有洪業文。
林輕歌很想馬上找到徐晉鵬和洪業文,給予他們應得的懲罰。可問題是他並不知道這兩個人都住在哪裡,穹都這麼大,想在這種情況下找到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沒辦法,就讓那兩個敗類再多逍遙一天吧。等到明天打聽好了情報,再出手懲治他們也不算太遲。
主意想得挺好,可林輕歌剛一返回登高飯館,迎麵就被人給堵上了。
夏小月氣鼓鼓地坐在院子裡,看著從牆頭翻進來的林輕歌,冷聲問道“你乾什麼去了?”
“呃……沒乾什麼啊。吃完飯,我出去散散步……”林輕歌吱唔著說道。
夏小月一下從椅子裡蹦了起來,怒道“散步用得著換一身黑衣嗎?散步用得著翻牆回來嗎?還想拿我當小孩子那樣哄騙?說,你剛才是不是找姓史的那個渣男去了?!”
林輕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夏小月,心說往後還真不能再把這丫頭當小孩子一樣看待了。自從離開匹斯峰島之後,夏小月在林輕歌身邊一直吃香的、喝辣的,這營養供得足足的,發育速度明顯比之前提高了幾個檔次。如今的夏小月,不僅個頭拔高了一大截,而且原本嬌小的身材也逐漸變得凹凸有致,開始初具規模了。
夏小月見林輕歌目光遊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由得更加氣了。她兩步蹦到林輕歌的麵前,壓著聲音叫道“林哥哥,你上次是怎麼答應我的,是不是已經忘了?!”
之前夏小月想學超級英雄,在黑暗當中懲治惡徒,但是被林輕歌及時製止了。當時林輕歌給這小丫頭講了好一通道理,而且為了防止她私自胡來,還承諾了等到有合適機會的時候,再帶著她去行俠仗義的。結果這一次林輕歌去找史正翔卻根本沒告訴夏小月,也就難怪這丫頭鬱悶生氣了。
林輕歌自知有點兒理虧,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剛才出去隻是打探一些消息,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呢。明天!明天我準備要去收拾兩個大壞蛋,到時咱們兩個一起去。”
夏小月眼睛一亮,喜道“真的?不許騙我!”
林輕歌對燈發誓“絕對不騙你。”
轉過天去,林輕歌正準備給肥貓打個電話,探聽一下徐晉鵬和洪業文的消息。結果還沒等他去找肥貓,楊越一個電話先打了進來,說是崔英終於蘇醒過來了。
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於是林輕歌把找肥貓的事暫時擱在一邊,帶好聖獸本源水,和蘇琳、夏小月一起又趕去了醫院。
眾人到了醫院,就見有兩個警員正在病房裡,向崔英詢問著案情。想必是東三路警署也收到了崔英蘇醒的消息,所以馬上派了人來。
既然有警員在問案,林輕歌等人也就沒有進去打擾,都站到了病房門外等候。
就聽裡麵的那兩個警員朝崔英問道“你對受傷昏迷前的事情,還能記得多少?”
崔英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憔悴,輕聲回答道“我……我當時手腳被繩子綁住、眼睛被布蒙住,根本動不了,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我聽到他們說話,稱呼其中一個人叫什麼……什麼徐少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警員打斷,道“姓徐的人多了,光憑這麼一聲徐少,讓我們上哪兒查去?”
崔英急道“你們可以去找史正翔!最開始就是他騙我有業務要談,結果我隻喝了兩口水,然後就昏倒了。他一定知道那個徐少是誰,你們去問他呀!”
那警員裝模作樣地在本子上劃拉了幾筆,說道“行了,我們會去問的。那你再說說,那些人綁住了你,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啊?”
崔英眼中閃過一抹驚惶的神色,顯然是警員的問題又勾起了她心底裡恐懼的回憶。但她隻是沉默了片刻,還是堅強地咬著牙說道“他們用鞭子、木棍抽打我,用冰水淋我,還用一些滾燙的東西往我的身上滴……”
一字一句說出來,都好像是鋒利的刀子在崔英的身上重新割出一道口子。小姑娘一邊說,身子一邊劇烈地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
那兩個警員卻像沒看見一樣,等崔英把自己那天晚上所遭受的非人折磨講完之後,他們居然還像意猶未儘似地,問道“就這些?”
崔英一愣,點頭道“嗯,我能記得的,就是這些。”
其中一個警員嘿嘿笑道“你說自己被幾個男人綁走了一夜,結果對方隻打了你一頓,卻沒乾點兒彆的?”
言外之意,竟是在置疑崔英所說經曆的真實性。
一旁的崔英母親怒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那個警員,吼道“你胡說什麼?醫院給我家英子做了全身的檢查,她還是個姑娘呢!你們不看醫院的檢查報告,非要逼著我家英子回憶那些痛苦的事情,到底是安得什麼居心?!”
那警員被推了個趔趄,不免也有些惱怒,喝道“我們辦案,自然有我們的程序。問你們什麼,就回答什麼。不好好配合的話,這案子你們自己能查出個結果來嗎?!”
崔英父親到底還是更冷靜一些,他拉住了自己的妻子,向那兩個警員說道“警官,我們願意配合。不過英子能想起來的,都已經對你們講了,希望警官能夠儘快將凶手繩之以法,還我們百姓一個公道。”
兩個警員敷衍地哼嘰了幾聲,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去查的。等有了進展,一定會及時通知你們。”
隨後又簡單問了兩句情況,那兩個警員便收起筆本,晃晃悠悠地走了。
林輕歌在病房門口把全程都看在眼裡,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看那兩個警員的態度,他就知道東三路警署根本沒打算認真去辦這件案子。甚至於,警署領導都有可能對於凶手的身份心知肚明,卻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種成心不作為的情況下,你指望警方幫自己討回公道?那無異於是天方夜譚一樣,根本毫無可能。
不過,林輕歌當然是不會眼看著警方這樣敷衍了事的。
他們不是說眼下掌握的線索太少麼?那麼,自己就給他們些線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