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當當,十幾下兵刃交擊過後,周蒼的左肋被鉤走一塊皮肉,後背給鋼圈砸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拿鬼頭刀的蒙麵人大腿給長劍刺穿,萎頓在地,周蒼的長劍還把另一個蒙麵人的鋼圈挑飛,又一腳踢中女子的胸部。
若時力氣足時,周蒼這一腳定能踢斷對方幾根胸骨,眼下這情形,卻隻能將對手踢得退開幾步。
被踢的女子,除了喘不上氣,還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脯變了形。
中劍的家夥大叫“快攻,把這小子亂刀剁成肉醬為老大報仇!”說完,拖著一條瘸腿,不要命的撲上,另外兩個同夥也即搶上。
周蒼奮力抵擋,無奈受傷不輕,不多時各挨一鉤一刀,腦袋還給打了一拳,頓時眼冒金星,幾要昏闕倒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蒼掏出了帶在身上了一包石灰粉,衝著三人的頭部揮灑。
周蒼感覺市麵上的酒味兒太淡,不夠燒,特意買來石灰粉提純水酒,沒想到這時派上用場。
三人猝不及防著了道兒,雙眼刺痛,身前一片灰白,大駭下忙舞著兵器護身,紛紛往後退開。
待得粉末落下,眼前那裡還有周蒼的身影,眾人轉頭四顧,發現一個身形正往街尾奔逃。
不要讓他逃了!三人一般心思,各忍痛苦急追下去。
……
雞啼聲響起,東方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一座莊園在晨曦中現出高大雄偉的輪廓。
花園裡,七八個早起的乾活的仆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乾什麼乾什麼,一大早就躲在這裡偷懶……”
話還沒有罵完,仆人已閃到一邊,盧大管家看見一個血人趴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
“這人是誰,從那裡來的?”盧大管家吃了一驚。
幾個仆人紛紛搖頭,都說不清楚。
一名老仆說,這人是從圍牆爬進來的,一路上都是血跡。
盧大管家順著手指看去,果然如他所說,石徑上全是觸目驚心的一灘灘凝固了的黑血。
“死了嗎?”
“好像還有一口氣。”一個膽大的小廝俯,伸手探了探血人的鼻息。
“嘖嘖,此人命真大,身上的血流光了還不死!”
“這人一定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人追殺。”
“咱們趕快報官去。”
“報官?衙門裡的人問起,咱們可不易撇清關係哈。”
……
“盧管家,現在怎麼辦好?”
眾人眼光都落在了盧管家身上。
混身都是血居然還沒死透,盧大管家皺了皺眉,該如何處理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一個不慎,勢必會引禍上身。
盧管家擰著眉頭想了一會,趁著天未光透,街人還不多,決定拿張草席卷了,扔到莊外小巷角落裡由他自生自滅算了。
很快幾個仆人抬著草席卷穿過花園,打開後門出去。
正在這時,有人喊住了他們,眾人回頭,齊聲叫道“老爺早。”
這位老爺,卻是盧太師盧鼎,今日不用上早朝,他便早早在花園打太極吐呐氣息。
“席子裡包著什麼?”
盧大管家連忙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出。