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我不記得了。”
丁特盯著廖含景,陷入了短暫回憶,隨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廖含景立馬提聲喊冤了出來“不記得了?你明明把我給灌醉,然後……嗚嗚嗚……”
抬起手,用手擋著自己的臉,再次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她偷偷的分開手指,去觀察丁特的情況。
發現他除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為難外,對自己的傷心完全不為所動,心一橫,直接向陳婉然指控道“警察阿姨,我要告他,告他牆堿我!”
既然他不願意承認兩人的關係,要與她分道揚鑣,那兩人的關係就不再是愛情!就不能怪她了!
“你確定麼?”
陳婉然緊盯著廖含景,她很容易就判斷出了廖含景是在假哭,真哭根本就不是她這種狀態。
哭了半天,一點鼻涕也沒有,也沒有情緒激動呼吸不穩的抽泣。
“我確定!”
廖含景肯定道。
“同學,你真的記不起來了麼?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你恐怕今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走出這裡了。”
陳婉然回頭看向丁特。
既然有人報案,那她自然就要受理。
“我……”
丁特答不上來。
他那天喝醉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這不否認,不回答的態度,讓陳婉然不由的搖了搖頭,態度開始向廖含景傾斜,放低姿態的用溫柔聲音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可以跟我說一下細節麼?”
“或者能夠一些能夠證明的證據麼?晚點我陪你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即便是時間長了,查不出來問題,檢查一下,對你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檢查身體……那就不用了吧。我有照片,有照片可以證明。”
聽到檢查身體,廖含景有些抗拒,接著掏出手機來,打開了相冊,找到了她與丁特的合照,遞給了陳婉然。
陳婉然接過手機過來看了一下,上麵的確是有她,有丁特,而且倆人都是沒有穿衣服的狀態,倒在沙發上的。
隻是丁特看上去是醉紅著臉,閉著眼,照片,是廖含景舉著手機拍的。
“這照片,是你拍的?”
陳婉然對拍攝方式提出了合理質疑。
她不是女孩兒的朋友,即便同為女孩兒,也不能完全站在女孩兒的同理角度替她打抱不平。
作為警察,她必須站在最客觀,最公正的角度,摳細節,隻有將所有的細節全部掌握,才能真正給犯罪嫌疑人定罪,不至於讓其鑽了空子。
“對……他,很粗魯,還很凶,還威脅我……所以我隻敢在他睡著了之後拍照。”
廖含景結結巴巴的給出了她的解釋,還不是往丁特那邊看了一眼,裝出一副很後怕的模樣。
“那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報警?”
陳婉然又問道。
有時間拍照,這空隙,就是能報警的。
就算害怕被丁特發現,也可以在稍微靠後一些的時間,發生此類事件,報警的時間越早,對證據收集越有利。
“還不是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真會對我負責。畢竟,我是個女孩兒,從小鄉鎮裡到這邊來的,無權無勢的,害怕,擔心,觀念傳統。”
廖含景說著又開始捂住了自己臉,不時用紙巾在眼睛處擦拭了起來“在我們老家,女孩兒一生隻能跟一個男人的。”
“我就想著萬一他真能夠做到對我負責,也,隻能認命了。”
在她的不時揉搓下,眼睛紅了,還真有眼淚冒了出來。
旁邊兩名值班男警員聽到這番陳述,再看到廖含景這一幅可憐巴巴的狀態,對著表情依舊一臉茫然的丁特投去了深惡痛絕,恨不得化身法官,將他立馬給判了的憤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