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彆叫我劍仙!
石門市監武局的警員們,永遠不會忘記今天的所見。
甚至未來幾天裡,他們可能晚上都會被噩夢所纏繞。
那個休息室一進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從天花板吊燈繩子上掛下來的完整人皮。
那人皮內部被鐵絲框架撐著,裡麵擺放著兩根蠟燭,被製成了人皮燈籠,昏暗的環境中,那微不足道的光芒卻顯得是那麼刺眼。
隨著外麵的風從通風口吹進來,人皮燈籠搖搖晃晃,詭異而空蕩的五官微微扭曲,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笑一樣。
而借著人皮燈籠散發出的微光,警員們目光向後偏轉,便能看到一個沒有外皮,血肉模糊,開膛破肚,以醫療人體模型姿勢被釘在牆麵上的人。
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最讓警員們無法接受的是,這個人……他還沒有死!
他不知道被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雖然被開膛破肚,但是內臟卻完完整整的還留在體內。
以至於警員們一眼就能看到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以及不斷蠕動的其他內臟。
不隻是這一個房間,後麵被排查的幾個房間,一個房間裡或一個人,或兩個人,總之昨天那六個逃走的巫合道教徒,全都被以不同的方式製成了人體模型。
有的以人形被肢解,有的在變身後被大卸八塊。
就那個有著玄龜基因的“憨八龜”,變身後體表那層龜甲被人一片一片,生生的撕扯了下來,然後被粘在牆上,擺成了一個笑臉。
就好像是所做之人對監武局的無情嘲弄一樣。
縱然是宗帆這種,乾過不少“臟活”的人,見到這煉獄般的景象,也不由的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六個人,隻有第一個房間的那個人是活的,警員們想要將他從牆上扣下來。
可是當他們剛剛觸碰到固定用的鐵錐時,意外卻發生了。
他們就好像是打破了某種平衡條件,那人體內的內臟瞬間一股腦的從體內滑落出來,散落了一地,整個人直接當場斃命。
張懷民默默的閉上眼睛。
儘管他也覺得這幫妖人死不足惜,儘管他也曾上過前線,見過遠比這更殘酷的景象。
但是這樣的畫麵,無論再看多少次,他心裡都還是難以接受。
沉靜了片刻,他睜開眼對房間裡麵的警員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警員們都紛紛看向隊長宗帆,後者沉思了兩秒,對眾人打了個手勢“都先出去。”
等宗帆和警員都出去了,張懷民反手關上房門,接著開始複刻與監武局停屍間中的相同的流程。
設下結界,走到屍體邊上,先默誦了一遍《太上救苦經》,將羅盤中的靈魂超度了。
隨即再次施展攝魂術,將牆上這人的靈魂攝出放入羅盤之中。
解開結界,開門走出去,他轉身又走向了第二個房間。
將警員都請出去,重設結界,他又開始對“憨八龜”的屍身施展搜魂術。
腦海中一點光芒閃爍,接著“憨八龜”的記憶便開始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播放起來。
快速跳過那些不重要的記憶,將進度拉到他將死之前。
一道身影突兀的闖入了畫麵。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衛衣,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將自己捂得很嚴實。
“懷民道長,幸會。”
那人一開口,便讓張懷民心神一震。
這家夥……能猜到自己會施展搜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