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與史萊姆與160!
伊流翎被蘭迪拖著進入學校之後,便引來了眾人的圍觀,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看來,他這是要被審判了。
“會不會架在烤架上麵用火燒啊?”兩名學生竊竊私語,“或者放進鍋裡煮什麼的?”
蘭迪可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指指點點,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研究區走去。看他那個誌得意滿的樣子,伊流翎嚴重懷疑比起給自己澄清,這貨更主要是打算找個借口去見阿蕾莎。
當然,事情並不沒有他預想得那麼順利,因為很快四劍客中的第二位就攔在了前方。
“亞索?”蘭迪停下腳步,看著麵前穿著拉風手按劍柄的男人,“你也是來找麻煩的嗎?”
“不是找麻煩,是解決麻煩。”亞索握緊了劍柄,周身劍氣繚繞,做出了他的經典拔劍起手式。
“哎,其實這都是個誤會啦,”蘭迪可不想跟亞索硬碰硬,打不打得過是一碼事,關鍵是這家夥下手沒個輕重,要是把他的頭皮削掉一塊,那他可沒法帥氣地出現在阿蕾莎麵前了,“其實那個表白的東西是我準備的,小家夥撞上去完全是個意外,阿蕾莎前輩也是開玩笑的。”
“原來如此。”亞索聞言站直了身體,手也放了下來。
蘭迪鬆了口氣,笑了起來“所以說我們……”
就在這一瞬間,亞索突然拔劍斬了過來,而蘭迪反應也極快,空手入白刃接下了這倉促一擊,同時指揮黃泥巴去咬亞索屁股,逼得他退開。
“你這人,怎麼玩偷襲呢?”蘭迪憤怒地說。
“兵不厭詐,能勝利就行。”亞索麵無表情地說,“這就是我們打架小分隊的真男人,和你們這些縮在學校裡的家夥的區彆。”
“卑鄙。”蘭迪跺了跺腳,“而且你斬我做什麼?”
“花束既然是你準備的,不斬你斬誰?”很顯然,在聽完了解釋之後,亞索迅速判斷清楚了局勢,認出了自己真正的敵人。
至於伊流翎?他本來是被蘭迪拎著的,後者雙手去接那一劍時,他當然就已經摔在地上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在伊流翎眼裡可是件好事兒,現在亞索和蘭迪糾纏在一起,他豈不是正好擺脫二人,去找阿蕾莎澄清嗎?
於是,伊流翎麻利地爬起來,也不去管那劍拔弩張的二人,自己又朝著研究區跑去了。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較為熟練地使用自己那個閃現的能力,因此他看上去明明沒有跑多快,但實際上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目的地趕去。
“砰!”就在伊流翎穿入教學樓區域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櫃子從天而降,砸在了他原先站著的地方。
不,不是原先站著的地方,而是如果他沒有觸發閃現能力的話,這一刻他應該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是有人預判了他的行動軌跡的襲擊,剩下兩人中冰弦作為弓箭手不會這麼乾,那就隻能是那個詛咒術士喬治強老師了。
伊流翎對詛咒術士了解不多,隻是聽喬納森吐槽艾利的時候說過這一類職業的人腦子都很軸,而且出手沒有輕重。
至少,就那個櫃子的體積和重量,真的命中的話,可就不是被打一頓的傷勢那麼簡單了。
這家夥是講不得道理的,伊流翎也暫時沒有反抗詛咒的能力,隻能全力催發自己閃現的姓名能力,一路奔逃,任由各種各樣的東西砸在他身後的地麵上。
“奇怪,”就在伊流翎跑過的那一棟樓中的某一間空置的教室裡,一個將全身隱藏在鬥篷下的男人表情困惑地放下手中的法杖,“怎麼會打不中?”
他的詛咒可是直接根據目標的體型步距等數據精準計算了落點的,就連蘭迪有時候都會被他暗算,隻能憑借自己實力去應對。這伊流翎雖然不知為何得了阿蕾莎青眼,但他隻是個高一的菜鳥而已,自己怎麼會收拾不了他呢?
這樣下去可不行,喬治強的目光逐漸犀利“隻能用這招了。”
說著,他再次舉起自己的法杖,那法杖的造型非常詛咒術士,乃是用暗元素親和力極高的死墓樹的莖乾所做,扭曲乾枯且布滿樹瘤的杖身像是一隻怪物的爪子一樣牢牢“抓”住一顆黑色寶珠。
在魔力的催動下,杖身上詭異的紋路逐個亮起,一股危險的氣息也在逐漸醞釀。
“喬治強,”這時,一個溫和親切的聲音在喬治強身後響起,後者打了個顫,頓時中斷了讀條,“可算找到你了。”
“你來做什麼?”喬治強轉過身,語氣有些生硬,“我記得你們財務部是不可以乾涉老師私事的吧?”
“私事當然不會管,”笑麵棒槌往上扯了扯披肩,笑吟吟地說,“但是你知道你剛剛的幾分鐘裡砸壞的東西,值,多,少,錢,嗎?!!!”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笑麵棒槌的表情管理逐漸失控,最後在喬治強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的時候直接掏出她那根大棒子,一下子將後者敲暈。
“多謝你的檢舉,”笑麵棒槌拖著昏迷的喬治強走出了教室,對著走廊裡的另一人說了一句,“我先帶他去財務部算賬了。”
“哪裡哪裡,作為學校的一份子,我有責任保護這裡的一草一木。”站在走廊裡的是一位長相頗為英俊的年輕男子,他聞言欠了欠身,十分有禮貌。
“唉,謝爾齊,要是其他老師都和你一樣這麼想,我們也不用每個月都對著賬單發愁了。”笑麵棒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謝爾齊,嘴裡感歎了一句,然後帶著喬治強離開了。
謝爾齊目送笑麵棒槌遠去,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樣一來,我欠那群小鬼頭的人情也算還上一些了,可以繼續理直氣壯地審判那家夥了。”
“等等,那家夥好像回來了。”謝爾齊臉色一變,忽然從屁股後麵摸出來一把精鋼長槍,用力地朝著天空投擲出去,“去死吧,昆特!”
“哇,有流星!”鬆鬆指著天空說,“快許願。”
“我沒有什麼願望,我要你還錢。”小管子卻不吃這套,尾巴死死地纏住鬆鬆,“給爺還錢啊混蛋!”
“你聽我狡辯,我今天本來都準備還你了,但是酒館的烤肉實在太香了,我沒管住手。我現在一點錢都沒有了,你就算把我賣了也還不起的。”鬆鬆努力掙紮,“你不如放我去山下賣萌,我能賺錢的。”
“算了吧,我還不如把你的烤肉拿來抵債,我一看就知道你還沒吃那個烤肉。說吧,你藏在哪裡了?”小管子並不接受這個說法,因為之前鬆鬆已經依靠這一招拖了很久了。
“我的烤肉被偷了啦,我沒撒謊,不是藏起來了!”鬆鬆異常悲憤地說,“小鬆鼠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我隻是想吃個烤肉,也這麼波折。”
“少裝可憐,”小管子再次收緊尾巴,“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去找個占卜師給算算,如果你沒撒謊的話,我就讓那個小偷替你還錢。”
“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