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城選定了幾套家具之後,直接當場就付了錢,讓人給拉到家裡去。好在這年頭的家具大部分都是實木的,而且都是用的清漆,也不會有什麼甲醛,不用等新家具買了之後,還需要再散散味才能住到屋子裡。闌
當趙舒城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大哥劉運昌正等在門口,不由問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找你有事,文惠不是懷孕了嗎,這是媽給的一千塊錢。”
趙舒城看著遞過來用手絹包著的錢,說道“大哥,這錢我不能要,我們都沒給媽錢,還讓媽給我們,這不合適。”
“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是媽的錢。還有,這是我跟你嫂子的八百塊,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不能要,你們家的日子也不富裕,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留著給孩子買點奶粉什麼的。”
劉運昌直接把錢塞到趙舒城的手裡,說道“你就拿著吧,誰不知道你的情況,有事言語一聲,我還有事呢,我先走了。”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有事也跟我說。跟媽說一聲,我有時間就回去。”闌
“好嘞!”
院子裡的人看到趙舒城帶著人往家裡搬家具,不由好奇地問道“洪昌,這是怎麼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老家具不耐用,壞了,我們換新的。”
大慶媳婦看到後,走到婆婆麵前,問道“媽,這是怎麼了?”
二慶媽有些羨慕嫉妒的說道“怎麼了,日子不過了唄。”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裡麵,何家雖然有趙舒城跟何文惠兩個拿工資的人,但是每月的開銷都很大,也就剛剛夠用罷了。忽然買新家具,這是多大的一筆開銷,他們肯定負擔很重。
趙舒城可不管那麼多,不說剛才劉運昌給的一千八,自己手裡現在也有不少錢。結婚的時候母親跟大哥給了一千,還有這幾年自己拿到的獎金,每月雖然隻有幾十塊,但是積少成多,也有小兩千百塊了。更彆說偶爾還被人叫著去做菜,也能掙到一些錢。闌
林林總總的下來,趙舒城這邊手裡就有小一萬塊錢了,當然這錢沒有告訴何文惠。趙舒城可是知道何家現在就是無底洞,有多少錢都填不滿,自然不能一下子都給了。反正現在工資也夠吃喝的,餓不著他們就行,至於想要更多錢,那是不可能的。
何文惠也不了解趙舒城還有那麼多錢,她隻知道趙舒城這每個月都拿工資回來,已經讓她很高興。
等何文惠下班回來之後,看到新家具之後,開心的說道“洪昌,你怎麼這麼快就買了新家具了?”
“那當然,咱們總不能真的在椅子上睡吧?再說了,我這也算是發了筆橫財。”
“橫財?有多少啊?”
何文惠不認為有很多錢,畢竟這年頭掙錢的門道雖然也有一些,但是好了也就一天幾十塊,總不能上百了吧?
趙舒城聽到後笑了笑,說道“一千八百塊。”闌
何文惠震驚的看著趙舒城,說道“天啊,這麼多錢呢?你不會是跟人借錢吧?這麼多錢,咱們可怎麼還啊?要不然這家具咱們退了,等咱們自己有錢了,再買?”
“你想什麼呢?我能去借錢嗎?這錢不用還,你聽我說。躺下,躺下。”
看到何文惠還看著自己,說道“今天我大哥來了,拿了一千八百塊錢,說文惠這不是懷孕了,這一千塊是奶奶給的,八百塊是大伯大娘給的。”
何文惠說道“洪昌,這錢咱們不能要,你說咱們結婚後,花了他們多少錢了?咱們這孩子生的起就養的起,這錢咱們不能要。”
“這錢我要了。”
看到何文惠還要說什麼,趙舒城說道“文慧,你聽我說,這錢我要是不收著,他們的心理一直都過不去。因為心心的事情,他們可是一直懸在心裡的,就盼著咱們再有個孩子,他們才算是踏實了。這錢咱們就收下來,全給花光了,這家具就占了很大一部分,也算是咱們給孩子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
“你瘋了吧,洪昌,這麼多錢全都花了?你怎麼花呀?”闌
趙舒城笑著說道“掙錢不容易,這花錢還不容易嗎?這全套家具就要千把塊,這都是最時髦的,肯定讓咱們孩子生下來之後,覺得自豪驕傲,不比彆人家裡差什麼。至於剩下的錢,你這懷孕了需要補充營養,還有家裡幾個人都很久沒有買新衣服了,也一人做一身新衣服。等過年的時候穿上,新年新氣象,未來日子會越來越好。”
何文惠聽到趙舒城這樣說,深情的看著趙舒城,說道“洪昌,你真好!”
趙舒城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可何文遠那邊又開始鬨起妖蛾子了。
她之前買的長笛,雖然還能用,可已經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顯得有些久了,有心換一個新的。可她也不敢跟趙舒城開口,因為之前買新長笛就已經讓她當了兩年的廚娘了,可不想繼續當廚娘。
可跟家裡人要錢也是辦不到的事情,之前何文惠去培訓的時候,何文遠自己管家,也是知道這一個月開銷有多大,家裡根本存不下什麼錢。
想要買長笛,還需要另外想辦法才行。她也從一起學音樂的同學那兒聽說了,這最近在興華廣場那邊有很多人跳舞,還有在那兒伴奏的人。隻要演奏一晚上就能掙到十幾二十塊,隻要一個多月,自己就能買新的長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