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取根無法再戰鬥後,疑似佐井的少年大概意識到隻靠自己無法取勝,於是帶著情報騎著墨鳥,一去不複返。
我用油女取根身上的暗部鬥篷,將他的雙手緊緊裹住,白把他之前掉落的暗部麵具撿起來,輕輕蓋在他的臉上,擋住他露出來的半張臉。
在確保他全身上下沒有皮膚裸露出來後,我愛羅給油女取根裹上一層沙礫,我又在我愛羅身上套了一層須佐能乎。
在這樣的重重防護下,我愛羅將油女取根背在身後偽裝成傀儡,帶著他返回了波之國。
我還沒來得及說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就先看見了寧次新的造型,不禁吃了一驚。
“寧次?你這是?”
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繃帶,原本在背後烏黑垂落的長發,也被編成了一條長長的麻花辮,垂落在胸前。
如果是不認識他的人,一時之間恐怕都很難確定這是一位英氣俊秀的少女還是少年。
再不斬道“我讓他把眼睛擋一下。”
“但是這樣會遮擋視線吧?”
寧次抬手將繃帶取下來,臉上有一絲疲憊“嗯……如果不開白眼的話,正常情況下是無法透視的。不過,如果把這當做一種訓練的話,倒也不是不能適應。”
“訓練?訓練長時間的開啟白眼嗎?”
“嗯。”
“那你的發型……”
再不斬道“嘗試和以前做出區分。打扮的和以前越不一樣……有時候也是一種辦法。”
寧次抬手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辮子,有些不自在的問我“看起來會很奇怪嗎?”
“唔。”我歪了歪頭,仔細的又看了他,笑道“不奇怪,還是很好看!”
寧次抿了抿嘴唇,雖然他努力控製,但我還是看見他的唇角明明有控製不住的揚起。
果然,不管是誰,被誇獎總會高興的。
這時,我愛羅將背後的沙子解除了,油女取根一下子暴露出來,倒在了地上。
看見他臉上的暗部麵具,再不斬和寧次都神色一變。
再不斬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白這時才道“我們遇上了木葉的暗部。”
再不斬氣道“這種事情一回來就應該先說的吧!”
“我們已經把他控製住了。”白頓了頓,“朝露……抹去了他所有的記憶,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的了。”
聽見這話,再不斬和寧次都訝異的看向油女取根。
寧次遲疑道“什麼都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我愛羅道“就是他現在雖然是十幾歲的身體,可是大腦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我看見再不斬靠近了他,連忙道“小心,他是木葉油女一族的忍者,身上有特殊的納米毒蟲,一旦被碰到,細胞就會被破壞。”
寧次扭頭看向了我“你沒受傷吧?”
我“……呃。”
寧次立刻道“你受傷了?哪裡?”
我愛羅沉聲道“朝露的手臂碰到了他。”
“手臂?”寧次打開白眼,眉頭緊皺著將視線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臉色鐵青“……經脈斷掉了。”
“沒有什麼大礙啦。”
寧次不讚同道“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大礙!”
“雖然結印會有點麻煩,但是白不也能單手結印嗎?”我道“而且還有一隻手,我也能繼續用白牙戰鬥。”
寧次道“能治療好嗎?”
他看向白和再不斬“你們有認識什麼很好的醫生嗎?可以給叛忍治療的那種醫生?”
再不斬環抱雙臂,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是認識幾個醫生,但能不能治好就不能保證。”
忽然,地上的油女取根大哭起來。
我們都是一愣。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蹲下去,掀開他臉上的麵具,看見他的臉頰上滿是眼淚,在地上扭來扭去,不由得有些傻眼看向我愛羅“是不是剛才把他放下來的時候,摔到哪裡了?”
我愛羅遲疑道“是嗎?”
寧次沉默了一下“……朝露……”
“嗯?”
他開著白眼,神色複雜的看向我“如果他的大腦是嬰兒狀態,連怎麼走路都忘記了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他上廁所的問題?”
我“……”
我“!?”
再不斬從油女取根身邊退了一步“你非得留下他不可嗎?我覺得你不如直接殺了他,對他,對我們都好。”
我下意識反對道“死掉怎麼可能會更好?”
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再不斬“如果我們要留下他的話,也許……”
他轉頭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現在集市上的商店應該還開著,我去買點紙尿褲回來吧……”
再不斬冷不丁道“記得買成人尺寸!”
白苦笑了一下,匆匆離開了。
看著哭泣不止的油女取根,寧次提議道“讓他想起基本的生活常識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那他就會想起關於油女一族的事情了。”
再不斬道“那你想怎麼樣?當他媽媽,重新把他拉扯大一遍?教會他走路吃飯,教會他上廁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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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把他的記憶還給他……毫無尊嚴的活著,無意識的被折辱,還不如有尊嚴的死去。”
“我讓他活下來,才不是為了折辱他!”
“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準備背負起他的性命?”再不斬不讚同道“一個人的性命是多麼沉重的負擔,你真的有準備嗎?”
我隔著一層衣物,揭開了油女取根的眼罩,第一次看見了他的麵容。
也許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他的皮膚很白,那是一張對我來說非常陌生的臉,但因為此刻這複雜的關係,我又好像對他很熟悉。
他直直的注視著我,眼眸烏黑,卻什麼多餘的情緒都沒有,隻剩人類最簡單的幾種本能——哭與笑。
說起來……我雖然和誌乃認識了這麼久,但也一直沒有見過他不戴墨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