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反正我就有這種感覺。”李玉華馬屁拍的也是既響且脆,穆宣帝特意賞她一盞禦酒。
李玉華笑嘻嘻地說,“父皇賞就賞兩盞,也賞三哥一盞,他做詩雖不及父皇,也是很好的。”
“先賞你,他詩好再賞他。”
李玉華曲肘撞撞穆安之,“三哥你快做一首,彆不好意思。”
穆安之心說,我倒不是不好意思,就是覺著你臉皮忒厚。穆安之也便做了一首,李玉華叫好鼓掌,“這詩好這詩好。”
“好在哪兒?”
“用詞好,意境也好。聽了三哥你的詩,給今晚添三分月色。一會兒回去我就抄在紙上,貼咱們屋的牆上,每天都看一遍。三哥你可真有才學,怪不得形容人有學問,都說腹有詩書,就是說的三哥你這樣的人哪。”
穆宣帝賞穆安之一杯禦酒,李玉華笑,“三哥,我敬你一杯。這是咱倆一起過的第一個中秋節,以後,咱倆還會一起過無數個中秋。三哥,執吾之手,與吾攜老。”李玉華反映閒著了一隻手遞向穆安之。
穆安之想,這丫頭不是來真的吧。肯定是作戲給這些人看的。可是,望向李玉華細膩瘦小的手,穆安之竟是忍不住心臟砰砰亂跳,那纖細的手指,中指第一個骨節處還有處小疤,不知是小時候不小心受的傷,還是受過欺負。
哎,真是的,這些話竟拿到大庭廣眾下說。穆安之輕輕握住這隻瘦小的手,李玉華亦反握住他的手,二人乾了這一盞。
藍太後笑嗬嗬地,“太子、二郎,彆等著你們媳婦敬你們,你們敬你們媳婦。”
在座諸人心底同時浮起的一個念頭就是,真是人不可貌相,怪道都說三皇子妃得三殿下歡心,就憑三皇子妃這拍馬屁討人歡心的本領,等閒人真不及她。
中秋佳節後,便是大婚九天皇子妃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許家便打掃庭院,張燈結彩等待李玉華三殿下的降臨,結果,直到中午也沒見人影。許老太太不好往壞處想,跟兒子商量,“要不,打發個人去路上迎迎。”
“不用迎了,到現在還沒到,想到皇子妃是不回來了。咱們先用吧。”許箴雖則也做好與李玉華表麵父女的心裡準備,不想李玉華做事比他想像中更決絕。
許老太太哪裡吃得下飯,許太太心裡暢快,麵兒上卻有憂色,“倘叫禦史台知道,怕是麻煩。”
許箴胃口不錯的夾塊粉蒸肉給母親放碗裡,“三皇子妃是不會讓禦史台挑出不是的。吃飯。”
山路上落滿沾著露水的落葉,行路不得不更加小心,穆安之握著李玉華的手,不敢走的太快。待中午將近,一行人才到了天祈寺。
李玉華和穆安之商量過,她如今嫁到帝都,母親的墳瑩已經托付給可靠的鄉人,但在帝都也不能忘了祭祀。李玉華就想把母親的牌位供奉到天祈寺,以後祭祀方便。
穆安之很讚同,兩人就一起過來。
廟中知客僧請來主持琉璃法師,李玉華同琉璃法師說明來意,琉璃法師念一聲佛號,接下這個請托。李玉華說,“要是婆婆那裡就近還有位置,按照民間婦人的標準,安置我母親的牌位。兩個親家母地下還能說說話,也保佑我跟三哥。”
琉璃法師一一應下,李玉華令雲雁拿出一百兩銀子,還有給廟裡的供奉。先與穆安之祭拜了一回柳娘娘,之後,寺中置了素酒,二人用過午飯,在廟中遊玩一番。
李玉華到正殿拜菩薩,看到簽筒,“三哥你要不要抽個簽?”
“你自己抽吧。”
“那我抽啦。”搖出一支簽,拿來一看,登時大喜,李玉華遞給穆安之,穆安之看一眼,“這不就是上回抽的簽麼?”
“是啊,又是個上上簽。”
目光在李玉華的小手上停駐片刻,穆安之道,“還真是挺有手氣。”
“那是當然啦,我運道超級旺的。”李玉華把抽到的上上簽妥帖的收起來。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想她李玉華,可見是天生的大牡丹命格啊!
回到玉安殿,李玉華找出她放私房的匣子,從穆安之給她寫的書裡取出以前抽的那支上上簽,連帶今日抽的,一起放到匣子裡,再細心的鎖了起來,讓孫嬤嬤給她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