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扈佑民和丁敏都站了起來,賈二虎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辛苦談不上,煮熟的鴨子都飛了,辜負了領導的信任。”
吳領導笑道:“與其說你這是自我檢討,還不如說,你是對廳裡的領導提出了強烈的批評呀!”
賈二虎這才反應過來,瞥了一眼扈佑民,感覺他特彆尷尬,趕緊解釋道:“吳領導,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吳領導讓賈二虎坐下,接著笑道:“有沒有那個意思,都是事實。雲虛子潛逃這幾天裡,我們其實搜索過玉山,卻沒有發現他的藏身地,甚至沒有發現那麼大一個地下彈藥庫。
其實我們隻要用探測儀探測一下,基本上就能找到,你卻忽略了這個細節,隻想到找人,沒想到去找彈藥。
爆炸之後,我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擴大搜索範圍,甚至沒想到請鄰省警方協同作戰,錯過了最佳的抓捕時機。
真要說起來,廳裡的責任不小呀。”
賈二虎立即說道:“這真的不能怪廳裡,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運用了特異功能,還不能肯定雲虛子沒死。
而我在這個過程中一再犯錯誤,哪怕早一點知道我的特異功能,還能夠辨彆死者的身份,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吳領導說道:“你這是站在你的角度說話,作為我們,總不能靠特異功能去破案?
說來說去,我們還是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如果早一點提取雲虛子的dna樣品,就不至於在急急忙忙中,讓他們偷天換日。
當雲虛子聯係佐藤之後,我們就知道他遲早是要偷渡的,就算不知道他偷渡的方法和路徑,我們也可以提前準備,把所有他可能偷渡的口岸全部封死。
可當時我們一直以為,他還是在我們控製的範圍內,而且也隻是在全省範圍內對他進行了通緝,才造成了他的偷渡成功。
不過今天叫你來,並不是開檢討會的。”
說完,他朝丁敏示意了一下,丁敏立即打開筆記本電腦,同時打開了投影,把那6個鬼子的合影照片播放了出來。
吳領導解釋道:“我們通過各個部門協作調查,基本上查清了這些鬼子的真實身份。
中間這個穿白大褂的,我們之前已經確定,他就是宮本直樹,也就是雲虛子的祖父。
左邊這個叫佐藤直彥,是佐藤英士的曾祖父,右邊這個叫小鹿倉檢,就是小鹿純子的祖父。
他是隨著鬼子南下入侵羊城的部隊,抵達羊城之後,參與籌建了鬼子的8604細菌部隊。
這個小鹿純子之所以待在羊城,就是為了尋找,當年鬼子在羊城藏匿軍火和珠寶的地方地點。
據有關部門反映,當年在修建陽城機場的時候,由於推平了附近的小山,據說發現了一些彈藥和珠寶。
那個時候當地政府誤以為是國軍撤退時留下的,珠寶上交給了國家,彈藥全部銷毀了。
還有一點,小鹿純子前天抵達了羊城,今天和他們總領館的那個傷員一塊回國。
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小鹿純子接走了雲虛子。”
賈二虎整個人都懵了。
他知道小鹿純子的祖父,就是照片上的鬼子之一,而且佐藤由美也提到過小鹿純子。
賈二虎一直以為她在贏國,現在想起來,那天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她如果不是在羊城,就是在趕往羊城的路上。
先是佐藤由美,現在是小鹿純子,看來表麵上溫柔善良的贏國女人,是特麼最不可靠的。
吳領導接著說道:“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反過來查詢了小鹿軌跡,發現她前天晚上就到了玉山河的下遊,在那裡接到了雲虛子。
你判斷的一點都不錯,雲虛子就是通過玉山後麵的那條溪流,直接逃到玉山河,差不多前天晚上半夜或者是昨天淩晨,雲虛子已經到了羊城。”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等到今天才想到要偷渡?當時要是跑了,我們甚至都不知道。”
吳領導說道:“他們並不清楚,我們是否讓機場警方協防,當然不敢貿然行動。
他們總領館昨天真的讓一個人上街,故意造成了一起交通事故,而且真的被送到了醫院,經過診斷之後,確實發現全身多處骨折。
所以他們提出今天送到贏國去,根本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恐怖的是,我們讓羊城的警方,到醫院裡查看了傷者的各種片子,現在才發現,那人是在交通事故之前,也就是在總領館裡,已經被打成了多處骨折。
為了掩護雲虛子偷渡成功,他們是花費了血本。”
賈二虎搖了搖頭。
吳領導接著說道:“他們一方麵把戲演的十足,另一方麵又讓佐藤在這邊牽製住了,而我們也都上了佐藤的當,說白了,就是上了雲虛子,或者是小鹿純子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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