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文法陣一術上,她最是嚴苛,哪怕麵對的是尊後,此刻也忍不住道“同心術乃是頂級術法,想要將其改良極為艱難,尊後萬不可拿此事說笑。”
觀尊後的年紀,也不過雙十之數,術法一事上,即便有造詣,也遠遠達不到隨意就能改良頂級術法的程度。
隻是礙於她的身份,以及帝尊的麵上,她沒有把話說得太嚴厲,但心中仍是對眼前女子的心性有了幾分不滿,以為她同上神域許多年輕的天驕一樣,喜歡玩噱頭,吹捧自己。
“老許。”周老急忙拉了她一把,“忘了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了?這可是尊後!”
他傳音道。
“若她不是尊後,老身也就不用留什麼情麵了。”許九裳冷哼。
金進錢眉頭一簇,正欲說話卻被雲煙一把拉住。
少女坦然迎上老嫗滿是質疑、不悅的視線,揚唇一笑,笑容分外甜美,純良無害。
“前輩既然不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又賭?”周老下意識看向金進錢,偷偷跟許九裳嘀咕“喜愛打賭這種事,難道還會傳染不成?怎的他們一個個全都這麼偏愛此道?小金如此,尊後也是如此。年紀輕輕賭性卻這麼大,實在不是好習慣啊。”
他搖頭歎息。
這賭性,日後在外邊怕是要吃虧的。
許九裳聞言,心中湧現出幾分狐疑“什麼叫又?”
周老忙把昨夜的事兒說給她聽。
許九裳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尊後的同伴也曾以此與域中的煉器師們打賭?
他們就如此自信麼?
她看了看少女身後的帝尊。
男人悄然彎起了眉眼,精致的眉宇滿是寵溺,全然沒有要出聲阻止尊後胡來的意思,委實有些可疑。
這些年輕人或許年少衝動,但帝尊不應該啊……
“前輩。”清冽的人聲再次響起。
雲煙笑吟吟問“您可敢與我賭一局?”
金進錢一掃剛才的冷臉,跟著幫腔道“剛才前輩不是說得斬釘截鐵,認定我們雲炎辦不到嗎?這會兒讓你打賭,前輩怎麼又猶豫了?難道是怕會輸給我們?”
許九裳本起了幾分疑心,但被一個小輩當麵挑釁,即使明知對方是激將,作為神域赫赫有名的大符師,她也有些忍不得。
更何況周老說了,尊後是昨日提出的改良術法一事,這才過去了一天,就算她天賦再妖孽,造詣再高,也不可能一天時間就將同心術改良完成!
神域多少符師都做不到的事,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就能做到了?
許九裳不信!
“尊後若不怕丟臉,老身便與你賭一局又有何妨?不知尊後想賭什麼。”
軒轅執笑而不語。
他的小姑娘又要坑人了。
他絲毫沒有要強行衝破靈符禁錮的想法,小姑娘親手下的靈符,若是貿然解開,她該生氣了。
至於許九裳,他更沒有想過要出言提醒。
輕漫了他的小姑娘,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我手中之物前輩未必看得上,就最簡單的,賭靈石好了。百萬上品靈石做賭,前輩意下如何?”雲煙笑問道。
“百萬靈石?尊後心可真夠大的。”許九裳微眯了下眼睛,決定讓這位年輕的尊後好好長一下記性。
年輕人自信是好,自信過了頭,那便是狂妄,是要栽跟頭的。
“好,隻要尊後不心疼,老身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