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和金銘這一對難兄難弟有趴在屋頂上看著星星,探討著人生哲學,人手一壇玉露白。
“嘿,川哥,你說我們啥時候才能真正的自由不受到任何束縛啊?”金銘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看那些星星就是無拘無束的,沒有人約束的時候,它們就可以隨意將自己的光彩收斂,不用為任何人綻放,隻屬於他們自己。”
陸川沉默半晌。
“我的自由就是有足夠的力量,足夠踏破三山五嶽,將所有陰謀詭計通通粉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銘看著天上的明月,微微思考了一會兒,搖晃著腦袋。
“我就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的野心報複,我現在看似自由,實際上一直是在戴著枷鎖鐐銬起舞。我啊,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能夠不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金銘笑著笑著,神色暢快,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飲而儘,將手中空壇一甩。
“川哥,那我就祝你,從此武破陸境,一馬平川,當鎮天下敵。”
啪,鏗鏘。
酒壇子應聲碎裂。
“哎呀,是誰?”
這熟悉的聲音一出,金銘立刻酒意醒了幾分,驚慌的睜大了雙眼,扒拉著腦袋朝前看去。還彆說,這形象還真有點小八的意味。
隻見不遠處的屋簷下,一抹窈窕的白色身影對月而立,靜靜地笑著,在她身前不遠處是一堆碎裂的碎片。
金銘訕笑著“大嫂,這麼晚出來賞月啊。”
白雨點點頭,臉色微紅,顯然是已經恢複了過來,她總是這般,懂事的讓人心疼。
“最近事情太多,心情積悶。閒來無事,便出來走走。”
白雨說完,身形微動,一身白衣衣袂翻飛,裙帶飛舞。
微一運勁,整個人在空中騰飛而起,又倏然下落,如月下仙子,輕飄飄的降臨人世間。
腳尖輕點,無聲無息間落在了屋簷之上。
白雨玉手輕輕一勾,將幾縷散亂的青絲重新彆在了耳後,修長的脖頸像是白天鵝一般,在月光下白的耀眼,整個人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大嫂我突然想起來,茅廁著火,我去救火了。”金銘一臉嚴肅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跑,還邊跑邊衝著陸川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陸川有些無言,微醺的腦袋被清風一吹頓時清醒了幾分,張口幾次,又乖乖閉上了嘴。
“你還好嗎?”
“好,也不好。”
白雨猛的一下湊近陸川,近的可以互相聞到彼此身上散發的氣味,瓊鼻微皺,像個小獸般在陸川身上嗅了嗅。
“川哥,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心中很煩悶吧。”
“抱抱歉。”陸川笨嘴笨舌的回了一句。
“不用道歉,這本不該是這樣子的,川哥,我做了好多噩夢,夢裡我看到了姐姐,看到了你,看到了孩子。”
“我差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妄,現在沒事了,其實在你沒來的時候金掌櫃還有毛程毅跟我說了很多,我才知道那些不過是夢。”
“我隻是被鬼物附身了,對吧?”
陸川下意識點了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巴張合了兩下,含糊的說道“差不多吧。”
白雨點了點頭,“在夢裡我看到了姐姐,我想這麼麼久的謎團終於解開了。”
“我也是時候接受現實了。”
陸川皺著眉頭,敏銳的感覺白雨的話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
“接受什麼現實?”
“川哥,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太多,對身體不好。”白雨溫婉一笑,沒有直接回答。
“我說接受什麼現實?”
白雨慘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