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麼一個丈母娘,也是苦了你了,秦董。”周瑾苦笑著。
眾人站在門外,苦笑著,安慰著秦峰,胡嘯天皺著眉頭道“哥,要不咱們改天悄悄再聚?”
“悄悄個屁啊。”秦峰笑罵道“這兒都是降龍集團的董事,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聚會還得悄悄地?不過各位,待會包容下,全當是無視她的存在,如何?”
秦峰所說的她,自然是指丈母娘,眾人苦笑著點了點頭。
江曉晴見狀,急忙笑著把眾人迎了進去,進屋後眾人試圖跟丈母娘和江忠良打招呼,卻被江曉晴和秦峰阻攔。
一群人,滿滿的圍坐一桌,剩下兩個空位,隻是把位置留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去邀請那丈母娘夫婦。
“喝點紅酒吧。”秦峰揚了揚頭,江曉晴便是走向酒櫃。
“那幾瓶酒,可是有些年頭,雖不是什麼名酒,但味道絕對十足。”秦峰含笑看向胡嘯天。
後者瞄了一眼,興奮的起身道“哥,那一箱紅酒,你還留著啊。”
“可不,那一箱酒搬了幾次家,我都沒舍得扔呢!”
胡嘯天主動上前,相助江曉晴開酒。
他和江曉晴,打開紅酒為沒人都是倒上酒。
“那時候家裡窮,我是爺爺一手拉扯大的,胡嘯天這家夥,開始也算是幸運的,有個完整的家庭,可到上小學的時候,還不如我,至少我還有個爺爺。”
胡嘯天倒酒的手微微一顫,旋即擠出一絲笑容,可誰都能看出他那笑容中的苦澀。
父母離異,最後連父親都拋下了他,可謂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唯一的親人和朋友,就是鐵哥們秦峰。
“那時候,沒有爸媽,在學校那就是異類,就是被欺負的對象,我倆不服啊,不服怎麼辦,乾唄。”胡嘯天給秦峰倒滿酒,笑道
“我倆打小就狠,誰他媽,打我倆一巴掌,我倆必須一塊還一巴掌,小學還好,喝完酒跟他們整,初中就不行了,硬整是整不過,所以倆就又撿垃圾,搞了一暑假,一人買了一把廉價的狗腿刀。”
那一雙狗腿刀,在場的眾人,尤其是曹千兒最清楚,秦峰曾拿著它,對付過黑龍,對付過興和堂。
拍了拍胡嘯天的肩頭,秦峰舉起酒杯道“生死兄弟,可也有彆理的那一天,初中,我倆夠狠,也沒怎麼遭人欺負,可我上高中,胡嘯天這家夥就輟學了。來,先乾了這杯再說。”
眾人都是站起身來,客廳裡的丈母娘和江忠良,也沒有再爭吵了。
半杯紅酒,眾人碰杯,而後一飲而儘。
“倒上。”秦峰衝著胡嘯天揚了揚頭。
“來,我也幫各位倒上。”曹千兒也是站起身來,給大家倒酒。
“上初中那會,胡嘯天這家夥,其實學習成績比我要好的多,可是我家窮啊,我爺爺退伍後隻能務農,掙不了幾個錢。
當時考慮著,讓成績較好的胡嘯天上高中,我去打工,可這小子賊啊,背著我狠狠的跟死對頭乾了一架,把人捅傷住進了醫院,正合他意,被學校給開除了。”
“小子,這杯哥敬你。”秦峰端起酒杯。
胡嘯天咧嘴一笑,二人沒有多說,隻是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當年胡嘯天是故意那樣做的,他想要把唯一能上學的名額,讓給秦峰,雖然他跟秦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相信,他若是不那樣做,無論是秦峰,還是他爺爺秦大成,都會選擇供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