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聲響,若是還有其它生物在,也已經被自己驚擾了。
還不如拿上,時刻準備著自我保護一下。
踏步上了天台,天空是同樣的明亮,嘗試深吸一口過肺的氣,空氣裡少了煙塵的味道,清新了不少。
因為在現實裡,他沒有去破那個鎖,沒能上過天台,也沒有辦法確認天台是不是也是一樣。
貪婪的多吸了兩口不會犯鼻炎的空氣,他往女兒牆的邊上靠近。
“模糊的?”
來到天台邊上,一手撐在女兒牆上,一手握著鐵錘,他眺望周圍,感覺周圍的環境,應該是與現實中一模一樣。
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他看不清,就像是近視了一樣,除了這棟樓以外,一切都是模糊的,還像是散光般的是雙層。
嘗試虛眯起眼來。
附近的環境好似清晰了些。
但沒一會兒,眼睛便不適應的難受起來。
閉上眼,再將眼睜開成正常狀態,入目的環境好似變得更加模糊,就像是一個高度近視的人,戴上眼鏡後與取下眼鏡的區彆。
他舉起了鐵錘,錘子豎在女兒牆上,對準一個方向,聚精會神的虛眯起眼看了過去。
慢慢的,好似清晰了起來。
那個位置,有一家倒閉了的小麵館,與現實中也是一模一樣,招牌上的一處人為損壞也是一模一樣。
“與視力有關?”
舒浩浩自語起來。
確定了這棟樓外的世界是同樣存在,能夠看清與否與視力有關,是否自己走近點就能夠看清?
他閉上了像是有一種在黑夜裡玩了一整夜手機的乾澀眼睛,思考了一會兒後,再次睜開眼。
即便是看近處。
也開始有些模糊。
是眼睛的問題,還是世界的問題?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睜眼,不良反應少了些。
放下鐵錘,背靠著牆,原地蹲下,豎起耳朵用聽力警惕周圍環境。
一套眼保健操做完,睜眼,天台上的環境清晰了,不是世界的問題,是視力的問題。
拿上鐵錘,他開始下樓。
他要嘗試出樓,如果是與視力有關,那麼自己走近一點,就能夠看得清晰。
果然,在他站在樓下出口時,清晰的看見了外麵的路,看清了外麵出現了凹凸沉降的公路,那坑坑窪窪的數量,下沉高度,也是一模一樣。
他向著外麵走去。
眩暈感瞬間襲了上來。
有一種一個不近視的人,戴上了一副高度數眼鏡,眼睛脹痛到不行,腦袋像是重感冒般的有一塊鐵球在裡麵轉。
腳下意識的一軟,摔回到了樓裡。
身體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仿佛與地球融為了一體,切實感受著自轉與公轉。
閉上眼,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沒堅持多久,胃液上湧,直接將先前喝下的湯,吃進肚子裡的肉全部吐了出來。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再次睜開眼,外麵的天色已經是漆黑一片。
樓裡一樣的沒有樓道燈,漆黑一片,看不清自己的狀態。
他抬手,從頭到腳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除了身上多出來吐過的胃酸味道,身體是完整的,衣服也沒有缺角。
摸索到掉落在旁邊的鐵錘,站起身來,不再嘗試出樓,手摸索到了已經年久生鏽的欄杆,爬回到了自家的樓層。
拿出鑰匙開了門。
開門進屋後的第一時間,是與沙發上睡覺的魑魅交換了身體狀態。
從總統套房客房的鏡子裡出來後,舒浩浩身上的不適狀態全部消失,是那種剛睡醒後的身體逐漸的複蘇感覺。
清晰的看著雖沒有開燈,卻被周遭繁華城市燈光照亮,已經被收拾到等待新客人入住的室內環境,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想著不要給晚一點有可能會新入住的客人造成驚嚇,完全不知道進入鏡中空間後外麵發生了什麼的他,直接在出了客房後,大方的打開大門頂著過道裡的攝像頭走了出去,乘坐電梯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