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悠吾思!
等栗嬤嬤拿著那篇廢掉的經書出去時,周皇後在宮女的伺候下淨了手,並仔細的擦了香膏。
坐在主座上,低眸拔弄著手中的碧璽佛珠,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對心腹吩咐道“你把這消息往東宮傳一下吧,上京這灘渾水,是該換一批人了”
“隻是,不知這靜王能不能攪動上京這灘渾水。”
燒完經書的栗嬤嬤進來聞言,上前接過宮女的位置,用著巧勁替周皇後捏著肩膀,一邊捏一邊安慰道“娘娘隻管安心,太子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小小的靜王,在朝中並半點無根基,還不足以畏懼!”
周皇後轉動著佛珠,歎了口氣,看向殿外有些陰沉的天空,隻得幽幽說道“但願吧”
栗嬤嬤斬釘截鐵的說道“娘娘放心,太子仁政,這朝中大臣和天下的百姓誰不讚歎一聲!!”
周皇後隻是看向殿外不語,但心中的擔憂因為栗嬤嬤的話稍許放鬆了些。
感覺到周皇後的放鬆,栗嬤嬤略許加大手中的力度,安靜的替周皇後捏著肩。香爐裡點了安神香,嗅著安神香的味道,加上栗嬤嬤的手法,周皇後慢慢的來了睡意,便閉著眼眯了一會兒。
後宮裡的其他宮殿的主子也都收到了靜王進宮並於半月後同大臣一起上朝的消息,並把這個消息向宮外的娘家會傳遞。
一時間,上京風雲四起,波濤洶湧。
而造成此局麵的慶帝與冷軒宇卻不在意。
禦書房。
慶帝直到看不見了冷軒宇的身影,才慢慢收回臉上的笑容,回到龍案前繼續批閱著奏折。
批閱了幾個奏折,慶帝停下筆,抬頭問旁邊的劉能“劉能,大理寺卿位正值空缺,你說,朕讓靜王任大理寺卿如何?”
被點名的劉能嚇得雙膝一軟,癱跪在了地上,哭喪著個臉“聖人,這朝政上的事,奴才、奴才也不懂呀,您要是問奴才這宮裡的那個宮殿缺了太監或宮女什麼的,奴才還能說過一二。
這朝政上的事,那是奴才一個閹人所能討論的,聖人恕罪,奴才真的是不知呀!!!”
劉能癱跪在地上趴著,白著一張臉,一口氣把話說完,也不敢抬頭看慶帝的臉色。
慶帝見劉能被自己的一句話給嚇得趴在了地上,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冷聲開口“抬起頭來!”
劉能顫顫巍巍外加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慶帝,後背不停的冒著冷汗。
慶帝看見劉能白著一張臉,眼底滿是驚懼,‘呲’的一聲笑了出來,身體倒在身後的龍椅裡,抬腿踢了他一腳,笑罵道“你個老貨,起來吧!”
後宮裡的人隻需要伺候好他,這前朝的事,是不應該懂,也不該問。
“謝聖人!”
劉能從地上爬起來,討好的上前倒了杯雨前龍井,雙手遞給慶帝“聖人,請用茶!!!”
慶帝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也不再問剛剛的事,隻是道“傳膳吧。”
“是!”
劉能出了禦書房,吩咐廚房傳膳後,看向身後緊閉的大門,才驚覺自己後背的衣裳全部濕透,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對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還好他機警,不然,這會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劉能趕緊打理了一下自己,重新推開門,進入禦書房
不管外麵怎麼風雲變化,風急雨驟,都影響不到冷軒宇沈清二人。
沈清躺在美人榻上,一邊吃著坐在一旁凳上的冷軒宇剝的葡萄,一邊讓夏止跟拂柳把慶帝賞賜的藥材跟補品全部拆開,看一下都有什麼。
“王妃,這個盒子裡是祁連山百年人參五支!”
夏止抱著已經打開的裝有人參的盒子給沈清看,語氣平靜,好似這百年人參對她來說見怪不怪,平常得很。
夏止慫慫肩表示n??n,沒辦法,誰讓王爺送王妃的比這個還好,太多了,都已經看膩味了。
沈清看了一眼,隻見盒子裡麵正靜靜的躺著五支根須完整的祁連山人參,個個造型各異,一股人參特有的藥香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