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呢?還告麼?”
陳婉然又問。
“也不告了。”
廖含景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的表情。
尤其是丁特。
“那行吧,把這份調解書簽了。”
陳婉然打了一份調解書出來,遞給了廖含景。
待廖含景簽了走後,又看向了舒浩浩、丁特“你們倆還有什麼事麼?沒事的話簽字,走人。把位置空出來,等下說不定還要來人呢。”
“就這麼讓她走了?”
總算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下了套的丁特反應過來,憤憤不平道。
陳婉然沒有搭理他,表情冷漠。
舒浩浩幫著解讀了她的表情含義“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去ktv不點陪酒,她會來?你有意,才成就了她的有心,所以你才隻能啞巴吃黃連。”
“還有,有事兒找警察幫助,彆沒事兒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耽誤人時間,引起矛盾了怎麼辦?觸犯了法律又怎麼辦?”
後麵這一句是他自己加的。
陳婉然聽著他滔滔不絕的深度解讀,白了他一眼,跟著側頭瞪著舒浩浩道“事情一碼歸一碼,針對ktv的調查,是另外一碼,而且,我隻是一個實習警察,不是能下命令說了算的人。”
說著,她又話鋒一轉,向著兩個年紀長她一些的男警員看了過去,“不過,這兒還有兩個師兄聽見了,相信他們一定會去彙報的,什麼時候行動,怎樣行動,結果是什麼,可能問他們會更有經驗。”
“你們先回去吧,怎麼行動,結果是什麼,不要問,會影響到我們的部署。可以關注之後的通報,以及相關新聞。”
兩名男警員不等丁特看過來,直接給出了他們的回答,然後由其中一人出去向上做情況彙報了。
出了派出所,舒浩浩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浩,等一等。”
丁特快步追了上來。
舒浩浩試圖跑起來。
奈何身高導致腿長欠了那麼點優勢,又不是什麼非要賣力奔跑的時刻,被丁特給追了上來,糾正他的叫法“叫我舒哥,浩哥,爺爺、爸爸,或者全名都可以,不要叫那麼親切,ok?”
“謝謝你。”
丁特省略了稱呼,看著他,認真說道。
“不客氣,你幫了我一次,我幫了你一次,扯平,兩清,自此,永不相見。”
舒浩浩沒有忘記丁特在考場有幫自己說過話。
“這麼絕情?怎麼搞的跟情侶分手一樣。”
丁特心裡十分感激舒浩浩對自己的幫助。
他對自己的幫助,遠勝過了自己在考場上幫他。
當時他隻是眼裡容不得沙子而已。
再有,兩件事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即便是舒浩浩的事件被坐實了,他也是被取消成績,取消考試資格。
而自己這件事要沒有他幫自己看出了問題,恐怕自己就會真的進去,自此被冠上一個標簽,不管自身實力再如何強悍,很多未來都將與他再無關係。
“大叔,誰跟你情侶啊?”
舒浩浩連忙糾正關係。
這家夥不是智商超高的保送生麼?是不是氣話分不清楚?
“你在派出所裡承認了你是我男朋友的啊,怎麼?難道你想否認這段關係?那不行,在警察麵前說謊是涉嫌做偽證的。”
丁特並不想自此以後與舒浩浩是陌路。
他向來孤傲,鮮有朋友,今天自己的處境,舒浩浩對他的幫助,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也有自己搞不定的時候。
被彆人幫助的心情有多麼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