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現在在洪山路派出所,你過來吧,我姓李!
行,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掛斷,我看了一下地圖,朝著洪山路派出所走去。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我把車停在了洪山路派出所門口。
我略微的看了一眼這個派出所,讓我有些懵逼,這個地方太簡陋了,要不是門口的牌子寫著洪山路派出所,我都不敢相信。
站在門口,我再一次撥打了這個李姓警官的電話。
電話剛打出去,便接通了。
你好,李警官,我已經到咱們這個派出所門口了。
行,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大約五分鐘以後,從裡麵走出來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略有些花白,國字臉,一看就是一個乾練的好警察。
你好,是陳富貴對吧?
我點了點頭,伸出手說道你好,李警官。
他伸出手,跟我的握在了一起,走吧,我們去裡麵說。
跟著他的腳步,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陳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是這輛車的主人,那開車的那個女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開車的那個女人,自然是劉麗麗。
他這麼一問,我有些不太好回答,思考了良久,我說道是我的朋友。
朋友?
李警官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了笑,說道這是你們的私事,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女的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瞬間,一股涼氣直衝我的腦門,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確切的說,是去世了。
我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心痛到無法呼吸,就那麼呆呆的坐著。
陳先生,請你節哀!
我搖了搖頭,茫然的問道真的去世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車禍沒了。
車禍沒了?
這一刻,我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我感覺這個嫌疑就像是一個炸彈,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心臟。
如果當初我不讓她開車回來,她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如果坐火車,或者是坐大巴車,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一場災難的發生?
我仰著頭,想控製住自己的眼淚,但是我發現我無論如何做,都是徒勞的,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流。
李警官遞給我一張紙,說道擦擦吧,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發生,但是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接受。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安葬在哪裡?
李警官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好像是有個兒子,是他一手操辦的。
直到這個時候,我依舊感覺我的腦袋裡麵是蒙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除了心痛,還是心痛,對於我來說,我或許並不愛劉麗麗,她給我的感覺更多的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就像是羅秋嬋那樣。
那天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我隻知道我在門口的車上坐到了天黑,直到李警官下班看到我的車還在,他敲了敲我的窗戶,才把我從悲傷之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