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不在家。
此刻她剛剛出發,帶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去找邢治國。
安靜了兩天,張老師決定用些細心、暖心的舉動“溫暖”邢治國,進而達到複婚的目的。
前麵說過,雖然邢治國沒有散布前妻和學生的醜聞,但是那天法庭上的旁聽者一傳十十傳百。就連邢治國公司的一些人也有所耳聞。
對於公司他人的議論,已經升任副總的30歲熟男邢治國,表示沒有任何想法。他現在更注重當下——多掙錢,錢掙夠了就去旅遊度假,看看自己曾經想看的風景。
這天一早,邢治國照常坐車去上班,照常聽取秘書的報告,照常和董事長交換意見。
唯一反常的,是出現在公司前台的某個熟悉的陌生人。
看到邢治國現身,張老師立刻湊了過去。但被邢治國身邊的秘書攔下。
“女士,請問您有預約嗎?”
看著前夫身邊比自己年輕漂亮、青春知性的女秘書,張老師當然是不服輸。
當然,她沒有大吵大鬨。而是直接轉向邢治國“老公,中午沒吃吧?我做了你最愛的牛肉。”
哼,小姑娘終究是小姑娘。想憑美貌上位?做夢!
她顯然忘記自己的身份是前妻。
邢治國心平氣和“張女士,我們食堂飯很好。你做的太硬了,我吃不下。小柳,今天你開車。”
柳秘書答應了一聲,隨後讓保安把張老師請出去——作為秘書,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上車後,邢治國在後排漫不經心地說“小柳,以後她要是再來公司……”
柳秘書微笑著表示,她明白。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就來到了審判聶世豪、聶成龍和王文皓的日子。
由於案情繁複,有關部門忙了五個月才走完開庭前的所有流程。6月27日正式開庭審理。
由於王文皓和聶成龍是國家公職人員,他們的案子需要異地審理。他們三個乾脆被移到蘇省金陵市受審。
6月27日,期末考試結束的第二天,夏羽鈞就和田教授一起前往金陵。田教授作為法學專家,這種性質極其惡劣的案件當然要去旁聽。
夏羽鈞自不必說,當然是以受害者的家屬前往。由於田教授沒有透露,和他們一起去旁聽漲見識的喬琳和慕柔雪並不知情。
坐在高鐵上,夏羽鈞的心情非常複雜。有大仇得報的喜悅、有同學三年不共戴天的憤怒,還保有同態複仇的欲望。
他聽說過,體製內的人有兩條命。哪怕犯了再大的罪,也不會直接噶掉。原因是——“培養一個乾部不容易”。
現在的夏羽鈞和一年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如果他們沒有被判死刑,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送他們走。
開庭審理的當天,金陵陰雲密布,空中沒有一絲風。莊嚴肅穆的氛圍影響著每一個人。
令夏羽鈞感到意外的是,受害者家屬隻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兵哥哥。
通過交談得知,這位兵哥哥是空軍,他父親是當年被炸死的春市紀委副書記。
兩個沒了爹媽的男人,此刻唯有一番握手和感慨,才能暫時了卻心中的遺憾。
被押上法庭之前,王文皓多少有些害怕。
他藏在老家的贓款贓物已經被紀委查到,這原本是給老婆孩子留的退路。
而聶成龍和聶世豪卻勸他寬心“吉人自有天相,咱死不了。”
王文皓知道他們是勸解自己——殺害紀檢乾部、國家紀委書記放話必須嚴查。要想不死的難度,比男足拿世界杯冠軍還高。
聶世豪顯得很輕鬆,上了審判庭後還露出一絲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