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趴在遠處的小山丘上,極目眺望遠處那站在星辰鋼大門旁的二人,在黑暗中努力分辨著二人的口型,眉頭微微皺起。
“川哥,他們進去了。”
白雨俏生生的站在陸川身邊,拉了拉陸川的衣角,低聲呼喊了一句。
陸川看著遠處已經關閉的大門,臉色算不得太好。
“這兩個老家夥到底還隱瞞了多少事情,我看過天機閣的花名冊,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叫‘鬼婆’的,除非當初賀暮跟我說的是外號。”
“墨玉,黑貓,鬼婆,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你們的秘密也不少嘛。”
“川哥?川哥?”白雨見陸川沒有回應,連續呼喊了兩聲。
“嗯?啊。”
陸川回過頭去,白雨的衣袂飄飛,修長筆直的美腿隱藏在裙擺之下,俏生生站在那裡,在寂靜的夜裡是那樣出塵。
翻飛的裙擺淺淺劃過陸川臉頰,鼻尖,帶出一陣少女的體香。
陸川看著少女那素淨的衣物,胸口處有著一個大大的血色爪印,頓時心裡有些心猿意馬。
“咳咳。”
陸川愣了片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走吧,我們先去換身衣物,便去找金銘。”
“好的,川哥。”白雨紅唇輕咬,低著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隻感覺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臉色更加羞紅,聲音低的隻有自己能聽到。
陸川隨即朝著遠處踢了一塊石塊,小石塊翻滾著墜落小山坡,卷起這些沙塵。
“嗬,什麼等你我再見之日便是我破聖之時,不過托辭。看來你想做到的事情,非得要我屹立在這片大陸之巔才行。成聖竟然隻是個開始嗎?”
“我真是有些期待了,還有小八的一氣化三清之法也該著手實施了。”
“你們一個一個都這麼多秘密,真的讓我很難信任啊。”陸川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誰說。
又是長久的沉默。
白雨抱著衣物靜靜地跟在陸川身後,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言不發。
陸川剛走沒兩步突然停住了,看著天色有些無言。
“走的時候是醜時,現在看天色,也就子時左右,彆說我們昏迷了一天一夜?”
“川哥好厲害,這都能看出來。”白雨拍著手掌稱讚道。
“不會誇人不用硬誇,真的。”
“白雨,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問就問吧,我跟天機老人那愛賣關子的老東西可不一樣。”陸川隨即在白雨身前躬身彎腰,指了指指自己的後背。
“不騎馬嗎?”
“上來吧,隻剩下大半天,我們要全力趕路了,怕是沒時間換衣服,等等到了隨意‘借’兩件。”
“按照我現在的腳力,估計一路往南,堪堪能到達。”
白雨咬著嘴唇,糾結片刻還是順從的跳了上去。
陸川隻感覺一雙略帶冰涼的玉臂穿過他的脖頸,掛在他身前,身後兩團略帶豐盈的觸感緊緊貼在他的後背,這種雙麵夾擊讓陸川這個初哥身體一緊,險些失態。
不行,吸收太多奇怪的意識了,抵抗力這麼弱。陸川趕忙甩甩頭,毫不猶豫地將這情況歸咎在了平常的胡吃海喝上。
“川哥。你怎麼了?”白雨似乎察覺到陸川的異樣。
“沒沒事。坐好了,我們出發。”
陸川話音剛落,渾身騰起金色的元氣,劇烈的像是烈火烹油一般,恐怖到竟然影響到了周遭的環境,分明能聽到絲絲滋滋滋的聲音。
恐怖如斯。
下一刻。
轟。
原地猛的刮起一陣暴風,隻在原地留下半個腳印,而遠在百米之外爆裂聲炸響,一道身影踉蹌出現,繼續朝前跑了數百丈才堪堪穩住身形。
可不正是陸川二人,陸川眼中露出一絲震驚,這也是他看過記憶中陸秉天的招式,從而突發奇想想用他現在已經進化過得元氣的來模擬一下。
“川哥,這是?”
“嘿嘿,你川哥厲害不?”陸川臭屁的說了一句,“你看我再給你表演一下。”
“縮地成寸?這種傳說中最少半步聖人才能掌握的神通,你怎麼可能會?”
白雨這次是真的震驚了,險些從陸川背上掉下去。縱使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荒廢武藝,可是以她的眼力怎麼能夠看不出。
陸川感受著身體裡那股莫名的感覺,剛才他隻是想到陸秉天那縮地成寸的模樣,就想著模樣一下,體內元氣自然而然的運作了起來。
“再來!”
陸川猛的一聲暴喝,海量的金色元氣順著身體每個毛孔溢出,像個金光閃閃的人形發光體。
可就是沒有半點效果。
“額,失誤失誤,再來一次。”
陸川臉色尷尬,再度回憶著剛才冥冥中那種感覺,有些捉摸不透,明明那樣貼近,卻無法完整的呈現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可他根本不考慮這所謂的縮地成寸那乃是成聖前,所謂半步聖人才能掌握的神通,能夠用出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掌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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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川哥你說我什麼問題都能夠問你,是真的嗎?”
“傻丫頭,川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陸川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繼續實驗著。
白雨咬著嘴唇,輕輕撥開陸川後腦勺茂密的頭發盤成的發髻,手指在裡麵輕柔的摩挲著。
“姐姐她,是不是真的出現救了你。”
陸川一滯,後腦勺的鬼奴印頃刻間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灼燒感,順著白雨手指點的地方猛的擴散開,像是整個頭皮被人掀開強行灌入熱開水般。
陸川隻覺得神智一瞬間幾乎要泯滅的疼痛,痛苦的哀嚎一聲。全身的元氣猛的爆發,下一刻,陸川的身影再度在百米開外重新出現。
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可依舊保持著背負著白雨的姿勢。
陸川一張口,聲音沙啞的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粗糙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