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沒有脾氣麼?
所有的怒火一時間迸發。
抓住柴沙的手,將他往地上摁去。
另外兩個被砸的人反應了過來,捂著自己的傷痛處,也不管不及時就醫會不會留下什麼不可逆轉的後遺症,捏起拳頭,用向柴沙揮拳頭的方式來轉移自己頭上的痛。
三個人,六隻手,在此情況下柴沙隻能選擇用手護著自己,並將頭低下,意圖用身體最堅硬的部分來承受傷害,等待反擊的時機。
一看柴沙失去了視野,旁邊心裡同樣對他有怨氣的人,看不慣他的人,還有被摔壞手機的人,立馬衝了上去,用手,用腳,對著他用力的輸出,幾乎有近三分之二的人,都至少上去踹了一腳。
聽到周圍聲音不對勁,尤其是聲音裡夾雜著自家弟弟的哀嚎聲,柴翠翠從香豔的感受中抽了出來,將眼罩一掀,看到想象中坤哥的臉居然變成了柴詠歌的,想到自己剛才當著眾人的麵兒,摁著柴詠歌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臉厚如她,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柴詠歌此刻,還在繼續的找著花生米,作為班裡的學霸,他有著與自己較勁的習慣。
一開始他也是拒絕的。
但當他已經開始,臉也已經丟了,數次都沒有成功時,他此刻隻想要成功,用自己的實力,將花生米給叼出來。
終於被成功的咬住了一個像花生米的東西。
“你他麼在乾什麼!”
柴翠翠盯著以為自己成功的柴詠歌,又看到旁邊一個大大的攝像機正在拍攝,還不時有手機的閃光燈響起,想到了自己的名譽,抬起手來,就飛給了柴詠歌一個大比兜,“老子他麼的是你表姐!”
“啪!”
這一大比兜扇得很重,是柴翠翠為了在鏡頭下挽回自己名譽,挽回自己先前所作所為形象的大義滅親。
柴詠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被一隻可以單手擒豬的碩大手臂用力閃過,他下意識的牙齒用力一合,人才跟著飛了出去。
血,飛濺出來。
“啊!啊!姐姐救我!”
沒等柴翠翠疼叫出聲,旁邊柴沙的求饒聲激發了她作為姐姐的保護欲,忍住傷,起身便直接向著正在對柴沙拳打腳踢的一幫人來了一個蠻牛衝撞。
在沒有翻臉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拉不下來臉的。
畢竟多數人活的就是一張皮。
當這臉一拉下來,矛盾已經激發,誰還管她是誰,是不是女人,眼看著她衝來,瞄準她的臉就是一記大比兜。
她的衝勢,被這一記大比兜直接扇懵。
有點不可置信的向扇自己的人看去。
沒等她被扇渙散的眼神聚焦,又是另外一記大比兜上來。
以前都礙於她是一個女人,沒有人真的好意思與她較勁,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敵存在。
沒等她深刻認識這一事實,身後那些被多少揩了一些油積攢了不少委屈的伴娘們,跟著衝了上去,柴沙那兒她們湊不進去了,柴翠翠此刻後背正好是向著她們的,不發火,真當她們女人就好欺負麼!
被子裡的新娘催促著新郎幫忙穿上衣裳,也跟著加入到了討伐戰場。
自己花錢辦的婚禮,請他們來是想得到更多人祝福,見證自己幸福的,不是來給他們一個肆意妄為場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