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
謝德哪裡看不出牛經國是在故意將他,事已至此,身為重點中學的校長,他隻能做規則的守護者。
“等一下。”
就在謝德準備宣布結果時。
陳婉然再次出現在辦公室,“我又從檢驗科帶來一個新的發現,通過技術推斷,在那張小抄上麵的打印墨粉存在時間是在昨天下午五點至六點之間。”
“墨粉存在時間?”
這突來的一句,讓辦公室裡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反應了一會兒後,逐漸有經常接觸打印機的老師反應過來,生怕被舒浩浩牽連,著急逆轉的馬衡第一個爭搶著說了出來“那個時候舒浩浩正在考場,不是在考試中,就是在已經被我們給抓住了,一舉一動全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根本沒有去打印的時間。”
“對哈,而且就算他那個時候去打印了,也沒法再帶進考場作弊呀。”
有老師跟上了馬衡的思維。
也有老師好像聽懂了,可一把昨天的信息結合起來,就成了一團怎麼也理不清楚的漿糊“什麼情況?指紋是半個月前就有的,墨粉卻是昨天下午的?是什麼檢驗錯誤麼?”
“我也聽糊塗了。”
“這位實習警察,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牛經國自然是聽明白了,眼見著還有不少老師處於糊塗狀態,立馬再次強調了一下上麵有舒浩浩指紋這一事實。
他記得陳婉然,也知道她隻是一個實習警察,特意咬重了實習兩字,意圖將她與不專業劃上等號,“上麵有舒浩浩的指紋可是你親口說的,並且還是半個月前就留下過了。現在又來什麼墨粉?誰關心墨粉是什麼時候的呀?莫名其妙。”
陳婉然雖然年輕,還在實習,但在警校的成績卻是數一數二,對於一些案例以及犯罪心理學熟記於心,哪裡不知道牛經國打的什麼主意,麵對拋來的指責,俏麗臉蛋兒上的自信越發濃鬱,“我還帶來一位證人,是校內打印店的老板,他說,牛經國牛先生正好在昨天下午五點半左右的時候到過他的打印店,並自帶了紙張進行打印。”
禮尚往來,她在稱呼牛經國時,也去掉了老師兩字。
對於牛經國的案子,已經可以定性,他配不上老師兩字。
牛經國的眼睛頓時瞪大,被陳婉然道破了事實,他已經來不及想辯駁的理由,便隻能怒聲斥喝“彆胡說八道!”
“什麼叫胡說八道!我們店是有監控的,為的就是防止學生來我們店打印小抄作弊!”打印店的老板跟著走了進來,正好聽到牛經國的怒喝,還以為是在對著自己吼,脾氣一下子就跟著上來,提聲駁斥“當時因為看你戴著監考老師證,把你當成是老師,便沒有在意。”
“我把監控視頻拷下來了,大家要一起看看麼?放在高清大屏幕上看的話,是能夠看清電腦屏幕上的顯示內容,就是你!是你在進行的縮印!”
“呸!你也配做老師!陷害自己的學生!”
在陳婉然找到打印店老板時,便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知,得知情況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的店老板,第一時間配合著陳婉然進行回憶,並調了監控視頻。
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他的孩子也是一個特彆自覺努力學習的人,一想到若換做是自家的孩子有一天在考場上被無良老師這樣陷害,他就是氣不打一出來,也不顧素質了,直接送了牛經國一坨濃痰。
“你…”
那一坨正好忒在了牛經國的眼皮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順著下滑,為了能讓自己睜開眼睛,他不得不伸手去抹,那玩意兒不是水,用水去抹,隻會越抹越多。
打印店老板是清晨時分接到電話後,從家裡的床上趕回到店裡來的,這晨起,還沒來得及刷牙,味兒自然也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