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詭異大陸開始!
陸川皺了皺眉頭,總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他們來到一個寬敞的偏殿,四周牆壁上掛滿了陳舊的鎖鏈和血跡斑斑的刑具。昏暗的燭光打下陰影,使整個偏殿顯得陰森可怖。
地麵一塵不染,泛著粼粼水光,看上去有些濕漉漉的,似乎經常被人用水衝洗。
一條長長的血跡從遠處一直延伸過來,在地麵上帶出蜿蜒的曲線。
“我好像還沒讓你們進來吧。”
遠處一白衣女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聲音空靈,宛若空穀幽蘭,身材窈窕。
陸川一愣,這身材與記憶中的聖母形象一般無二,尤其是那雙頗有記憶點的大長腿,著實令陸川記憶猶新。
隻是這聲音,似乎聽起來過於稚嫩,就像是一個剛邁入豆蔻年華的小女孩。與上次所聽到的大相徑庭。
女子拿過身旁的手帕擦了擦,隨手丟在一旁。隨即便朝著兩人走來,步伐不快,明明是步履婀娜,身姿娉婷,可在二人眼中卻有種令人心悸的恐慌。
陸川雙眼微微眯起。
他視力極好,哪怕是現在這種昏暗的視線中,他也清晰的看到在白衣女子的腳邊正躺著一具無頭女屍,那女屍的脖子斷裂處滿是不平整的撕裂狀,像是被人活生生用力硬拔下來的。
鮮血正從脖頸處汩汩地向外流著,更詭異的是,哪怕陸川視線迅速搜查,也沒在這片空間裡發現任何類似於人頭狀的物體。
黑衣人有些心驚,下意識的就是一退,但這剛一邁步就被陸川頂了回來。
白衣女子明明步伐不快,但片刻就來到二人麵前。白衣女子身姿高挑,陸川本就不矮,白衣女子竟然還高出陸川大半個頭,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
香風撲麵。
此時那女子臉上籠罩著一層極淡的白霧,不過還是能勉強分辨的出,她的麵龐確實隻是一個十三四歲女孩子的模樣,帶著一股子稚嫩。
“回答我。”女子輕聲開口,聲音稚嫩但有一股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威儀。
突然女子那籠罩著淡淡白霧的麵龐突然鼓起一個大包,像是一個惡性的膿包一樣。
“這聖母我”黑衣人瞪大了雙眼,給嚇得居然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對,都是是外麵那個小矮子誤導我們,說我們可以進來了。”黑衣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一切都推給正殿那個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矮子。
陸川心中一個咯噔,這家夥是不是傻。正殿內沒有一個人,那家夥卻能呼呼大睡,明擺著跟聖母關係不一般。對方故意框你進來你也得忍著,這時候告狀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這樣想著急忙後退幾步,帶著二女偏過頭,一副不認識這家夥的模樣。
果然,聖母杏眼一瞪,明明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眼神卻讓黑衣人直接害怕的下跪“聖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聖母臉上的膿包愈發腫大,已經恐怖的有小半個拳頭大小,將皮膚牢牢撐死,幾近透明的皮膚下甚至能輕易的看到血管,紋理,溝壑。
膿包甚至還在不停的搖晃,但就是沒有撐破皮膚,最後定格在了小半個人頭大小上。
陸川偷瞄了一眼,幾欲心驚的從嗓子眼裡蹦出。
那哪裡是什麼膿包!!
分明是一張人類縮小的臉龐!!
就像是聖母稚嫩的臉蛋旁邊又長出了一小顆女性頭顱,那張隻有輪廓的臉緊閉著。看起來是在眉眼的位置,那雙眼一直在顫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雙眼打開。
詭異。
恐慌。
黑衣人跪地求饒,瘋狂地磕著頭。
“聖母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不會跟教主說的。求求聖母饒小人一命。”
“你居然還敢威脅我?你莫不是以為我怕他?”
聖母本就怒不可遏的麵上柳眉倒豎,從身旁的架子上隨手操起一把怪模怪樣的剪刀。
“小人錯了,小人什麼都沒看到,怎麼可能會說呢?小人願意遭受剜眼之刑,求求聖母饒了小人這次吧。”
噗,又一小個膿包鼓起。
聖母的額頭上腫起來一個小小的紅色疙瘩,很快紅色小疙瘩就變成了拇指大小,還在繼續脹大。
在幽暗的燭光中,聖母那張稚嫩的麵龐竟然此刻極為裡驚悚恐怖,那額頭上巨大的膿包生生將她的眼睛擠壓的隻剩下一條細小的縫。
聖母拿起那把怪模怪樣的剪刀在空中比劃了兩下,那剪刀沒有尖銳的刀身,本應該是鋒銳無比的地方變成了從中間斷開,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一段的鋸齒狀。
兩條剪刀中間還多了一道橫杠,竟然根本沒有辦法將這把剪刀完全合攏,隻能勉強合上一半。
可是看到這把破剪刀的那一刻,黑衣人已經發瘋似的磕頭。
可聖母根本無動於衷,黑衣人剛剛雙膝離地準備逃跑我,下一瞬間,一雙白玉般修長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肩頭。
啪。
燭火爆裂搖曳。
在幽暗燭火的映襯下中,聖母看起來更像地獄中的惡鬼。
黑衣人害怕的轉身就逃,而聖母不緊不慢的拿著剪刀,往空氣中一剪一戳,將那把巨大的剪刀直接插在了地麵上。
詭異的是那黑衣人竟然就直接被強行拽了回來,雙手死死抓著脖子旁的空氣,仿佛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血洞在脖子上出現,甚至可以清晰的透過血洞看到裡麵的頸椎。
黑衣人站在原地眼中充滿了恐懼,想跑又不敢動,隻是嘴裡不停的叫喚求饒,聲嘶力竭的呼喊著“聖聖母饒饒命。”
眯縫著雙眼的陸川看了一眼古怪的,隻有自脖子以下能自由行動的黑衣人,又看了看那固定在地上的剪刀,那鋸齒正將黑衣人影子的脖頸部分死死鉗著。
是巧合嗎?怎麼可能。
聖母臉上的鼓包更多了,甚至腦後都長出了巨大的鼓包,將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頂了起來。
密密麻麻,像是是巨大的繡球。
聖母五官全部被擠到一旁,連發聲都極為艱難。而其他長出來的頭顱一個個都是緊緊閉著雙眼,張大了嘴巴,似乎在無聲的哀嚎。
詭異,太詭異了。
聖母慢慢走到鐵架旁,從上麵取下一把鋒利的剪刀。緩緩踱步回來,神情扭曲,但姿態優雅,似乎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黑衣人更加害怕,又沒辦法下跪,一直維持著逃跑的姿勢,兩行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