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賭的運氣,還不是隨機的運氣,而是操盤者心情是不是好的運氣。
不是她對像舒浩浩這樣環境成長的孩子有偏見。
是無數現實裡血淋淋的新聞都在證明一個真理。
扶貧,很大概率是不會有一個好結果。
很難保證舒浩浩有一個正確的三觀,不是帶有目在接觸宮惠。
幾天前,她都已經買好機票回國,準備親自把宮惠帶出,人已經到了機場下了飛機。
又被一個重要的工作給拉了回來。
正逢碰上與洛克菲勒的戰略合作談判,從與他公司共同的戰略規劃中,再一次意外的聽到了那個男孩兒的名字。
“你覺得,為什麼洛克菲勒會知道他?”
宮蒼慢慢的抿一口茶進嘴中,閉上眼睛,細細的分辨著茶水裡所富含的每一種味道。
“正在開車的,便是洛克菲勒先生的女兒洛克菲勒·米雅。”
齊宛將旁邊屏幕朝下的手機翻了過來,打開音量鍵,屏幕上的畫麵,正是舒浩浩的直播畫麵,“這個小孩兒是想讓一切不費吹灰之力,直接以彆人奮鬥的終點為,不光盯上了我們女兒,還盯上了洛克菲勒先生的女兒。”
身為生意人,她善於從與每一個競爭對手、商業夥伴的話語中捕捉信息。
尤其還涉及到了與自己女兒有關。
“你能想到,洛克菲勒想不到麼?”
“他正是想到了,所以才給我們發了邀請函,請惠惠過去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我們惠惠,讓他的女兒放棄,遠離陷阱。”
“她的女兒,放棄了麼?”
“我讓畢宏跟在一起,見機行事,惠惠不會有機會承認與舒浩浩有超過同學以外的關係。合作,可以不繼續,違約金,我們可以賠。女兒,絕不行!”
“夫人,對於一個你真看不起的人,你會在意麼?”宮蒼卻是持不同觀點,不過他倒是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先問出了一個問題。
不著急聽到答案,他繼續悠悠的抿著茶,留給了齊宛思考時間“像處於洛克菲勒那樣高的位置,他為什麼會在意一個你認為一定不會有未來的小角色?”
在齊宛想問出為什麼時,他放下茶杯,指向屏幕上舒浩浩左側露出來無比壯碩的黑胳膊,
“如果,他不想讓這個叫舒浩浩的男孩兒接近他的女兒,隻需要打一個電話給旁邊這個黑人保鏢便可,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的請我們女兒過去?”
“也許,他是愛女心切,不想讓女兒受到傷害,想通過我們的女兒,讓米雅看清舒浩浩的真麵目?”齊宛儘可能的給著合理解釋。
“四天前,舒浩浩的賬戶上多了一筆兩千多萬的現金,這筆現金,不出意外,應該是克洛菲勒先生在我們國內的私人賬戶。”
“你看,他果然是有目的的!”
“就是這兩天,石油宇宙在我們國內的分公司,正在經曆人事結構大調整,其總裁布魯諾,以及他的直係,全部被換掉。”
宮蒼幫忙端起了齊宛麵前的茶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兩件事,有什麼聯係麼?”
齊宛疑惑。
即便以她的閱曆,是完全能夠將兩件完全不相乾的事情進行組合。
但她認定了舒浩浩的平凡。
不願意為他添磚加瓦。
也太離譜了些。
“按理說,兩千多萬如果是分手費,舒浩浩應該在離開了不回來才對?可收到錢的舒浩浩,在離開四天後,又重新回到了米雅身邊。”
“你看他們相處的樣子,像是收了錢,必須離開的樣子麼?那兩千多萬,舒浩浩已經拿去購置了不動產,還是不良資產。短時間裡,根本沒有返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