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曾經施加在鹿空兔一族身上的痛苦、絕望,也該讓他們品嘗一下了。
她散去了赤夜的火焰,將帝天訣備受痛苦煎熬的靈體,和六長老、八長老等也曾參與煉化鹿空兔一族的長老靈體,一並交給鹿空兔。
等它出完氣,再用那秘法將他們禁錮。
她把房間讓給了兔兔,任由它對帝家人腳踹爪撕,自己則出了院子,趕往金進錢暫住的偏殿,準備問問他,溶解靈石之法。
還沒進院,她遠遠就看見院落外聚集的兩夥人。
“雲炎~”林墨兮隔空朝她揮手,似乎是服用了解酒丹,她身上絲毫看不見宿醉後的萎靡,仍舊是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樣子。
站在她和徐小呦身後的幾個少年,略一偏頭。
“喲,來了。”謝長安衝她挑眉一笑。
林墨卿神色冷淡地頷首。
在她走近時,柳岸竹輕喚了聲“師姐。”
雲煙笑了笑,剛要詢問眼前的情況。
突然,一陣整齊的人聲響起。
“拜見尊後。”
那站在謝長安他們對麵,身穿素白長袍,氣息沉穩,隱隱透著仙風道骨之姿的十人,忽然朝著她,拱手一拜。
人聲震耳欲聾。
“尊後!?”柳岸竹清冷的麵容瞬間裂開了。
林墨卿眉心狠狠跳動。
林墨兮、徐小呦雙雙倒抽一口涼氣。
金進錢輕呼了一聲,然後飛快看向謝長安。
少年臉上掛著驚詫,但隨即,那張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彆隨便亂叫。她是雲炎,不是你們的尊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齒縫間硬擠出來一般,冷硬、咬牙切齒。
感激軒轅執這段時日做的事,是一回事。
但他和雲炎分明不是那種關係,手下人便如此尊稱她,實在是過頭了!
謝長安異常不爽。
“現在不是,將來也有可能是。大家也是提前喚一喚,能早一點習慣。”十人中為首的老者笑容和藹的說道。
十人的年紀最小都已年近中年,其中有四人鬢發花白,但卻精神抖擻,雙目有神。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親切、平易近人的笑容,即使麵對謝長安的冷臉,依舊不見半分不悅。
這讓他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糟心感,黑著臉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我們雲炎現在隻有修行,沒空理會什麼兒女情長。這聲尊後你們叫早了。”
十人笑嗬嗬的,全然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語。
“沒事沒事,我們叫我們的,尊後應不應,是尊後的自由,我等無權乾涉。”
“是啊,尊後不喜歡,不應我們就是了。”
“反正我們雪域隻認您這一個尊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