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東蘇婉兒!
嶽東感覺自己三奶奶肯定有自己的難言之隱,而且,這處養屍地可能有大凶險,涉及到三奶奶的性命。
原本嶽東以為三奶奶的威脅來自於火把女,現在看來不全是!
火把女有威脅,但是還不至於讓三奶奶太過忌憚,真正的危險,應該來自於江錦村49號那棟樓,又或者說是那棟樓中井裡麵的東西。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國內的玄門,至於在西南省城跟明根生打交道的那次,壓根就不算什麼,那明根生,隻是會東南小國的一些小術罷了,上不了台麵,但是國內可不一樣。
玄門術法三千,雖說是末法時代,但某些傳承久遠的門派,總會有他們獨特的法門去培養精英弟子。
嶽東點了根煙,他琢磨了下自己的實力,在末法時代中,自己這個開掛的應該可以無懼玄門其他人,但無懼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畢竟,玄門幾千年的傳承,誰還沒點壓箱底的東西。
多破案,多攢功德值提升自己的修為,這就是嶽東最需要去做的事,他感歎了一聲,大學畢業後,原本想混吃等死的他,咋就莫名忙的腳不沾地了呢。
稍微算了算要處理的事,嶽東都有些抓狂。
三奶奶這邊的事等著要處理,三豐真人的遺蛻還沒去找回來,曹楚蕭還得去救,案子就彆說了,一樁接一樁,根本就忙不完。
除了上述的事情之外,還有一樁事,但嶽東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那就是幕後黑手都市之光!
事情到了現在,其實嶽東已經基本鎖定了那人的真實身份,正因為大致鎖定了那人的真實身份,嶽東反而不知道該不該再查下去了。
他突然明白了白默為什麼不往下麵查的原因了。
哎,頭疼!嶽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事情多是多了點,一樁一樁來吧,至於跟老蘇的畢業旅行,也得找時間提上日程。
嶽東對蘇婉兒還是有些愧疚的,兩人敲定關係後,他就從來沒正兒八經的陪過她幾天,不是在破案就是在破案的路上。
彆看平日裡老蘇咋咋呼呼的性格,但實際上她是個很細膩的人,她知道嶽東忙,基本上不會過多的去吵嶽東,隻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跟嶽東聊些悄悄話。
等忙完手上這幾件事後,怎麼也得抽空陪老蘇幾天,取在九月份開學之前,嶽東直接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
收拾完心情後,嶽東直接開車到了白事一條街。
此時!
嶽三姑正在店裡等著嶽東,見他開車過來,她直接拿上了一份資料,對嶽東道“走吧孩子!”
“三奶奶,我剛又碰到火把女了。”
“火把女???”嶽三姑沒回過神來,不過很快她便想起了是誰,“你是說上次來店裡那個?”
嶽東點頭。
嶽三姑瞬間緊張起來,她看著嶽東道“她跟你說什麼了,孩子,你可不要亂聽她的,有些事情你可不能做,聽明白了嗎?”
“三奶奶,你就放心吧,我懂的。”
聽到嶽東的答複,嶽三姑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你還是儘早回去吧,渝市這邊現在有些複雜,等奶奶處理完這些事後,你再回來。”
嶽東繞到嶽三姑的身後,給她捏了捏肩,嬉笑道“三奶奶,你也是我們嶽家人,你應該知道我們嶽家人的脾氣,我這要是跑路回去了,你信不信我爹知道了,會抽出他的七匹狼給我表演一場父慈子孝、父出七匹狼的大戲。”
嶽東雖然是用調皮的語氣說的這話,但字裡行間,卻將嶽家人骨子裡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嶽三姑突然老淚縱橫,當年她被師父逐出了嶽家,師兄嶽鬆溪一樣將她當成嶽家人,雖然天南地北人各一方,但嶽三姑知道,師兄一直在替她遮風擋雨,為她擋下當年犯下的錯。
她甚至懷疑,師兄之所以早逝,就是因為替自己擋去了劫數。
生是嶽家人、死是嶽家鬼,哪怕被逐出嶽家,嶽三姑的心始終都在嶽家。
其實!
嶽三姑知道,當年師父將自己逐出嶽家,也是為了保護自己,這麼多年來,要是沒有師父跟師兄的庇護,她就算在渝市,也不可能活得安穩,畢竟,當年她做的事因果太大,招惹的人勢力太大!
現在師兄走了,有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將爪子伸了過來。沒有了師兄為嶽家遮風擋雨,接下來,該輪到自己了,嶽三姑抹去了眼角的淚。
“孩子,我欠你們嶽家的,這一輩子都還不完。”嶽三姑拉住了嶽東的手,深情的說道。
“三奶奶,你說這話我可就不喜歡聽了,你是我們嶽家的人,就沒有什麼欠不欠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老爺子走了,老爹就是嶽家的當家人,雖然老爹這當家人有點虛,但總體來說,還是能當家做主的,回頭忽悠忽悠老爹,將三奶奶接回漓城,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完美了。
嶽東的骨子裡麵很傳統,所以,他拒絕了各地拋給他的橄欖枝,包括魔都那種世界性的大都市。
終究是故鄉的水養人!
嶽三姑歎息了一聲。“孩子,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你爺爺在為我遮風擋雨,如今你爺爺走了,接下來這持傘人就由奶奶來做吧,放心,奶奶雖然是個老太婆,但可以撐得住的。”
“哪能呢?放心吧三奶奶,遮風擋雨的傘嘛,咱年輕人來扛。”
嶽三姑看著嶽東,越看越覺得他像自己的師兄嶽鬆溪,眼淚又按捺不住的溢出了眼眶,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
師兄年少,長袍執筆,於漓河畔獨戰諸家,她永遠忘不了師兄傲立漓河畔的身影,現在,他從嶽東的身上又看到了師兄嶽鬆溪的影子,淚濕長襟
時光荏苒,歲月如刀。
人生匆匆百年,待回頭,故人遠去。
嶽三姑道“好好好,孩子,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愧是我們嶽家的血脈。”
祖孫倆這一番聊天後,嶽三姑也不急著帶嶽東前去做財產公正,嶽東本想趁機問問自家三奶奶關於那處養屍地的事,但是話到嘴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不言。
既然三奶奶不說,那自然有她的苦衷,不需再問,自己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