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看到女兒回來有些意外,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凱瑟琳略帶調皮地說道:“報告長官,我已經決定明天正式退役,同時注冊一家公司。”
威廉姆斯瞪大眼睛,點了點頭:“退役沒有問題,但明天不可能,得走程序,除非你是被開除軍籍。”
凱瑟琳說道:“那就開除好了!”
威廉姆斯聳了聳肩:“平白無故地開除一個軍人,會有人告我濫用職權,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凱瑟琳一擺頭:“就說旁邊的彆墅是我炸的唄!”
威廉姆斯搖頭道:“襲擊長官的家人,你覺得僅僅隻是開除嗎?”
凱瑟琳把手一擺:“算了。有些事找你這個司令長官,還不如直接找站長。”
看到母親的車子停在外麵,凱瑟琳知道母親在家裡,立即走進臥室,看到母親正麵朝裡麵睡在床上。
“站長夫人,”凱瑟琳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威廉姆斯太太一轉身,說道:“退役的事讓你父親去辦,公司的事交給我,明天上午給你結果。”
“那就謝謝了,站長夫人。”
凱瑟琳轉過身來,朝父親做了個鬼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威廉姆斯搖了搖頭,關上房門之後,直接鑽進了被子,從後邊摟著妻子,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親愛的,想死我了。”
威廉姆斯太太回頭親了他一下:“親愛的,今天太累了,過兩天再說吧。”
威廉姆斯肅然無味,卻又不得不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然後摟著妻子,心裡卻想著五角大樓酒吧裡的年輕女警官,夫妻兩人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同床異夢。
小鹿純子飛抵京都的時候,剛剛淩晨4點,天還沒亮。
當她走出機場,一輛豪華的轎車正等在那裡。
司機是個非常帥的小夥子,看到小鹿純子連行李箱都沒有,僅僅帶了一個小挎包,感到有些意外。
“小姐好!”司機朝她畢恭畢敬地一鞠躬,正準備替她開車門。
小鹿純子問道:“隻開了一輛車來嗎?”
“不,後麵還有一輛。”
“行,你上後麵的車子直接回去。”
“是。”
司機站在車邊,等她坐到了駕駛位置上後,伸手幫她把門一關,看到她驅車而去,這才上了後麵的那輛車。
如果是白天要堵車的話,從機場到半山彆墅恐怕要很長時間。
但現在她隻用了40分鐘,就來到了半山彆墅的門口。
她掏出鑰匙,打開了彆墅大門上的小門,走進去開彆墅大廳的門時,才發現鑰匙不對,仔細一看,好像剛剛換了防盜門。
這棟彆墅是當年佐藤直彥建的,他就是那張照片上的6個鬼子之一,佐藤海城是他的大兒子,原本在鬼子投降的時候,送給了海城當地的老百姓。
誰知道國軍光複海城後,並沒有出現他們所想象的那種報複行為,反而因為他當年醫術很高明,把他直接招進了國軍的野戰醫院。
快要解放的時候,國軍撤離海城時,他又把自己的孩子接了回來。
回國之後,他在京都建了新家,又有了幾個孩子,但這個大兒子好像比較孤僻,總喜歡獨處,尤其喜歡到海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因為他回國時已經4歲了,佐藤直彥知道他想念在東方國的養父母,等到他長大之後,看到他依然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所以就在這裡建了半山彆墅,讓他獨自住在這裡。
因為從這裡朝西看,大海的另一端就是東方國。
後來佐藤海誠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佐藤由美的公公佐藤鍵,另一個就是小鹿純子的未婚夫佐藤冰木原。
當初佐藤冰木原追求小鹿純子的時候,不僅經常把她往這裡帶,後來還給她配了鑰匙。
雖然這個彆墅,小鹿純子差不多10多年沒來過,但鑰匙還在。
現在看到連門都換了,她當然清楚這不是為了防備自己,應該是出了什麼其他的變故。
她轉身走到玻璃牆邊,突然一縱身,沿著牆角爬了上去,然後在空中一個360度的轉體,雙手抓住了陽台上的欄杆,輕輕鬆鬆的跳了進去。
伸手推開陽台的門,脫下鞋子,光著腳走到主臥,看到門是開的,賈二虎一個人躺在那裡。
她又光著腳來到次臥,看到門也是開的,佐藤由美側身躺在床上,雙腿夾著被子,一半身體被被子蓋著,一半身體露在外麵。
她覺得這兩個人很有意思。
敞著門睡覺,這可不僅僅是顯示對對方的信任,甚至好像帶有某種暗示。
如果一方敞門還好理解,那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願上鉤者,那就是不解風情。
兩個人都敞著門,難道都在釣魚嗎?
為什麼都想做釣魚的薑太公,而不願意去做那條咬鉤的魚呢?
小鹿純子立即回到陽台,穿好鞋子,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然後回到車上,撥通了賈二虎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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