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詭異大陸開始!
沉重的鐵門像是封閉了其中一切罪惡,無比的沉重。
門旁是一副對聯“善惡終有報,勸君莫作惡。”
陸川不再猶豫,猛的伸手推開門。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耳邊傳來接連不斷的聲響,緩慢,伴隨著不時的慘叫聲。
映入眼簾的是遍地的鮮紅,像是被血液澆灌而成,天地儘是血紅,刺鼻的血腥味毫無保留的灌入鼻腔。
整個房間陰暗潮濕,不時有著血液從梁柱上滴落下來,橘黃色的火光在牆壁上晃動著,映襯著群魔亂舞的一幕。
陸川在外麵還好奇為什麼要建這麼大一個建築,結果進來發現裡麵隻有一個巨大的石磨。
一個巨大的石磨在更為龐大的石盤上不停的緩緩被人推動著,一根根粗壯的木棍連接著石磨,粗略看上去至少有上百根。
每根木棍後都有一個被鮮血徹底染紅的黑衣人在奮力推著,就像是一群不知道疲倦的驢,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是臉上卻詭異的無比安詳。
沒有任何人搭理他,哪怕陸川與十三進來許久也沒有人抬眼看他們一眼。
陸川手提著孟興,慢慢走過去,駭然的睜大了雙眼。這裡的每個黑衣人眼睛都被人生生剜去,隻留下空蕩蕩,黑黢黢的兩個黑洞。
突然有個黑衣人脫力倒在地上,再也推不動了,身上的肌肉已經萎縮的不像樣,空洞的雙眼平視著前方,看他張開嘴準備說些什麼。
陸川卻更加駭然的發現,他的舌頭也是被生生拔去,隻留下一隻巨大肥胖的蟲子盤踞在口中,代替了原本舌頭應該在的位置。
那隻肥胖的蟲子忽然振翅,發出尖銳的蟲鳴。
不一會兒便有紅袍人從另外一個入口,押運著另外一個黑袍人過來,直接頂替了他的位置。而那個黑袍人也是雙眼被剜去,甚至還在流著鮮血,似乎是剛被剜去不久。
他一到屬於他的崗位上,愣神片刻後也開始不知疲倦的拉磨起來,空洞死寂。
木質的樓梯圍繞著建築內部旋轉著向前向上,最尾部延伸出來長長一節跳板,最底下正對著的正是石磨中心。
森白的骨頭碴子在石磨間清晰可見。
陸川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原來石磨坊是這個意思,雖然他有所猜測,但是這樣赤裸的擺在他麵前的時候,視覺衝擊還是無比巨大。
而那個穿著紅袍的瘦長高個,正推著那個已經徹底脫力的黑衣人走上樓梯,黑衣人步履蹣跚,慢悠悠的走著,似乎他也已經意識到了下一刻要發生什麼,不過卻並沒有反抗,臉上依舊是無比的安詳。
木質地板在兩人的踩踏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木屑混著乾涸凝固的紅色粉末一起落下來。
那個瘦長高個獰笑著,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甚至連慘叫都沒有。
那人一頭栽倒在石磨孔中,底下的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了石磨中新加入的異物感,更加賣力的推了起來。
黑衣人一圈一圈的轉著石磨,大腦先被打磨,頓時頭部炸裂,爆發出的白色漿液像是豆漿一般流出。
緊接著是身體,腳,直至完全消失在石磨中心,徹底化作血肉粉末,伴隨著腸道內的排泄物發出惡臭腥味。石磨磨磨伴隨著骨頭碎裂,陣陣刺耳的響聲。
一個人就這樣徹底消失在裡石磨中。
陸川隻感覺胃中一陣反胃,差點嘔吐出來。他不是沒有殺過人,甚至剛剛還動手過,為了自己的目標無論怎樣他都不會退縮。
但是,為了所謂的懲罰,贖罪,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大可不必。人若死了,那就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成鬼,那繼續殺,殺出它一個天朗水清,一了百了,那便是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