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詭異大陸開始!
戴著青銅麵具的黑袍人看著離去的兩人的背影一言不發,用帶著皮質手套的右手撚了撚桌上的黑灰。
隱藏在麵具下的雙眼看不清喜怒,忽然用黑袍往全身一裹,整個人像是遁入了黑暗一般,迅速消失在了木屋內。
空中傳來一聲類似夜梟的叫聲。
陸川略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地將蜘蛛絲全部收回。
“你在看啥呢?”
“沒什麼。”陸川收回眼神,“我們現在去你那個所謂的傳送陣吧。”
“在此之前,我得教你點東西,不然現在這速度太慢了。之前你沒有腿我隻能找個馬車來帶你,現在有腿了自己走。將體內元力全部集中在腿部,你感受一下。”
“不是還有你這個代步工具嗎?”
“你說什麼?”
“我試試。”陸川說著閉上雙眼,假想一下全身元力往腿部上遊走。
“哼哼。”洪白鼻孔發出兩聲得意的悶哼,“剛開始,可能不會特彆容易,我也是”
“誒,是這樣子嗎?好像挺容易的啊。”
“額,有時候運氣也是挺重要的一環節。”
陸川看著雙腳上纏繞的絲絲氣流,感受著不同,隨意蹬了一下地麵。
噗,頓時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被彈射出去,這速度絕對有之前四到五倍以上。來不及刹住的陸川直接被石頭絆了個跟頭。配合上剛剛互毆的滿臉血汙,端得是淒慘無比。
洪白這才停在他身邊,“第一次這樣已經挺好了,按照你現在的速度絕對有馬匹全力奔跑速度的兩倍,如果加以練習肯定還會更高。”
“這就是為什麼真正強大至極的武者根本沒什麼人騎馬,頂多當成個身份的象征,因為自己比馬可快多了。”
“來,明白了這一點以後,跟我全速行進,傳送陣在馬家境內。按照現在的速度在天黑之前肯定能到達。”
陸川點了點頭,再次嘗試,這次雙腿上變的土黃,邁起步子來沉重無比,彆說提速了,隻能勉強正常行走,不過防禦力似乎大大提升。
倏的一下散掉元力,陸川再次聚集元力在雙腿上,這次猛的一團火焰纏繞在腿上,奔騰起來隱隱烈焰焚燒,空氣中有一股焦灼的硫磺氣息。應該是目前發現是攻擊力最強的元力了。
再次嘗試又變成了綠色的光華籠罩,似乎沒有多大區彆,隻感覺腿部上的傷口在快速愈合。目測應該跟療傷有關。
陸川多嘗試了幾次的,摸索各自的功用,發現這確實是四分之一的機率。出現啥顏色純屬運氣,不過他隻要不散掉那口氣就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而洪白在旁邊一直默默看著陸川的雙腳,雙色光華出現的時候小小驚訝了一下,三色光華出現時候已經驚的無以複加,沒想到居然還有第四種顏色,一出他的下巴都要驚掉下來。
“這武學是陸秉天教你的?四種不同的元力?真是令人驚歎。他簡直是個天才。”
陸川點了點頭,腦海中卻回想起陸秉天揮出的那式奪天造化掌,似乎他的手臂上四中元力通通彙入手心,那風雲色變的效果。聽他的語氣,似乎這一式並不是原創的。
不過卻沒有告知洪白這點,想了想還是轉移了話題,討論起了有關於傳送陣的內容。
“你說以鬼為源動力真的可行嗎?”陸川有些好奇,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簡直可以無視距離長短進行多次傳送轉移。
畢竟他的這柄斷刀裡吞噬了不少鬼物,如果說可以的話可以節省下不少的開支,他現在主打就是一個窮字。
“額,這個問題還是等你看到了傳送陣再說吧。”洪白也有些不太肯定的說。
兩人一路狂奔,三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馬家遺址遙遙在望,能看到半壁殘垣,而這口傳送陣還是挺隱蔽的,位於一處山洞中。
這所謂的傳送門簡直像是一個小型的祭壇,足夠四五個人站立的樣子,上麵畫著一塊近似橢圓形的地圖上,上麵有著南澹,西嶺,中洲,東荒,北漠等字樣。
祭壇邊上擺滿了奇異的獸骨,這種祭祀方式與現在的五牲有著相似,但是明顯龐大許多。
五種奇異的異獸頭骨分彆被擺放在祭壇的五個方位,對應著五大域。位於南澹之上的是一個類似於猛虎頭顱的獸骨,尖銳狹長的獠牙直逼眼窩。
而位於西嶺部位上的則是一個類似巨大的山羊頭,卻有著一張人臉。山羊頭上兩條長長的犄角向後延伸,額頭處有一對向前彎曲的獸角,朝前隨意生長著,像是牛角一般。
經過歲月的流逝頭顱已經開裂,一股隱隱的滄桑感撲麵而來,裂縫裡還殘存著一些色澤黯淡的石頭碎屑。
陸川吹了吹,粉末碎屑飛的到處都是。
“這是否有什麼寓意呢?”陸川陷入了沉思。
“彆想了,想也沒有結果,這五種骨骼當今都沒見過。這些傳送陣都是被發現在一次永夜之後,有人猜測可能是上一個文明留下來的產物。”洪白也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
“上一個文明嗎?”陸川若有所思。“上個文明是如何覆滅的?”
“哈哈哈,這個世界能不能存在下去還不好說,你居然還管這上一個文明。二次永夜之後已經有越多越多的鬼物誕生了,以後保衛天元大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陸川扯了扯嘴角,沒有言語。
“咳咳,好了,如果你真想使用傳送陣的話,很簡單。將擁有充足能量的物體填充進裂縫中就是,一直填充到獸骨容納不下為止。”
“一直填充?就這麼簡單?”
“是的,如果能量足夠,獸骨的雙眼就會亮起。”
“是嘛,我試試。”說著陸川送行囊裡左掏右掏,翻找出了一株草藥。
“誒。我怎麼感覺這玩意有點眼熟。”
“哦,從攤主哪裡順的。”
“”洪白已經不知道如何吐槽了,“無論攤主是不是你說的那人,哪怕以前沒仇,現在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