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他的年齡跟我二叔差不多,我二叔卻要稱呼他為爺呢?
後來我才知道,三爺的輩分極大,這個村子裡麵或多或少的都跟他沾親帶故,不管是那個姓,都跟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比如玉英家,三爺的親姐姐就嫁給了玉英的太爺爺,按照輩分來說,玉英的父親稱呼三爺為爺爺,沒有一點問題。
而說話的人,則是三爺的兒子,但是他常年不在家,據說是在湖北棗陽,具體乾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三爺,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很安詳,臉上沒有一絲痛苦。
我低著頭,心裡默默的說道三爺,對不起
二叔站在一旁,走上前,摸了摸三爺的手,說道三爺,一路走好。
說著,二叔的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幾分鐘後,我跟二叔從裡麵走了出來,二叔告訴我,小時候他沒少在三爺家玩,三爺很喜歡小孩子,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村子裡麵的小孩留著,在哪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三爺家也就成了小孩子心目中的聖地。
村子裡麵的所有人都來了,不管是男女老少,整個院子裡麵站滿了人,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悲傷。
這個時候,三爺的兒子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對著外麵的人說道我謝謝大夥了,但是現在天冷,大家都回去吧,等到明天再過來。
不知道是誰,帶著哭腔說道我們來送三爺最後一程。
三爺的兒子點了點頭,臉上掛著淚痕,緩緩的說道大家夥的好意,我替老爺子心領了,但是這個天實在是太冷了,如果有願意留下的,去東屋,去廚房自己生個火吧。
說完,他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二叔默默的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不一會的時間,他生起了一堆火。
在這個期間,二叔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想,他的心情可能比較沉重吧!
不一會的時間,屋子裡麵已經坐滿了人,讓本應該寒冷的冬西有了一絲暖意。
整個房間裡麵沒有人說話,都在低著頭玩手機,要不就是烤火。
我看了一眼院子裡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點起了火堆,大家成群的坐在一起。
我想大家應該都是想來送三爺最後一程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有人困了,在我的不遠處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二叔轉過頭,拍了拍那人,說道二愣子,回家睡吧,明天再過來。
叫二愣子的那人看了一眼二叔,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小心睡過去了,亮子,給我一根煙。
二叔遞給了他一根,接著,又給在坐的每個人都發了一根。
富貴,去我的後背箱那幾條,給大家一人發一盒,驅驅寒。
我點了點頭,走到外麵,打開了二叔的後備箱,裡麵的東西很多,除了煙就是酒,我拿了幾條,走到院子裡麵一人發了一盒。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推辭,或許都想抽根煙緩解一下悲傷的情緒吧。
不知不覺,天色亮了起來,三爺的兒子再一次走了出來。
大家夥稍等一下,外麵已經在支大鍋了,等會大家都在這吃點,然後該回去休息的休息,等休息好了再過來。
眾人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