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朱辟邪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是盛情難卻,自己重建了整個京營,現在蘇之侯卻是撿了現成,以協理大臣,提督京營軍務。
如果朱辟邪不答應的話,那蘇之侯心裡這道坎隻怕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
“你真的決定了,要跟我一起去南京?”
朱辟邪沉聲問道,“畢竟,我們兩個還沒有成婚呢,而且這皇家銀號也離不開你啊……”
鎮北侯府,朱辟邪與孫晴對麵而坐。
孫晴堅定說道:“我不管,反正我一一定要跟著你前往南京,至於成婚,那還不簡單?我們到了南京就成婚,不是王嗣衝等人要跟著咱們去南京嗎?到時候就張羅一場婚事,你父母雙親不在,至於我父母,就不勞煩他們了,父親也會同意的。”
朱辟邪微微皺眉,答道:“雙親不在,我們籌辦婚事,那對你未免太不公平了,而且也不像話,還不讓朝堂上下笑話我朱辟邪三十年?”
“那你說怎麼辦?”
孫晴不滿道,“反正我必須跟著你往南京。”
“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
朱辟邪無奈道:“就是我同意,二老也不會同意啊,哪裡有大姑娘家跟著未婚夫千裡隨行的?你讓二老的顏麵往哪裡擱?再有,倉促之間,我去哪裡找一個能控製得住皇家銀號的人啊?”
孫晴不滿道:“那不是還有顧先生呢嗎?你不是說要帶著他去南京再籌建一家新的銀號嗎?連籌建新銀號他
都能勝任更何況是管理一個已經步入正軌的銀號?”
“我……”
朱辟邪一陣無語,顧君恩啊,這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未來每日裡可都要用他出謀劃策呢。
“好了!”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孫傳庭的聲音,“你們兩個不用那麼糾結了,誠候,他要跟著去就跟著去吧。”
孫傳庭從外麵走了進來,朱辟邪與孫晴連忙站起身來。
朱辟邪苦笑道:“嶽丈,現在我們兩個還沒有來得及成婚啊,您讓他跟著我前往南京,這被朝堂上官員知道了,成何體統,您還不被笑掉大牙?”
孫傳庭悶聲道:“算了吧,當年我下獄的時候,她不照樣一個人千裡迢迢跑到北京城來營救我?這個丫頭心野得很,哪裡能用尋常官宦人家的大家閨秀來比擬?也隻有你拿著她當個寶,彆人誰能看得上她?”
“爹爹!”
孫晴嬌嗔一聲,“您說什麼呢?哪裡有您這麼編排自家閨女的?我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嗎?”
“你說呢?”
孫傳庭哂然道:“天底下,你見過哪一個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一個大小姐會千裡奔波?哪一個大小姐會拋頭露麵,去當一個銀號的掌櫃的?顏麵,哼哼,孫家的顏麵早就被你拋諸腦後了!”
“嶽丈,這個……”
朱辟邪滿臉的尷尬,說道:“再怎麼樣,也得我們兩個成婚了方才能夠讓她跟我去南京啊……”
孫傳庭答道:
“算了,事急從權吧,原本如果不出這檔子事情,再有三天,你們可就要成婚了,今日,你們兩個便向我磕三個頭,我便認同你們兩個人成婚了,至於彆人說什麼,隨他們去,我孫傳庭做事,什麼時候看過彆人的顏色跟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