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苗怡輕蔑的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自嘲“男人,是不是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勸表子從良?”
舒浩浩沒有將她的故意嘲諷聽進去,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並不是第一個勸她離開這裡的。
或許她曾經也嘗試過。
他低頭,湊到苗怡的耳邊,像是將臉與她貼在了一起般,手也跟著環抱住了她,讓安保人員看過來,像是他已經受不了苗怡的誘惑,要對她上下齊手一般。
“你……”
苗怡的身體在舒浩浩皮膚貼上自己皮膚時,微微一顫,更是在他手扶上自己身體時,更加把他當成了是侵害對象。
他與來到這裡的賭客沒什麼不一樣。
對自己說那些話,無外乎是出自於他們各自內心的占有欲。
見自己漂亮,想要占為己有,不想再被人分享罷了。
她有為了儘可能的融入這裡,與這裡的性感荷官抱團,從偶爾與她們的聊天中,分享她們每晚的故事。
有自願的,但不是每個荷官一開始都是自願的。
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其它原因。
即便是自願的,也有那麼一刻,想要收手。
不止有一個男人說過要帶她們走,就像一部經典電影裡說過要養她們。
她們也曾有過美好的憧憬。
事實卻是,他們可能在第二天,就換了另外一個姑娘,或者負債累累,還想要找她們借錢。
漸漸的,她們都變得冷漠,不管是荷官的工作,還是荷官之後的工作,都成了被寫入程序的機器人,不再有更多的感情投入。
苗怡就是被她的一個高中同學騙過來的,曾經的一個好閨蜜,被她的男朋友欺騙,來到了這裡。
被迫當起了荷官,去補她男朋友欠下的巨款。
她一開始,也是隻願意做荷官的活。
可荷官的活,隻能支付其男朋友欠下的利息,根本償還不了本金。
在某一天,她被賭客看上,卻不願意付出時,被賭場的人關了起來,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找一個同樣漂亮的朋友來,替她來做荷官之後的工作。
要麼,就讓她自己親自來。
她的朋友,向苗怡撥打了電話,還特意囑咐了她,讓她打扮好看點。
為了能考上華大,苗怡過往的時間裡,都隻有學習,就交了一個朋友。
平時在學校裡,也是教室,圖書館,宿舍,實驗室。
她不善交際,甚至情商低,不知道怎麼的,室友就開始孤立她,每天看著室友一起手拉著手出去吃飯,沒有人叫她,甚至她主動搭話也無視她,內心也很不是滋味兒。
也渴望友情。
在朋友告訴她見麵時,她都沒有多想,還真就換上了一件她認為好看的衣裳,不會化妝的她,買了劣質化妝品,快速的畫了人身第一次妝的赴約。
然而她當時的審美,妝容,很土氣,很醜,比現在她刻意心急的濃豔中又自我醜化更加俗氣。
沒能被賭客看上去,還是把她的朋友給看上了。
並且因為當晚那賭客貸款消費極高,成為了大客戶,賭場方也沒有再給她那位朋友準備的時間,選擇的機會。
她慶幸,但也認清了自己所處的處境。
可恨的是,她在來之前,已經被她的朋友出賣了她的所有相關信息。
包括她是華大的在校學生。
高學曆,往往同樣能夠刺激腎上腺素。
賭場方,自然也沒有輕易的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