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也行,不蓋就不蓋吧,等你結婚的時候在外麵買一套。
結婚?早著呢
怎麼?沒有在家裡相親啊?
戴榮一臉失落的回道相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結婚跟賣女兒差不多,彩禮要五萬,還得在城裡買房子,有條件的話還得買一輛車,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光這一套置辦下來,就得五六十萬,你說說這還怎麼結?
聽到這裡,我笑了笑,說道該結還是得結的,咱們又不是沒有這條件
行了,以後再說吧。
這個時候,耗子把東西也搬完了,我們幾人從屋子裡麵搬到了外麵,曬著太陽,喝著茶,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耗子,你什麼時候回去?
哥,我想在小年之前趕回去。
小年?大後天就是二十三了,你看看什麼買什麼時候的票。
耗子一臉錯愕的望著我,說道哥你記錯了,小年是二十四。
耗子這麼一說,把我跟戴榮都整懵了,一臉震驚的望著他。
嗬嗬,富貴,這小子喝多了吧?那一天是小年都不知道
這一下,耗子急了,說道哥,小年真的是臘月二十四,我沒騙你們。
我跟戴榮對視了一眼,笑了笑,直當是耗子年紀小,不懂這些。
後來李塵告訴我,南方的小年確實是臘月二十四,我才知道,原來小年分南北,南方過臘月二十四,而北方則是過臘月二十三。
一直到傍晚,戴榮的父母才回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胳肢窩裡麵夾著一個公文包,大背頭,一看就有些不太簡單。
看到他,戴榮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喊道舅舅。
那個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聽你媽說好幾個月沒出去了?
嗯,因為戴恒的事,我想在家陪陪我爸媽。
他舅,進來喝杯茶吧,你姐去做飯了,今晚在家吃就行。
不了不了,今晚我去崗上,有幾個朋友在哪裡擺了一桌,邀請我過去,我今天來就是過來問問,前兩年借我的那五千塊錢什麼時候還。
此話一出,戴榮直接愣在了原地,良久以後,他轉過頭,一臉迷茫的看向了他的父親。
此時的戴榮父親滿臉尷尬,對著戴榮舅舅說道年前,年前一定還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戴榮父親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年前?那可不行,我這次回來就是把賬收一收的,這些年不在家,外麵欠的錢都還得差不多了,唯獨你這,我可是沒來要過吧?
是是是,這快過年了,也確實該還了。
這個時候,戴榮的母親從廚房走了出來,一臉憤恨的說道劉強,你還是個人不是?當初隻借了你三千塊,怎麼就五千塊了?
戴榮舅舅雙手一攤,說道姐,雖然咱們兩個是親姐弟,但是我也要吃飯啊,當初我放高利貸,你又不是不知道,利滾利,可不就五千塊了啊,你說說,這兩年我可沒來你家要過吧?
你你這個畜牲,你給我說這是高利貸?你忘記了當初誰天天背著你上學的?你
戴榮母親越說越氣,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哎,哎,姐,你說你哭啥?欠債還錢,是不是天經地義?
我看了一眼戴榮,發現他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這個所謂的舅舅,嘴巴張的很大,似乎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