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雞毛蒜皮的事是常態,重案啥的才是個彆。
楊經緯來朝陽治安所五年,這五年來,他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嶽東對楊經緯道“也許你碰上大案了也難說。”
楊經緯聳了聳肩膀,大案,哪來的大案。
來朝陽治安所五年了,唯一一樁命案就是嶽東發現的那起子弑父案。
平常他們也就處理下鄰裡間的小事,再加上抓賭抓那啥男女。
嶽東這家夥還是太年輕了,楊經緯笑著道“得了,跟樓下翟大偉說一聲,我們就回治安所吧,四點半還有個會了。”
嶽東卻道“我剛沒有說笑話,你可能真的碰上大案了。”
楊經緯看了嶽東一眼,打趣道“我剛進治安局的時候跟你一樣,就想著立功升職光宗耀祖,可是吧,哪來那麼多答案,這就樓上樓下的小糾紛而已,難不成還出人命了不成。”
“你還真說對了。”嶽東指了指樓上,壓低聲音對楊經緯道“樓上那人不對勁。”
楊經緯“……”
“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向隊很快有的忙了。”
聽到向隊兩個字,楊經緯整個人一愣,能用上重案組的都不是什麼小案。
嶽東又壓低了聲音道“我還有些事情要求證一番,想去找樓下的翟大偉。”
楊經緯知道嶽東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琢磨了一番,道“那你先問問,我知道你有特殊手段,但是我們辦案可是要講真憑實據的。”
嶽東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必須得實錘,並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
否則,單憑他的推測,連立案的標準都夠不上。
兩人敲開了601的門,翟大偉很快便開門。
這家夥穿個大褲衩,房裡開著空調,但依舊滿頭大汗。
一開門,空調的風吹著他那滿身狐臭,再加著一股子香煙泡麵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差點沒把嶽東給送走。
好家夥,這混雜在一起到底味道簡直絕了。
嶽東掐動手訣,給自己來了一個淨身咒,這才全身清爽了許多。
那股子混雜的惡臭也隨著一股清氣散去。
一旁的楊經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捂住鼻子道“年紀輕輕的也不講究一點,你這氣味能把人給熏沒了。”
翟大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從指甲縫裡麵扣除一道黑泥,隨後彈飛了出去。
這操作把嶽東給看愣了。
他強忍著惡心,問道“樓上701那戶人家你熟嗎?”
翟大偉順手掏了一手鼻子,道“不是很熟,但是他們家經常乾架,男的經常被乾得鼻青臉腫。”
“乾架?男的被乾的鼻青臉腫???”楊經緯笑道“難不成他老婆是母老虎?”
“治安官,這你可就猜對了,樓上那姓章的一百斤都不到,瘦得跟猴似的,他那老婆起碼一百五,妥妥的碾壓,前幾天晚上他們還乾架呢,整棟樓都知道。”
嶽東突然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聽到樓上經常叮叮當當的?”
翟大偉想了想。
“就是他們乾完架的第二天,可抄了,一直都在剁肉,就連手砂輪都用上了,嗡嗡的,吵的我動漫都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