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猶如初相識!
每個人都時常為失去的感情惋惜,但是上蒼對每個人都有最好的安排。有些人虧欠了你的,同樣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來補償給你,而你虧欠了彆人的,同樣也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要回去。人生沒有太多的無情或絕情,每段感情,雙方都會真實的付出過,隻是付出的多少不同。在對方全部交給你的時候,你可能在猶豫,可是在你全部交付的時候,又可能發現,對方已經一點點的收回了。不管怎麼想,都要知道,在某一個時間裡,他是真的很愛很愛你,而她也會在某一個時間裡,很愛很愛你。
雲雪初的車子靜靜地停在樓下,月光下,車身反射出淡淡的銀色光澤。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掙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上樓,是否還有勇氣麵對寧落落。他心中充滿了委屈,他以為寧落落能夠明白他的心意,明白祁明凡和肖月之間的關係隻是一個借口,一個避免見麵尷尬的借口。
然而,他也清楚,對於肖月來說,無論是祁明凡還是他,都隻是她今晚的一個選擇而已,而自己,也不是很堅定的不想嘗試。
雲雪初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走上了樓梯。每一步都似乎變得沉重而艱難,樓梯仿佛變得無儘漫長,而夜色也似乎變得更加深沉。他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自己要回到寧落落的身邊,無論麵對怎樣的困難和挑戰。
當齊霜兒打開門的時候,雲雪初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哭泣的寧落落。她的眼淚已經流乾,甚至忘記了哭泣的原因。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現實和幻象之間徘徊。
雲雪初的心瞬間被揪緊,他快步走到寧落落的身邊,輕輕地蹲下身來。“落落,是我,雪初。”他溫柔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
雲雪初看著寧落落,寧落落站起來,“怎麼,沒和肖月走啊?還是玩夠了回來的?不錯,至少玩兒夠了知道回家,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這不是你家。”寧落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冷淡。
雲雪初被寧落落的話激怒了,他伸出手臂,用手指著她的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怎麼玩了?你是傻還是沒腦子?你腦子乾什麼用的?”他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化為了憤怒。
齊霜兒此時已經進入了臥室,給他們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她並沒有打擾他們,隻是默默地關上了門,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寧落落看著雲雪初憤怒的臉龐,心中的波瀾更加劇烈。她試圖回手打開雲雪初的手,但卻被他緊緊地抓住。“拿開你的手。”寧落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和不容置疑。
然而,雲雪初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怎麼的,你還沒打夠啊?來,我讓你打,你打。”寧落落看著雲雪初,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迷茫和混亂。
在她的眼中,李歐的臉和雲雪初的臉正在重疊,她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他放開了寧落落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他回來了,而且看起來並不打算離開。
“行了,彆鬨了,為了這麼一個賤貨,有意思嗎?我和他們吃完飯,肖月要上我車,我沒同意,直接回來了,她和祁明凡走的,他們乾什麼去了,和我沒關係,我也沒興趣,隻有你和我有關係。”雲雪初投降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麻醉,還是最近李歐過於頻繁的出現在寧落落的夢中,寧落落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雲雪初的臉了。
寧落落將雲雪初按在沙發上,人壓了下去,可是沒有雲雪初想要的深吻,反而是一個可怕的事實。
“你不要以為,你長著一張和他像的臉,就可以為所欲為。”寧落落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幻象。
“你說什麼?”雲雪初早有察覺,可是從來不去追問,他知道,有些事兒,一旦說破了,就真的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我說什麼,我說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現在又回來,為什麼不好好的留在我身邊,我不會放你走,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寧落落把雲雪初抱住。“我知道你沒有死,你沒有離開,從來沒有過。”
“你起來,你給我起來。”雲雪初失去理智,將身上的寧落落拉了起來,“你看看,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他媽的是誰。”
“李歐。”寧落落真的醉了,或許心已經迷失了。
“我現在才知道,我他媽的就是一個替身,一個死人的替身,你他媽的從頭到尾就沒有愛過我,我就是個傻瓜。”雲雪初總是覺得她透過自己像是在看彆人,但是他選擇不問,雲雪初的悲憤與寧落落的迷離,在這個夜晚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麵。他用力打著自己的臉,每一個耳光都像是打在心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恨這個女人,恨她的坦白,更恨自己的無能和愚蠢。他寧願自己是個傻瓜,也不願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隻是一個替身,一個死去的人的替身。
