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停在了舒浩浩麵前,將手裡的剪刀一開一合,不斷發出金屬間碰撞的響聲。
回頭看向江書桃,“是真的麼?”
“是真的!”
舒浩浩忙點頭確認,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那緊張的弦,也放鬆下來,身體也跟著半癱回到床上。
他的身體依舊保持著一些蓄力,戒備。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理智的人,也都會遇到某一刻的不理智。
“你閉嘴,小桃子,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怡橫了舒浩浩一眼,讓他閉嘴。
“周姐姐,是這樣的…”
江書桃好似明白過來,又好像沒太明白,她看舒浩浩的情況,似乎好轉了不少,還有閱曆多少豐富不少的周怡在,便安心下來,欲講訴剛發生的事情經過。
舒浩浩聽著她的開頭,意識到如果她隻講剛才發生的事情,以江書桃的個人經驗,她不清楚是什麼情況,還以為是沒把自己給照顧好導致。
但周怡肯定是明白的。
講出來的效果,就是會讓周怡繼續動用剪刀給自己行刑的效果。
必須頂著冷眼壓力,插嘴一句,“那個……我建議,從昨晚的時候開始講起因。”
“不能直接講重點麼?”
周怡立刻回頭,警惕的盯著舒浩浩,擔心他是不是在用眼神、表情,來威脅按時江書桃“你是想拖延時間,破壞犯罪證據?以為時間長了,警察來就搜索不到證據了?”
很多證人,都是因為犯罪者的一個眼神,產生心理恐懼,從而不敢說真話。
“故事前提很重要,這是會影響到斷案公正的!”
舒浩浩鄭重其事的說完,為了不讓周怡對自己過多懷疑,主動將頭,埋進到了床鋪裡,不再有更多表情,傳遞更多信息。
然後江書桃也反應了過來。
直接講她幫他那什麼,沒有一個前提,是會讓人誤會,所以她再講述時,加了一個前提。
作為閱讀理解滿分的跳級選手。
她是懂得梳理重點信息的,看出周怡沒什麼耐心,隻用了句話,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明白。
順便將某些說出來會非常臉紅的細節,給抹掉了。
“所以,你需要去醫院麼?”周怡聽明白過來,略帶同情的瞄了舒浩浩一眼。
想到那次聚餐時,他對自己的無禮過分,不免故意給了一個幸災樂禍的活該眼神。
惡人,終有惡報。
“不用。”舒浩浩見周怡的語氣鬆懈下去時,便抬起來頭來,眼睛盯著她手裡的剪刀這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怎麼還不放下,玩上癮兒了是麼。
“用的!之前是這麼的……剛剛……”
江書桃焦急的抬起手來,臉蛋兒依舊是熟透的草莓紅,實在是不好說出形容詞來,抬起手來進行比劃。
“真不用!”
舒浩浩快速打斷這丫頭,剛才的講述省略掉的這一段,她怎麼又給比劃出來了。
“不用不好意思,要不,你拿給周姐姐幫你看一下吧!”江書桃還沒有從學生的狀態裡轉換出來,認為周怡是校長,是老師,肯定要更懂。
不懂的題,自然就要不恥下問。
“什麼就拿給她看一下!又不是……玩具!說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