“不行,我不能讓你離開我。”寧落落看著雲雪初,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混亂和迷茫。李歐和雲雪初,對她來說,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在她的心裡,他們仿佛是同一場戀愛中的兩個角色,有時是李歐,有時是雲雪初,他們交織在一起,成為了一個無法分割的整體。她不願意放手,不願意讓雲雪初離開她。對她來說,這不僅僅是一段感情的結束,更是一種生活的顛覆。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現在我們結束了,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雲雪初的聲音充滿了決絕和痛苦。他推開了寧落落,瘋狂地跑下了樓。
寧落落愣在原地,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崩塌。
齊霜兒跑出來,她看到寧落落的狀態,心中一緊。她用力搖晃著寧落落,“寧落落你清醒一下,他是雲雪初,你聽見沒有。”齊霜兒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寧落落的眼神逐漸聚焦,她看著齊霜兒,仿佛在尋找一絲支持。
“雲雪初。”寧落落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齊霜兒用冷毛巾給寧落落擦臉,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寧落落漸漸地恢複了理智,她開始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
“雲雪初,雲雪初回來了?”寧落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迷茫。她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衝擊中恢複過來。齊霜兒看著她,心中既心疼又無奈。她知道,寧落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但她也知道,這個過程將會非常痛苦。“又走了,走了十幾分鐘了,寧落落,他回來就是愛你,可是現在,他不會愛了。”齊霜兒說著。
“不行,我不能讓他離開我。”寧落落趕緊跑下樓。
“你彆下去了,他早走了。”齊霜兒拉不住寧落落。在深夜的寂靜中,寧落落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去,眼中充滿了急切和迷茫。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穿梭的車輛。她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回雲雪初。
齊霜兒站在樓上,看著寧落落跑出去的身影,心中滿是無奈和擔憂。她知道,寧落落這樣做隻會讓自己更加受傷。但她也明白,現在的寧落落已經無法自拔,她隻能默默祈禱,希望雲雪初能夠回來。
雲雪初的車子一直停在樓下,他沒有離開。他坐在車裡,讓自己冷靜思考。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愛寧落落,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但是,他無法接受自己隻是一個替身的事實。他問自己,是否願意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去做一個彆人的影子?當寧落落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的心猛地一緊。他看見她跌跌撞撞地跑來,眼中充滿了無助和憂傷。他的心開始疼痛,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她。他隻想快點離開,離開這個讓他心痛的地方。當車子開動後,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看見寧落落站在車子後麵,她的身影顯得那麼孤獨和無助。他的心瞬間被扯緊,他無法狠下心來離開她。他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無法割舍。
在車裡,雲雪初狠狠地打著自己的臉。他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痛,為什麼可以這麼愛。他的心痛得仿佛要撕裂開來,但他卻無法停止自己的感情。他明白,自己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寧落落,無論她是不是把他當做一個替身,他都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寧落落看見他下來了,整個人都安靜了,雲雪初看著車,狠狠的踹了下去,“為什麼不走,為什麼不走,你為什麼不走。”他自己咒罵著自己,用力的發泄著心中的怒氣,車子的前保險杠護杠踹的稀碎。
“我們回家吧。”寧落落的話語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和期待。她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堅定地走向雲雪初。她的雙手環繞住他的腰身,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將他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她的心跳在他的背上急促地跳動著,她的呼吸在他的耳邊輕輕起伏,她的淚水在他的身上上無聲地滑落。
“你放手,你給我滾。”雲雪初的聲音中充滿了掙紮和無奈。他的身體在寧落落的懷抱中僵硬著,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眼中的痛苦和掙紮卻無法掩飾。他不想傷害寧落落,但他也無法接受自己作為一個替身的事實。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寧落落的愛。
寧落落感受到了雲雪初的掙紮和拒絕,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她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但她仍然堅持著不放手。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雲雪初,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代價。然而,當她慢慢鬆開雙手時,她的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支撐,無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